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现在的基本情况属于两眼一抹瞎,就算想送钱也不知道送给谁,虽然之前得到过杨管事的提点但是刘景感觉总是怪怪的,好像自己被当枪使了,虽然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格被当枪。想到这里刘景也就安心了,明天去拜访的时候最好再仔细问问,即使被当枪也是一种政治资本。
原本给金钱的任务其中有一条,摸清楚那些朝中大臣权贵可以结交,看似简单的一句话,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很难,这已经不单纯是送礼的问题,还牵扯到相国级别的人物随时可以拿自己这个蚂蚁踩捏,所以刘景暂时没有向金钱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刘景现在迫切需要一个鬼才可以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当自己遇到头痛的事情时,那名鬼才只需要摇一摇手中的羽扇再动一动嘴皮子,立马所有的事情就会迎刃而解。当然,这种人物存不存在还不一定,就算存在了估计也不会鸟刘景一眼。
被刘景寄予重大希望的李寒,现在已经完全脱变成了刘景手下忠实不二的执行着,就算商量事情也不能给出很好的建议,不过做事情还是非常成熟稳重,关键的时候也能够查漏补缺纠正刘景的错误。
和金钱聊了很长的时间,刘景对在京城的情报人员分布也有了大概的了解,目前的情报收集还局限于下层的社会民众,想要发展到上层权贵中没有个三五年恐怕是不行的,所以现在金钱手中掌握的力量对刘景的帮助不是很大。
刘景让金钱把京城的情报工作安排好以后便去洛阳、齐郡转一转,确定那里的酒庄分号有没有遇到同样的麻烦,顺便把那两地的情报网络尽快搞起来。
金钱走了之后,刘景又把李寒叫了过来,先是详细介绍了目前的困境,然后又问一问有什么好的注意可以解决眼前的困境。聊了一会之后,李寒也没有提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刘景只好把他也打发走,然后一个人无聊地在后院转悠。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刘景就发现自己的想法之前真的好幼稚,想以美酒打动皇上以求得一官半职,真的能不能打动暂时不说,就连如何见皇上刘景现在也没辙,再加上周太守的那封告状信,刘景现在有点后悔来京城了。
心中有些莫名的烦燥,刘景吩咐侍卫去弄几个小菜再配上几坛青玉酒,一个人坐在在后院的亭子中自斟自饮起来,也算是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现在京城之中刘景能指望的就是那位杨管事和邓振,说实话刘景心里真的放不下面子去求二人帮忙。杨管事还好说,毕竟自己之前救过他和那位小公子,自己若是有事相求他肯定会帮忙,对于邓振刘景心里就没底了,两人的关系根本不熟,虽说一路走来两人之间或许有那么些好感在里边,但是也仅仅局限于好感。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这次京城之行要有所收获,那么前边即使是刀山火海刘景也会闯一闯,不会轻易说放弃。
就在刘景苦逼的时候,院外和刘景仅仅一堵墙之隔的花园小亭内,两个花甲老头正在悠闲地下着围棋,旁边还站着一个明朗少年,不远处还有两个小童正在煮茶。
只听其中一个老头说道:“明伯兄,这次前来其实是有事相求。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儿子,如今儿子远在边关从军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还好给我留下了一个孙子。”
说道这里的时候,老头摇了头,在棋盘上落下一白子说道:“我这宝贝孙子,他祖母和娘亲一直宠着,最近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动不动就在府中跟下人们打架,还嚷嚷着说以后也要从军建立功勋,想法是不错的,但是……”
老头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个劲地叹气,看了看站在旁边昂首挺胸跟战斗公鸡似的小孙子,然后继续说道:“犬子已经从军,我这小孙子是万万不能再从军的,在府中我是也管教不了,所以就把这小孙子送过来,还望明伯兄不要介意。”
“啊?什么?康王爷刚才说什么?康王赎罪,老朽一直琢磨着怎么落这个黑子,刚才没有听清楚,还望海涵海涵!”这青衫老先生说完,手中夹着一枚黑子迟迟不肯落下。
这锦衣老头原来是康王。
“你……”康王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本就已经拉下面子前来好话好说,谁知道这牛鼻子老头竟然装聋作哑。
站在一旁的少年偷偷笑着,如果不是忌惮一个是自己的祖父一个是当世大儒,恐怕早就放声大笑了。
康王瞪了一眼少年,然后对着前边怒道:“你这牛鼻子老头,枉我们多年的交情,你竟然给我打马虎眼。话我已经撂在这里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顺便告诉外边的士子郭孝嘉住在这里。”
“嘿嘿,你跟我耍无赖吗?你可别忘了当年我是怎么消失的,这其中可有你的许多大功劳。”青衫老先生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话,然后落下一黑子,又说道:“这盘棋你已经成死局了,还是乖乖认输吧!”
康王立马把脸上的表情全部换成了笑容,讨好地说道:“明伯兄,不要介意,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这样吧,我府里还有几坛青玉酒全部送你如何?”
“这样吗?”青衫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那我就勉强算是同意了,十坛青玉酒,一坛也不能少!你可不许反悔要立即把酒送来,不然你那小孙子我可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