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显感觉到那不是老公的手,愤懑之下,我抓起手边的一个东西就扔了出去,“啊”一声惨叫,我按亮了床头的灯,才发现站在床前的人居然是Peter!
而我刚才着急扔出去的东西是一个玻璃杯子,刚好打在了他的额头上,此刻玻璃杯粉碎,他的额头上也是一片猩红。
“你姥姥的,你怎么在这里?”我没有管他头上的鲜血直冒,而是用一层薄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怒目圆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Peter捂着额头不断地用手擦拭着自己的血液,嘴里还在嘟囔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脏话,不过他好像并不是有多生气,就好像是自己不小心撞破脑袋之后的那种抱怨。
我见他半天不理我,怒气中烧,跟个泼妇似的冲他嘶吼你为什么爬上我的床,Peter好像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被我叫骂了半天才用他那蹩脚的中文跟我说不好意思,他走错房间,我们家客厅里太黑,他看不清楚。
这种明显的托词我听了更加恼火,又歇斯底里地冲他骂了一阵,他倒是心大,反而蹲下身去,仔仔细细地把地上的玻璃全给捡拾了个干净,然后从我床头柜那里抽了一张纸包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这才注意到这货是没穿内裤的,当下惊恐的一声尖啸,但还是无可避免地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心里竟然一阵异样的感觉,似火似热,说不上讨厌,有的只是叹服,真是开眼界了,简直跟那啥的一样。
耳边突然响起了他讪讪的笑声,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顿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自己就这么不堪吗?还是老公无能给憋出来的毛病?但我正确的意识告诉我,此刻应该把这个流氓赶出去。
听到我叫他流氓,Peter不乐意了,他苦着一张脸跟我说请不要叫他流氓,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中国四五年了,也懂得你们说的礼义廉耻,今晚这真的是个意外。
竟然有这样为自己洗地的人,我说你装什么蒜啊?你要是真懂什么叫礼义廉耻,为什么不穿裤子到处乱转?Peter苦笑一声,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指着那个地方说道:“你是说这个吗?不好意思哈,我忘了,我们那边的风俗是这样的,下次我一定注意。”
我说那你他妈的还是流氓,赶紧滚,没想到他居然跟我杠上了,让我跟他道歉,他绝对不是流氓,还说要是按你这么说我们国家的那些人都是流氓了,你这是种族歧视,要是在美国我可以告你。
“我……”我竟然发现我无言以对,他的这逻辑倒是真说得通,世界上的人种都应该是平等的,种族歧视不可取,不过让我跟他道歉,没门!
咦?等等,好像有那里不对?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我的卧室,话说Peter怎么在我家啊?我如梦初醒指着他夸张地嚎了出来,丫的,你怎么在我家啊?
谁能想到,Peter竟然笑了,他无奈地摊了摊手,理直气壮地跟我说,“你难道不知道吗?是林让我住过来的,我可是帮他赚了好大一笔钱,正好我原先住的房子要拆迁了,你们家这么大,他就让我过来住咯!”
我说你胡说,我老公怎么没跟我提过,Peter得意洋洋地说可能是你不够主要吧,我气疯了,将自己的枕头摔了出去,竟然被他一侧身躲了过去,他朝我挑衅般地比了一个中指,然后又憨憨地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刚才只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竟然怒了,不过你怒起来的样子,还真可爱,我喜欢,还有啊,你别生气了,你怎么可能对林不重要,他为了你,连命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