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郡王一往情深,为了保护心爱的人,大胆夺下了苏钦卫手中的金丝软鞭,惊得苏钦卫哇哇大叫,向三王爷求救。
阿璟王爷也是暗自吃惊,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自己的儿子长大了,翅膀变硬了,有了他自己的想法,竟然敢做出天不怕、地不怕的事,不愧是一个男子汉,可惜,也是一个冒失鬼。
一瞬之间,恍然回顾,阿璟王爷的眼睛里流露出沉重的压迫感和抹不去的寂寥:
自从王妃早逝,自己不再娶妻,身边只剩下了一个独子,鸿儿让自己孤独的岁月减少了很多寂寞。
阿璟王爷虽然表面上是在严厉喝斥飞鸿郡王,在众人面前极力维护圣旨的尊严,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对儿子充满了袒护和关爱。
“父王,对不起。”
飞鸿郡王说着,后退了一步,对那两名按着红丝的侍卫说道:“放开他。滚开。”
那两名侍卫慌了神儿,东张西望,犹犹豫豫地不敢放手,不知道应该听谁的,反而紧紧地按住红丝。
飞鸿郡王大怒,抡起手中的金丝软鞭,犹如天神降世,大喝一声:“放开红丝。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奴才。”
吓得那两名侍卫慌忙松开手,跳到了旁边。
阿璟王爷看了,心想:鸿儿,这又是何必呢?你心里窝火也不至于拿王府手下人撒气。
飞鸿郡王一手持鞭,一手将红丝后背上撩起來的衣襟拉下來,单手将他扶起,轻轻揽住他的腰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红丝,对不起,我下决心太晚了,害得你吃了很多苦,你不要怪我。”
红丝无力地靠在飞鸿郡王的身上,想笑,却笑不出声來,心中有些茫然地想:飞鸿,你真的是要救我吗?
飞鸿郡王很想带红丝就此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红丝的脖子上的铁链子束缚着他不能离开黑木箱子三米远的地方。
“苏钦卫,给我钥匙,我要给红丝摘除铁项圈。”飞鸿郡王大声命令道。
苏钦卫慌得急忙闪到三王爷的身后,侧着脑袋说道:
“那不行,不能给你钥匙。郡王殿下,你要好自为之,如果你一再抗命下去,让皇上知道了,就连三王爷也袒护不了你。”
“那便如何?本郡王一人做事一人当。”飞鸿郡王毫不退步,勇猛果敢地说道。
“够了,鸿儿,你还要闹哪样?快把钦犯红丝放下來。”
“不,父王,我不会放开他,我要用斧子斩断这条铁链。除非你们答应,不再鞭打红丝。”
阿璟王爷点点头,说道:“好,鸿儿你等一下,为父和苏钦卫谈谈。”继而转身说道:
“苏钦卫,钦犯红丝的状况,你也看见了,他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用不着打完三鞭子,就会断气了。不如将这三鞭子暂且寄存下來,等到七天的日期满了以后,你带他离开,随便你怎么处置,本王父子眼不见心不烦,不会干涉你。你看本王这个建议是否可行?”
苏钦卫听到寄存抽鞭子,不禁暗笑:这朝三暮四、暮四朝三的伎俩,也就骗骗猴子?钦犯红丝每天挨三鞭子抽,也许还死不了,如果把七天的鞭子数目集中起來,就是二十一鞭,恐怕抽不完,红丝就真的会小命报销了。
苏钦卫最会见风使舵,口风转的很快,奉承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