不知过了多久,云潇敏锐的察觉到,房檐上一阵轻响,是那人已经走了。唛鎷灞癹晓而门外一声呼吸也不闻,想来此刻是安全了。
动作渐渐缓慢了下来,云潇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这样的运动果然剧烈,连她都有些体力不支。
然云潇刚停,就听到了容舒玄不满的声音:“怎么停了?再来!”
抹汗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云潇僵硬的转身去看他,却见他一脸的灿然笑意,似乎还带着……兴奋的雀跃?
他犹未觉,还是兴致勃勃的说:“很久没玩的这样开心了,再来一次,朕一定赢过你。”
云潇懒洋洋的坐在了床上,闷闷道:“累了。”
他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恢复了皇帝的稳重与端正:“也好,夜深了。嗯,方才你和朕做的……是什么?”
他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恢复了皇帝的稳重与端正:“也好,夜深了。嗯,方才你和朕做的……是什么?”
不知为何,唇边的笑意不减,反而更深,云潇笑吟吟的看向他:“是一套武功,名为‘飞魂擒拿’,一共有七式,但每一式有七种变化,这七种变化又能衍生出再七种不同,这样无限的变化下去,招式虽然简单,但是博大精深,绝非一日所能参悟。”
他颇有威严的点了点头,却终于按捺不住的问:“方才你教给朕的,是这七式?”
回忆了一下,道:“差不多罢,只有六式。不过这六式里的变化却是妙趣横生,回味无穷的。在无尽的招式变化中,更能发觉武学的趣味非凡。待哪日有了空闲,再做第七式不迟。”
这倒不是假话。飞魂擒拿虽只是璇玑宫最初级的武功,却是易学难精。当年在璇玑宫时,云潇就常带了凝烟、凌寄风等人研习,常常一习便是一整日。越是练习,越能发觉此功的精神宏博,越是觉得意趣无限。
这会子无事可做,便将此功教给容舒玄,方才他一拳她一脚,确有几分趣味,也难怪他还想继续练习。云潇一边想了,一边拉开床帏,却惊讶的发觉,窗纸已是发白。
云潇来到此处时,不过是戌末亥初,然而此刻已是卯时。
她竟跟他玩闹了一整夜!
容舒玄显然也为这个事实所惊讶,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眼下天亮了,郡主……还是出宫去罢。”
废话!她当然要出宫啊!但是她怎么出宫?堂而皇之的从你的寝殿里走出去?虽然云潇她是冒牌的郡主,也爱惜羽毛,不想留人口舌啊。
“另外,昨天的事,朕要谢谢你……还有昨夜的事,也多亏了你。”
容舒玄似是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才说完。然而背对着云潇的眸子,却是低低沉沉,看不出情绪。
云潇这会儿也懒得关心他了,欲哭无泪的抓起梳子,梳起凌乱的长发。
这下子事情可闹大了,上阳郡主遵太后命前往皇帝寝宫送宵夜,结果一送就就送到了天亮,然后殿里的娇喘低吟还持续了一整夜……
她脸皮再厚,此刻也不敢出门了。
芙蓉帐暖度**,从此君王不早朝。虽然云潇没有和君王在芙蓉帐里度**,但在旁人看来,评价她只有几个字:迷惑帝王。
不知为何,云潇心底有些恻然,却在此时听得容舒玄轻声道:“今夜的事,只怕有人会说闲话,郡主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