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说这个小屋是以前包鱼塘的村民住的,后来那个村民一家三口无缘无故淹死在池塘里,以后再没有人来包这个鱼塘,小屋也就闲了下来,自己在前年买下这个鱼塘,但是始终没有来养鱼,也没来住过,只是背着不时之需。这里距离村子里有十来里路,左右没有人家,很是僻静。
这屋里没有电灯,点的是气死风的煤油灯,不过也和灯泡的亮度差不多。屋里材米油盐一应俱全,只是住的地方就只一铺小炕,宽不到两米。
梁婧说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拿一些粮食来替换先前送来的粮食,以免发霉,至于副食,这鱼塘虽然没有撒鱼苗,也有很多野生的草鱼在里边,随时可以钓来吃。由于这里是凶宅,所以平时村名来回走路都要避开这里,所以这里决对是避难养伤的好所在。
梁子跃看看窗外随着夜风摇曳的柳树,心中有些忐忑,问:“既然是凶宅,会不会闹鬼呀?”
梁婧用她那迷人的丹凤眼送了他一个白眼,说:“大男人不要婆婆妈妈,这么胆小怎么做术士,做你该做的事儿。”
于是梁子跃去给梁婧打了一盆洗脚水过来。
梁婧的伤和洪姐她们打斗时有些抻到了,疼的弯腰吃力,梁子跃想要帮她洗一下脚,但是她说啥不用,自己两只白的看得清血管的白脚丫在水里互搓了一下,然后回身退回炕里。
梁子跃正盘算我要睡在那里的时候,梁婧告诉他,说过你睡在我身边就行,不过不要碰到我,我晚上睡觉很警觉,你要是碰到我说不定我会伤到你。
梁子跃很听她的话,和衣而卧,躺在梁婧身边,和她面对面侧躺着,中间留了一条二十几公分的空隙。
虽然这一夜没有碰到她的身子,但是梁婧面如芙蓉,吹气如兰,闹得梁子跃心慌意乱,反转过身子不看她,还是闻得到她的体香,弄得根本睡不着觉。
到了后半夜,梁子跃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忽然听见有人在哭,好像就在头上。
他抬头看了一眼,地上坐了一个女人,头发披散着,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孩儿,她旁边站了一个身材矮小的村民打扮的汉子,不住劝她不要哭了。
梁子跃心说坏了,这一定是那一家三口的鬼魂。
梁子跃刚要去推梁婧,伸出去的手被梁婧抓住了,看她时,她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不要出声。有这么厉害的师父在身边,梁子跃自然就不怕了。
只听那个女人边哭边说:“徐道德他不是人,你还这么窝囊,我活着有啥意思!”
男人说:“徐道德是有名的无赖,村长都惧怕他三分,我能怎样?”
女子说:“既然这样我就死了算了,省的受那个无赖的欺辱。”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男人拉都拉不住。
过了一会儿,外边传来男人的哭喊声:“翠花呀,你死了我咋办呀!我也随你去吧!”接着就没有了声音。
梁婧说:“这是鬼魂不愿意离开故居,所以每当到他们死去的那个时辰就不知不觉的回来重复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