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万千不幸,也会有人一直默默相伴,给予温暖。
晏锦想给予晏温婉的,便是这份淡淡的温暖。
如同昔日,晏温婉曾给她的一样。
晏温婉闻言,抬起头看着晏锦的眼眸,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想了想,才对晏锦说,“又要多谢你了!”
这次,晏锦只是笑了笑。
陆家的事情,她不得不插手。
其一是因为晏温婉,其二她总觉得三叔虽然已经落得现在的境地,却依旧想要继续折腾。
这种人,一旦给予他任何希望,他便能倒腾些事情出来。
不然,三叔也不会娶了薄如颜。
她必须要防范于未然。
太后的寿宴快到了,陆家这门丧事也不能大办,一切都要从简。而薄如颜和她又会在太后的寿宴上相见。
那会的她,依旧要万分小心。
文安伯的丧事一结束,陆希显便接手了陆家大小的事务,平日里一直沉默很少出府的他,在处理陆家的事情上却井井有条,丝毫不见慌乱和不适。
晏锦担心晏温婉的身子,回去之后便吩咐刘大夫多去陆家走动,而且名贵的药材像是不要银子似的,一拨又一拨的往陆家送去。纵使陆希显平日里也见过大手大脚的人,却依旧被晏锦送来的东西,惊的目瞪口呆。
他看着眼前的东西,半响后才对晏温婉说,“咱们欠你这个堂妹的,可越来越多了!”
“是啊!”晏温婉也感叹,“素素待我。是真好!”
所谓的亲妹妹,约摸也就是如此了。
她和丈夫的确是欠了晏锦太多的人情了,而对于这份恩情,晏温婉却不知道该从何偿还。
晏温婉烦恼着,而刘大夫却让她少想些事情。
大夫替晏温婉扶脉后,便回去禀告了晏锦。
晏温婉的脉搏的确比常人虚弱了不少,但是用名贵的药材养着。这胎孩子生下来也并非太困难。只是。生下这个孩子后,晏温婉来日再想有身孕,便更困难了。
刘大夫说的谨慎。而晏锦也迅速的明白了刘大夫话里的意思。
若晏温婉这胎孩子保不住,来日晏温婉便很有可能不能再有身孕了。
对于陆希显和晏温婉而言,这一胎孩子便显得十分的重要了。
毕竟,晏温婉的身子本就很难有孕。这一次会有身孕,也算得上是老天保佑了。
晏锦对刘大夫说。“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了刘大夫!”
刘大夫闻言,“我一定尽力!”
他也刚为人父,懂的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期待。
医者父母心。他绝对不会对这件事情袖手旁观。
况且,还是晏锦亲自吩咐的事情。
处理好晏温婉的事情后,晏锦又开始着手准备要去宫中赴宴的事情。
果然。她刚准备没几日,宫中的旨意便传了下来。
与此同时。定国公病了的消息,也被人走漏了风声。
元定帝闻言,还亲自赏了一些药材给沈家,让定国公安心养病。
定国公病了,便不能去赴宴了。
沈家这次去赴宴的只有沈砚山和沈苍苍,而沈远岱要伺候在定国公的身后,所以并不能进宫。至于晏家这边,倒是让晏锦有些惊讶的是,这份太后的懿旨是直接传给她,而并非是给她的父亲。
太后的举动,似乎将她的地位抬高了不少。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站的高,摔的就疼。
那些一直想要捧着你的人,并非个个都安着好心。
反而是小虞氏对晏锦进宫赴宴多少有些担忧,奈何太后的懿旨不能推辞,她私下更是有些忧心了。
晏锦怕母亲多想,便经常带着弟弟去陪着小虞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有些人想找你的麻烦,你一直躲着,也未必会躲的下去。
在太后寿宴到来的前几日,晏温婉托刘大夫给晏锦传了话。
晏温婉说,这几日陆文礼和何氏总是往京郊跑,似乎在找什么人,两个人整日都是来去匆匆,折腾的很厉害。
晏温婉问晏锦,是否要追查下去。
晏锦有些不解地皱眉,“是谁,值得他们在这个时候去找?”
“必定是会威胁到他们的人吧!”刘大夫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答案,“小姐你看该怎么办?”
刘大夫无意的一句话,让晏锦恍然大悟。
的确,在这个时候,陆文礼和何氏还在找人,肯定是找的对他们有利的人。
晏锦想了想,便对刘大夫说,“刘大夫你明儿去给四叔扶脉的时候,让安之去帮我查这件事情!”
前几日晏四爷从马背上摔下来了,还伤了筋骨。
他是习武之人,常年都在马背上行动,如今却摔坏了身子,若是传出去,必定会让人嘲笑。晏四爷也好面子,所以硬是撑着不肯去找大夫,若不是晏安之派人来请刘大夫,晏锦和父亲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晏季常听闻这个消息后,更是有些怒气地说,“真是胡闹!”
伤筋动骨,怎么可能不需要大夫诊治。
晏季常亲自去看了晏四爷,一向固执的晏四爷便再也不敢说其他反驳的话语了,乖乖的接受了刘大夫的诊治。
好在,他是军人,在用药的时候也不嫌这苦嫌那个太难闻……身子想要痊愈,也会很快。
但是,这一次毕竟是伤了筋骨,得好好休养几个月了。
军中的一些事情,自然也落在了晏安之身上。
刘大夫想了想,“若不是小姐提起,我险些忘了。前几日我陪安之少爷去了一趟军营,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恩?”晏锦问。“奇怪的地方?”
刘大夫点了点头,“四爷会从马背上摔下来,绝对不是因为四爷身手太差,而是那匹马突然发狂了!”
军营中的战马都是千挑万选才送进来的,它们被驯马师照顾的很好,绝对不会无端端的发狂。
除非,被人做了手脚。
晏安之也是怀疑这些。所以才请刘大夫亲自去看那匹伤马。
能在军营里对战马做手脚。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做这个事情的人,对军营里的一切,显然也是十分的熟悉。
晏锦听了这话。却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