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春暖花开,花开花落,落叶归根,眨眼间两个年头已经过去了。
天佑三年三月初八,刘景刚吃过午饭,有点发困就硬搂着婉儿准备睡午觉,刚躺下没多久,刘景正上下其手的的时候,门外想起了不和谐的敲门声。
“公子,马邑郡太守府来人了,要求见你。”这是亲随小七的声音。
“知道了,你告诉来者说我马上就到。”
“又怎么了?”婉儿刚来的兴致一下没了,撅着小脸很不高兴。
“这马邑郡周太守最近被北边的马疯子骚扰的太紧了,没办法了,只好找我麻烦,大概是看我好欺负一些,他应该学学人家定襄郡太守,眼不见为净,多痛快啊!行了,我得赶紧去一趟,不然又要落下一个怠慢的罪名。”
刘景慢慢地穿好衣服,又在镜子前边照了好长时间,最终摆了一个poss,问道:“你夫君我帅不帅?”在婉儿的嗔笑声中磨磨蹭蹭向客厅走去。
“哎呀,原来是郡丞石大人,怠慢了!快来人,把我珍藏的上好碧螺春拿出来好好招待石大人。”
“刘公子,不必了,我家太守让我来请刘公子到太守府做客一趟,这是请柬!”石郡丞憋了一肚子火,但是却又不好发作,毕竟是财神爷,手里还握有两千精锐的护院家丁。
“这请柬我就收下了,不知何时赴宴?”
“明天晚上!还望刘公子准时赶到。在下这就告辞了,不再打扰刘公子!”
“那就恭送石大人!来人,送送石大人。”
石郡丞走后,刘安、李寒从外边走了进来。刘安问道:“大哥,又是太守府请你去赴宴的吧?”
“猜对了!”
“这已经是本月的第四次了!”李寒摇了摇头叹气道。
“这很明显是把我们当成肥羊吃了!吃一次两次还不算,非要把咱们活活吃死不可,大哥!已经不能再等了,我觉得李管事的方法很好,我们可以试一试!”
刘景沉默不语,摇了摇头,似乎在考虑利弊。
“庄主,这大齐已经是扶不起的烂摊子了。河北的卢守义已经称王了,而且拥有二十万正规军;河东吕梁山的匪首刘霸刀(刘鼎)已经联合了太行山一带的乱民围困了太原城;河南以李信德为首的瓦岗寨也围困了荥阳,不日便可攻克!现在正是北方群雄并起的时候,附近的军队几乎都被抽掉完了,马邑郡只有五千守军,若是我们和马疯子前后夹击,很容易拿下来!庄主,不要再犹豫了!否则会错失良机!”李寒耐心劝说道。
“不行!”刘景坚决的拒绝了,作为后世人,刘景知道造反的基本没有好下场,“这件事你们不要在劝我了,我自己的本事我自己明白,你们的才能你们也了解,若是这个时候造反,虽然能风光一时,但是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看着两人失望的表情,刘景继续说道,“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只顾着图一时痛快,不过我现在考虑清楚了,我们要走朝廷路线,而且必须走朝廷路线!毕竟现在的天下,大齐还是正统!以后不要再提这种想法,否则会招来灾祸,明白了吗?”
刘安无奈的点了点头。
李寒却没有丝毫的绥气,反而笑了:“之前我就怕庄主有那样的想法,只是不好劝道,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如今看来我是多虑了。”
“你…,老寒,你忽悠我!”刘安气的牙痒痒。
“我也被忽悠了!”刘景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两年有寒之在身边,我犯的错越来越少了!”
马邑郡周太守,士族出身,曾拜师于陆世元,原来的相国因为一手提拔杨士文而杨士文平叛乱民不力被挤下台,陆世元就顺利上位,当上相国后举荐周太守,曾问:我把你调到南方富庶的大郡当太守如何?周太守回答说:我欲报效国家,老师把我调到北方抵御突厥吧!陆相国因此赞扬过周太守有大志气,却担心他真的死在了突厥铁骑下,就把他调到了位居第二防线的马邑郡。可惜,周太守上任没多久,北边就出了一个马疯子,带领着好几千骑马贼经常骚扰马邑郡,没多长时间,因为要钱没钱要兵没兵,周太守的志气全被马疯子给磨光了。后来,一个狗头军师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说:“本地多有富贵大户,太守以宴请之名索要安民费,若有敢不给者,可扣以通敌之罪。”于是,和刘景一样的许多本地大户,经常收到太守府的请柬。
从桑干镇到善阳城骑马大概需要半天的路程,因此,第二天早上,刘景就带着几个侍卫骑马匆匆赶往善阳城。
通往善阳城的官道上,两边都是葱葱郁郁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形成了一束束肉眼可见的光线,鸟儿的叽叽喳喳的欢叫声响个不停,偶尔可以看到在树林中奔跑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