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新特兰西瓦尼亚 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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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随着格兰德尔庄园迎来了每月一次的大扫除,我和伊莎贝尔二人也不得不主动去帮忙。我们走进那座如同小凡尔赛宫的豪宅,趁米兰达到其他地方巡视的时候,悄悄去了三楼。

两名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其中一个将凯瑟琳的画像摘了下来,并对墙壁进行清扫。我发现这么大的地方要两名清洁工打扫,实在是太费劲,于是我主动拿起拖把对地面进行擦拭,伊莎贝尔也主动拿起抹布擦起了门窗。

我边擦地边细细端详着那幅凯瑟琳的画像,总觉得这幅画像有问题。一名清洁工将一个盛满清水的塑料桶提了上来,放在离凯瑟琳画像很近的地方,他接着拿出吸尘器,开始对一些擦不到的角落进行清理。

没多久,米兰达上来了,她看到我和伊莎贝尔在帮忙打扫卫生,心里很高兴。“谢谢你们,来帮我打扫庄园。”她笑着对我们说。

“别客气,夫人,您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呢。”伊莎贝尔说。

那名正在使用吸尘器的清洁工不慎踢到了画像边的水桶,由于里面的水太满,导致水溅在了画像上。

“见鬼。”米兰达突然暴跳如雷地朝那名清洁工咆哮道,“你是怎么干活的?”

清洁工当场就被吓掉了魂儿,“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他一边用干毛巾将画像上的水小心翼翼地进行擦拭。

愤怒使得米兰达的脸彻底变成了一副鬼相,她瞬间来到那名清洁工跟前,露出毒牙,眼睛变得血红,瞪得老大,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她露出毒牙,刚要咬向那名清洁工的脖子,突然又冷静下来,变得很平静,她将那名清洁工推倒在地上,然后拿起那幅画像,重新将它挂在墙上,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平静地说:“这可是战利品,费了千辛万苦才抢到手的,要是弄坏了,我岂不是白抢了?”

我们大家彻底被这一幕惊呆了。随后,米兰达朝我们笑了笑,二话没说就离开了。

她离开后,伊莎贝尔向我耳语:“她为了一幅画像,至于吗?”

那名被推倒的清洁工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你没事吧?”我问他。

“没事。”清洁工回答。

“夫人的脾气一向就是这样吗?”

“这样的脾气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吓死我了!”

历尽沧桑的米兰达居然为了一幅从别人手中抢来的画像,不惜跟别人撕破脸皮,这完全不符合道理。

过了没多久,费迪南带着几名安保人员上了楼,他们摘下了凯瑟琳的画像。我问他:“你们要把这幅画带到哪儿去?”

他说:“夫人说要把她挂在地下大厅里,以此来纪念那次有着重大收获的劫掠。”

保安人员小心翼翼地将画像抬下楼,然后带走了。

我和伊莎贝尔随之离开了格兰德尔庄园,想找个地方分析一下米兰达的真实身份,更是为了放松一下刚才那股紧张的情绪。于是我们去了岛上唯一的一家酒吧,点了一瓶红酒和一个果盘,开怀畅+饮起来。性感的钢管舞女郎在舞台上尽情地表演着狂野的舞姿,除此之外,还有不可思议的魔术表演,给人们带来激情的享受。

钢管舞和魔术表演完毕后,随即走上台的是一名留着长卷发的歌手,他刚走上台,观众就为他送上热烈地掌声,想必他是一名重量级歌手,他唱的这首歌名为《Love-Hurts》,歌曲的前奏音乐过后,他便开始唱:“Love-hurts,Love-scars,Love-wounds,And-marks,Any-heart,Not-tough,Or-strong,enough……”

伊莎贝尔见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问:“你怎么了,亲爱的?”

“我没事。”我说。

“别想得太多。”

“我越来越觉得……”

“如果我是你,我会立马走人,去罂粟岛,管他弗朗索瓦在不在那里。”

“可现在……我的脑子很乱,总觉得有很多疑问,也许是我真的想多了。”

她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葡萄放进我的嘴里,“放松,天亮时,好好睡上一觉。”

“好吧,我们好好喝一杯。”

我俩边喝边聊,直到演唱结束后,我实在呆不下去了,因为这里有太多太多的烟鬼,我闻不惯二手烟的味道。

正当我俩离开酒吧时,忽然觉得天空中有东西划过,不时发出“嗖嗖”的声音。突然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火箭弹射在了酒吧的一扇窗户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酒吧被炸开了一个很大的缺口。

我当时愣住了,伊莎贝尔急忙拉着我逃离爆炸现场。接着又一颗火箭弹射了过来,这一颗射中了一辆加长凯迪拉克,汽车当场就形成了一个滚滚燃烧的火球。

火箭弹一颗又一颗地射来,使人猝不及防。

不远处,两架战斗直升机飞了过来,呼啸着从酒吧上空掠过,将酒吧顶盖炸得粉碎,客人们四散而逃。透过玻璃门,我看到巨大的碎石砸在了大厅中央的地面上,几个不幸的人被当场砸死。

随后赶来的三架直升机,直接朝格兰德尔庄园飞去。

整座小岛拉响了战斗警报,所有成员进入一级战备。费迪南带领着一些守卫也赶到了现场,他有些惊慌失措,当他看到不远处的格兰德尔庄园正遭受敌机的破坏时,便带领着几名精英成员前去救援。

海岸边,隐约传来杂乱的枪声,我想这一定是弗朗索瓦来攻岛了。一些警卫立马赶去海岸支援守备人员。小岛被突如其来的敌人四面包夹,短短的一小时之内,整座小岛变成了一片火海。

我和伊莎贝尔迅速赶往格兰德尔庄园,我看见费迪南用火箭筒击中了一架直升机的尾部,直升机拖着烟尾在空中不断盘旋,而且还干扰了另一架刚刚赶来的直升机,两架直升机顿时相撞,在空中形成了两个巨大的火球,毫无规律地盘旋着。一架坠落于庄园中央的巨型棋盘上,有几枚巨型棋子也受到严重损坏;另一架则一头扎进了附近一座水池。

入侵者是从四面登陆的,他们炸毁了岛上唯一的港口,那里储存的大量物资也被付之一炬。港口的瞭望塔被火箭弹击中,里面的人被爆炸的气浪推了出来,并在下落时化作灰烬,看得出入侵者所使用的武器都含有银。

遥望海岸,可以清晰的看到枪支射击时发射出的道道火舌,入侵者步步逼近,在几架直升机的掩护下向前迈冲进攻。

伊莎贝尔很震惊,“我们得想想办法。”

“先去找弗兰克。”我说。

我们很快来到梅丽莎的住处,发现梅丽莎的房子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于是我们又重新返回米兰达的豪宅,我坚信弗兰克一定在里面。

庄园里乱作一团,仆人们都忙着逃命去了,我匆忙寻找着弗兰克的踪影。我边喊他的名字,边漫无目的地踹开几扇房门,寻找他的下落。却无意间进入了地下室的大厅,这里的吊灯发出昏暗的光,给屋子增加了几分压抑的气息。米兰达独自站在大厅中央面对着凯瑟琳的画像,她看上去已经在此站了很久,她穿着我第一次跟她见面时所穿的那件血红的拖地裙。莫非她也是恶灵骨的成员之一?我问她:“格兰德尔夫人,我想你和恶灵骨的关系不会很浅吧?”

她缓缓地转过身,眼睛盈满泪水,显出一副无助的样子,抽泣着说道:“求你们救救我们!”

她的言语和举动使我不知所措,但我不能放松警惕,我便掏出手枪指着她,“我弟弟在哪儿?”

她摇摇头,“不知道,我的女儿也不见了,我真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跟恶灵骨是什么关系?”

她走下石阶,向我走近。我手中的枪仍然在对准她的脸。“现在我不想说这些。”她的眼泪越流越多,“我只想见我的女儿,求求你们,帮我找到她。”

我试图用超能力进入她的内心,看一下她所想的,可不知是何缘故,我无法进入她的内心去查看真相,难道是我的力量不足?还是说她的力量太过强大?她仍然苦苦哀求我去救她的女儿,于是我放下手中的枪。“那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和我弟弟去了哪里?”

“也许在我女儿那儿。”

“不,你女儿的房子已经被烧掉了。”

“什么?天哪!”

“我会想办法的。”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和伊莎贝尔去别处寻找弗兰克和梅丽莎的下落。我们在经过一楼走廊的时候,发现一面墙被炸开一个大洞,隐约可以听到墙里面留声机发出的音乐声,是莫扎特的《安魂曲》。我们顺着这个洞走了进去,无意间来到了那天梅丽莎过生日时的宴会厅。压抑的音乐开始进入第一个高潮阶段。客厅里的人都死了,他们不像是中弹而亡,更像是被毒死的,那座带有温室效应的花园也遭到火箭弹的破坏,大量的稀有植物被烧毁。

梅丽莎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条桌腿,弗兰克的头枕在她怀里,四肢摊开,一动也不动。我急忙跑过去,发现梅丽莎表情很悲伤,红红的眼睛里积满伤心的泪水。我注意到了弗兰克的血管变成了黑色,像是被注入了水银一样,感觉似乎要爆开似的,他显然已成为一具尸体。“她怎么了?”我绝望地问梅丽莎。

梅丽莎更加悲伤了,眼泪夺眶而出,她抽泣着回答说:“他……死了。”

我没能见弗兰克最后一面,也没有保护好他,面对他的尸体,我很自责且又很伤心,“是我害了你。”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安魂曲》的音乐回荡于整个屋子和走廊,悲伤的音乐只能使我的情绪愈加躁动不安,我仰天长啸,发泄着内心的悲伤。就连留声机也被我的喊声给震坏了,音乐停止了,屋里变得死寂一片。

伊莎贝尔也忍不住悲伤,流下了眼泪。最为悲伤的是梅丽莎,她趴在弗兰克的尸体上,亲吻着他冰凉而铁青的嘴唇。

“弗兰克是怎么死的?”我问。

梅丽莎回答:“被毒死的。”

“是谁下的毒?”

她显得很为难。

“回答我。”我怒吼道。

她被吓了一大跳,悲伤和恐惧使她泪流满面,“是一个女人。”

“谁?”我一怒之下,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过头顶。她痛苦难忍,想竭力摆脱我的束缚。我眼睛里散发着暴怒的火光,“回答我,我弟弟是谁杀死的?”

梅丽莎张大嘴巴,无法发出声音,露出一副痛苦难忍的表情。

“不,阿历克斯,别这样。”伊莎贝尔急忙向我劝说道。

“你怎能惩罚一个受害者?”一个耳熟的声音从墙角传来。

我往墙角一看,原来是罗宾逊躺在那儿,他看上去也中毒了,面部的血管和弗兰克一样。“你说什么?”我问他。

他冷冷地笑了笑,“我说你在惩罚一个受害者。”

“受害者?”

“是的。”

“你把话说清楚。”我松开掐住梅丽莎脖子的手,使她重重地栽倒,伊莎贝尔连忙上去扶她起来。

罗宾逊看上去也活不久了,他坚持着说道:“那****杀死了梅丽莎的全家。”

“谁?”

“假的米兰达。”

“她不是梅丽莎的母亲吗?”

“你上当了,我们大家……都被她骗了,真正的米兰达早就……死了,她罪孽深重,想毒死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梅丽莎,你弟弟为了让梅丽莎少喝酒,所以才替她饮了那杯酒,最后才知道酒里面有毒。”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因为真的米兰达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的,我只为了想得到梅丽莎,才没有把真相告诉你们。”

“所以你就一直隐瞒真相?”

“是的,在这个岛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假米兰达的真实身份。”

“你欺骗了我们。”

“是的,我……死有余辜。”

“现在的米兰达是谁?”

“是……”罗宾逊试图凭借最后一丝生命说出假米兰达的真相,但他没能坚持住,终于躺在那里死去了。

大厅的门开了,费迪南出现在门外,他目光呆滞,踉跄地朝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死去了。接着冲进一队人,领头的人进入屋里的同时,顺便端起手中的冲锋枪乱扫一气,这激起了我的愤怒。事已至此,我只有大开杀戒了。我飞身跃起,飞速跳过两名枪手的上方,轻松躲过了他们射来的子弹,并夺过其中一名枪手的冲锋枪,将其余几名入侵者逐个击毙,只有头目还活着,他当时被我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趁他没缓过神来,我一个侧滚翻,顺手捡起一片碎玻璃,用力朝他的心脏扔去。玻璃深深插进他的心脏,他痛不欲生,高举着冲锋枪朝空中扫射,在原地转了几圈后,倒下了。我走到他跟前,用手指轻轻拨开他遮住脸的长发,问道:“你就是弗朗索瓦?”

他点点头,一边很惊诧地看着我,用虚弱地声音说:“阿历克斯。”

我愣住了,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问:“你怎么认识我?”

“我是格林?齐格弗里德手下的一名军官,几个世纪以来,我一直在罂粟岛周边的托克斯岛守候,就为了……有一天能看到你回来。”

“你为了等我?”

“是的,凯瑟琳还活着,你……必须……必须……将她杀死。”

“凯瑟琳?你说她还活着?”

“她就在这座岛上,她在……她在……”未等说完,他便死去了。

天哪!我做了什么?我害了弗兰克,害了曾经与血天使出生入死的人,我罪孽深重。想起我们刚来这座岛的时候,米兰达第一次见到我们时曾经愣了一下;想起清洁工将水洒在凯瑟琳画像上的时候,米兰达愤怒的表情。因此我断定这个米兰达就是巴洛克的妻子凯瑟琳。我懊悔不已,仰天长啸。气急败坏之下,我冲出大厅,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除了我、伊莎贝尔和梅丽莎,其余被卷入这场战斗的人都死了,很多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我又回到大厅,让伊莎贝尔照顾梅丽莎,自己去对付假的米兰达,也就是凯瑟琳。

突然间,一阵女人的尖笑声划过寂静的走廊。“是她。”梅丽莎说。

伊莎贝尔立刻警觉起来,“她好像就在附近。”

“凯瑟琳。”我怒吼道,“出来,今天我非亲自杀了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凯瑟琳的声音回荡于整个大厅:“真是可悲啊,你们这一大群人却被我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给耍得团团转。阿历克斯,你本可以带着你弟弟和女朋友离开这里,但你没那么做。”

“我要为我的家人报仇。”梅丽莎眼含热泪说。

“跟我来。”我说。

我们直奔凯瑟琳藏身的地下大厅,发现她已经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并倒悬在天花板上。

梅丽莎看到她时,因急于为家人报仇,顺着一根粗大的柱子快速爬上天花板,没想到却扑了个空。狡猾的凯瑟琳早已转换到了别的位置,她一边嘲笑梅丽莎:“不知死活的东西。”她接着退回到了一片黑暗的角落,消失了。只能听到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梅丽莎突然莫名其妙地从天花板上摔了下来,很快又爬起来,很诧异地说:“有什么东西拉了我一下。”

凯瑟琳的声音又出现了:“就凭你们也想来杀我?真是不自量力。”

不知是何原因,我总觉得她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可就是无法发觉她,究竟是什么力量使她变得如此强大?

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甩鞭子的“嗖嗖”声,我转过身,只见伊莎贝尔被一根长鞭紧紧缠住了脖子。凯瑟琳在不远端拉住绳子的末端,用力往后一拽,伊莎贝尔整个人都腾空了,接着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她试图爬起来,凯瑟琳瞬间来到她跟前,狠狠地将她踢出了很远。

事已至此,我只有杀掉凯瑟琳了,于是我启用了地狱力量,然后高高跃起,将不可一世的凯瑟琳猛扑到地上,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深深插入她的胸腔,使她痛苦不堪,发出刺耳的尖叫。“去死吧,你这个肮脏龌龊的****。”我怒吼道。一边将她的心脏给掏了出来,然后用力捏成一团肉泥。几秒钟过后,她终于停止了挣扎。她死了!?她很快将化作灰烬。我扶起伊莎贝尔,“没事了,亲爱的!”

我们准备马上离开这里,就在我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凯瑟琳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使我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不可能,她还活着?这使我感到万分惊诧。这一次,她并没有给我反应时间,用闪电般的速度将一支矛头深深刺入我的胸口。那一刻,我感到一股钻心而刺骨的剧痛,我全身的筋骨顿时松软了下来,无力地跪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剧痛使我的嗓子无法发出声音。

“不。”伊莎贝尔大叫道。她伤心万分,试图将我扶起,但我却无法再次起身。

我坚持着拔掉插入我胸口的那支矛头,握在手中仔细瞧了瞧,不由得回想起了在天使城外路西法与萨麦尔的决战时刻,萨麦尔的长矛曾被路西法的双刃剑砍掉了矛头,接着掉进了转速极快的水壳。当加百列将水还给地球的时候,也就证明萨麦尔的矛头也已到达了地球,没想到恰恰落到了凯瑟琳的手里。

伊莎贝尔愤怒地扑向凯瑟琳,将她按在地上,用锋利的指甲在她脸上划开了几道深深的口子,致使她整个脸变得血肉模糊。伊莎贝尔还奋力扭断了她的脖子,然后在她的脖子上猛咬一口,使她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她挣扎了一番之后,终于不动了。

此时的梅丽莎也已经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她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凯瑟琳的脸上猛砸,发泄着自己冲天的怒气。凯瑟琳的那张脸很快变得扭曲不堪。

我实在是无力支撑下去。那一刻,我一生的过程在脑海中快速回放,我感到我的灵魂正在堕入地狱深处;我仿佛看到冥河里运载亡魂的鬼船;罪恶的人们正在遭受鬼兵们的严刑折磨。此时此刻,几个头上长有长角的黑翼恶魔向我围了过来,像是来接我到地狱报到。我死了吗?不,我必须坚持下去。我放声怒吼,想竭力摆脱这种局面,使我回到现实世界,回到伊莎贝尔身边。

痛苦之中,地狱力量终于爆发了。我长出了翅膀,眼睛里凝聚着巨大的能量,然后突然将赤色光束射向四周,那些长角恶魔被赤色光束击中后,瞬间化作尘埃。

昏沉之中,我听到伊莎贝尔对我的呼唤。我的翅膀开始退化,我那半张恶魔的面孔也开始消失,眼前一片混沌,仿佛天堂与地狱浑然一体。我依然能感觉到肉体在微微作痛,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灵魂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肉体。

伊莎贝尔将我扶起,“坚持住,你会没事的。”

我嘴里不时发出呻吟,“我……死了吗?”

她眼含泪水,“你很好,你会没事的。”

“也许……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我们走吧,我们回罂粟岛,再也不去任何地方了。”

“我不会有事的,过一阵子自然就会好的。”

我们准备离开这里,梅丽莎也不想继续在凯瑟琳的尸体上浪费体力,她现在成为了孤儿,的确很可怜。

“你们为什么隐瞒真实身份?”梅丽莎问我。

“对不起!”我说,“我们只是……”

“只是谨慎而已。”

“是的。”

“弗兰克临死前才告诉我他的真实名字,现在他死了……再也没人陪我画画了,也没人陪我骑马……”梅丽莎哭了,伤心的眼泪再次流经她的脸颊。

“梅丽莎,跟我们一起去罂粟岛吧?”伊莎贝尔说。

她摇摇头,“我想去看看弗兰克。”她一边走出大厅。

“先让她跟弗兰克多待一会儿。”我说。不知什么缘故,我胸前的伤口总是隐隐作痛。

就在我们刚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凯瑟琳的尸体再次发笑,笑得十分阴险,令人不寒而栗。我和伊莎贝尔急忙转过身,盯着她的尸体,发现她还躺在那儿,扭曲的面部出现了一张狰狞的笑容,她衣服上的血迹开始渐渐消失,伤口也快速愈合了,那张被砸得变了形的脸也很快恢复了原貌。我看到这一现象后,完全惊呆了,为什么任何东西都伤不了她?我把她的心脏都挖出来了,她为什么还是不死?这让我感到万分惊诧。

凯瑟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说:“你们是杀不死我的,我的不死之身是无回城女魔头莉莉丝赐予的,过了今晚,我就不再是我了,我将成为神灵,即便是上帝,也奈何不了我。”

难怪她的生命力如此顽强,原来她背后有恶魔相助,这简直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想到我会遇到你这么个强劲的敌手。”我说。

“你们集体杀了我丈夫,今天我要为他报仇,并且用你们的血来为我即将成为神灵而庆祝。”

“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我不想跟你说一些无聊的话,我很快会将你们全部干掉的。”

“那你就试试看。”

她突然飞向空中,朝我猛扑过来。我也立刻飞上空中与她迎头痛击,我跟她在空中厮打在一起,她锋利的爪子轻易地划破我的衣服,我也挥动着拳头连续在她脸上猛击,使她的两颗尖牙从嘴里飞出。我利用赤色光束将她击到一面墙上,墙壁随即倒塌,将她掩埋。她又很快从碎石中钻了出来,看上去没有一丝伤痕,脸上总挂有一丝阴险地笑意。

“这就是你的能耐?”她说。

“使出你的看家本领吧。”我说。

她随即亮出一根长鞭,朝我甩了过来,并缠住了我的一只手腕。她试图将我拉倒在地上,可我站得很稳。我示意伊莎贝尔先离开这里。不料,凯瑟琳便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伸出血红色的长舌,那舌头瞬间变得老长,缠住了伊莎贝尔的一只脚踝,我立刻用赤色光束切断了那条恶心的长舌,可那舌头又很快长了出来。

凯瑟琳念了一句咒语,使周围立刻凝结起一团团浓雾,接着变成几个手持武器、身披铠甲、长有蹼状翅膀的长角恶魔。伊莎贝尔退到我身旁,准备拼死一搏。长角恶魔咆哮着朝我们奔来,我尽力摆脱了缠在我手腕上的长鞭,准备用强大的力量将这几个恶魔除掉。地狱的力量开始在我体内集中,我很快长出了翅膀,以一个混合体的形象展现在敌人面前,没想到那些恶魔还真的被吓退了,他们立即化作一阵浓烟消失了。这也许是因为我的体内含有路西法的血。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力量?”凯瑟琳惊讶地问我。

“我不想继续跟你说废话,你受死吧。”我说。

“那你就来吧。”话音未落,她便暴怒地朝我飞来。她用双手按住我的两肩,将我推到墙角,致使墙角的一座雕像也被强大的力量撞出了裂缝。

她再次张开那张恶心的口腔,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嘴里有两排如同一整套瑞士军刀一般差不齐的毒牙。她试图咬我,我尽量避开她那张臭气熏天的嘴,否则我可能会染上疾病,难以治疗。我顺手掰断身后那座雕像的手臂,朝着她的脸部狠狠地砸了下去,浓厚的血块溅满了我的袖子和前胸。我把她踹到对面的一根石柱上,她的后脑“砰”的一下被撞碎了,脑浆溅在光滑的石柱上,但这对她来说只是皮伤而已,很快就会自动痊愈,可见她的生命十分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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