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阿庇斯就是一个痞子!流氓!”
听闻泰西封再次被攻陷,奥罗德斯疯狂了。他愤怒的掀翻桌子,毫无疑问,他自信满满的投入大量精力,结果每一次都被阿庇斯戏耍了。尤其是看到那群抵达军营增援的东方大军,更是恼火不已。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赫巴托尔这种人,罗马军团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他竟然毫无察觉,还以为是自己的友军……
“赫巴托尔,现在,你见到罗马军团了吧?看!看清楚!他们长这个样子!穿着锁甲,佩戴着红色的方形大盾,手持短剑和标枪,头顶上带着一顶尿壶!看清楚了,赫巴托尔王,再有罗马军队从你眼前经过,你该懂得怎么做了吧?”
愤怒的奥罗德斯国王指着一名罗马士兵俘虏,大声吼到。勇武的赫巴托尔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不吭声。
…………
“阿庇斯,你怎么确信这一路上不会遭到帕提亚人的阻击?数个星期前的那场遭遇就差点害死军团。”
洗劫了泰西封之后,阿庇斯和马克西姆斯、克莱恩从城市的废墟上出发,前往底格里斯河的上游,准备阻击奥罗德斯的主力大军。马克西姆斯在路上好奇的追问起来。这一系列入侵、瓦解、洗劫,再撤离,简直完美。换做是别人,几乎没有胆量这样做。
“确信?噢,不,我不确信。我只是觉得这样做,胜算大一些。换句话说,我猜测奥罗德斯会将注意力集中在亚美尼亚,而不是帕提亚本土。这只是基于经验和对对手的判断,得出的结论。它并不是百分百准确的。但是概率稍大一些。马克西姆斯,事实上,这是一场赌博。我是一个赌徒。当然,也有我赌输的时候,比如在非洲,在不列颠的时候。事实上,这一路下来,无论在政途上,还是军事上,我都在赌,不赌不会有风险,你不会输。但是不赌,你永远赢不了,就是这个道理。”
骑在马背上,阿庇斯转过头去,对自己信任的手下马克西姆斯说到。
而后,大将军若有所思的回答到——
“看似就是这个道理。就像之前罗马元老院里的元老和贵族争取提比略和特雷图斯一样,有人将筹码都压在了特雷图斯身上,有人将筹码都压在了提比略身上,因为当时特雷图斯的表现的确更出色,结果,到最后,把赌注压在特雷图斯身上的人,便失败了,一败涂地。他们的钱财落空是小事,今后如果提比略执政,这些人就要遭殃了。人生不过一赌注而已。”
马克西姆斯感慨到。
一周后,阿庇斯的罗马军团和奥罗德斯的帕提亚大军,在底格里斯河上游的安达哈城郊相遇了。而这场赌博,也到了最后的关键性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