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的!你一定为了救金贝螺骗我的!”黑元不愿意相信,她不愿相信金贝螺有这样一个不死的理由!
没错,云氏族人是有从小服食天绫花的习惯,但祖辈们从来没说过天绫花就是赐予他们灵力的根源!还有那个所谓血母的说法,也是压根儿没听说过的!难道没了血母的血,天绫花就不会再开放,云氏族人就不会再拥有祭司的灵力了吗?这怎么可能?
阿菩失望地看着她摇头道:“你不信,那你就试试吧!试试你能否将你与她的血融合,不过我要提醒你,她是血母,你的血想与她融合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血母?你不是说了吗?你师傅到死都没找到云玢之后的那个血母!”
“唉,的确如此,”阿菩奶奶轻叹了一口气道,“当年那场大祸使得云氏所剩无几,要寻找到那个血母更是难上加难。我师傅很清楚,如果再没有血母出现,天绫花不会再开放,云氏将不再是云氏,所以她在临死之前用了云氏的禁术幻月心术,希望能从未来世界召唤回来一个云氏的血母,让天绫花得以继续开放,而云氏得以延续。”
黑云的瞳孔瞬间张大了:“你是说这个金贝螺是从几千年后来的?幻月心术那又是什么术?”
“云氏第一任祭司云幻月所创的召唤术。当初她死在不周山下时,她的血渗入泥土里,开出了血红的天绫花,她的后人视那朵天绫花为她的魂灵,带回去栽种起来。后来,天绫花在云氏族地繁盛开来,她的后人发现食用了天绫花可以让内心更为纯灵无上,更容易修炼巫术,便有了食用天绫花的习惯。不过后来,天绫花渐渐开出了粉花,当时的云氏首领云天歌就想到了用自己的血来浇灌天绫花,果然,天绫花又恢复了本身的血红色。同时,云天歌也发现了血母这种人的存在,为了避免其他人别有用心,她立下族训,血母的秘密只能世代首领口头相传,不得外传,所以你这样的庶派后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想插一句话,”软绵绵地躺在石头上的贝螺忽然开口说道,“阿菩奶奶,照您这么说,我是您师傅弄过来的,而并非云扇用易生术转生过来的?”
“这当中的确有太多的阴差阳错了,我想我师傅的施术与云扇的施术之所以撞在一起,是因为每月十五申时,都是祭司们惯常用来作法的时辰,那个时辰施术的话会比较灵验,她们选在了同一时辰或者几乎是在相同的时候开始施术的。我师傅的目的是想将你召回来,延续云氏作为祭司的根本,可就是有那么巧,你那时用了自己的灵血,云扇也在施术,我师傅也在施术,错乱之下,你变成了金贝螺,金贝螺变成了惠儿,惠儿却不知所踪了。”
“这大概就能解释为什么原本是两个人之间的转换,最后却变成了三个人的错乱了吧?那么,阿菩奶奶您的师傅真的已经去世了吗?”
“施术之后她就离开人世了,她临死之前告诉我,说术是成功了的,但无法确定你的位置,让我一定要把你找出来。”
“那您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就在真正的金贝螺,也就是后来的假惠儿请求我帮她用易生术时,我才发现假惠儿其实是真正的金贝螺,而你正是我要找的人。”
“那您为什么不揭穿我?”
“让你好好活着,在必要的时候回云氏族地以血喂食天绫花,然后继续延绵云氏的后人,使得下一个一百年会再有血母诞生,这才是我师傅的目的。把你揭穿了会有什么好处吗?一点好处都没有……”
“够了!”黑元忽然喝了一声,瞪着阿菩奶奶道,“我不会相信你这些话的!什么血母?云氏不需要血母!就算没了天绫花,我照样也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祭司!老太婆,你废话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吧!我先送你去地底下见你师傅,然后再送金贝螺下去见你,你们三个慢慢聊什么天绫花吧!”
“阿菩奶奶,快走!”贝螺着急地大喊了一声。
可是黑元动作迅速,阿菩奶奶似乎也并没有任何反抗之意,好像早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就那样,黑元手里那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阿菩奶奶心口!阿菩奶奶虚弱地颤叫了一声后,扔掉了手里的拐杖,用颤抖的双手忽然抓住了黑元的双肩,眼中充满血斑地盯着黑元,嘴里却说着像是交代金贝螺的话:“这人不能留,她才是整个云氏的祸害……”
“阿菩奶奶!”贝螺心急如焚,却因为被捆了手脚而不得动弹,而且她稍微动作大点,小腹就又开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