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石梯尽头,她停下了脚步,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叀頙殩晓
石屋里静静的,没有灯光,一抹月光悄然穿过屋顶唯一的一个小方洞撒落下来,却似乎并没有令石屋亮起来,反而把一切都笼上了朦胧诡异的一层薄烟。
这是一个囚室,石壁上挂满了各色刑具,皮鞭,竹杖,木棒,有一些沈云儿也说不出名字。她往前走了两步,看见不远处地上倒了两个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昏迷还是已经死了,然后她看见了离这两人再三四步后的石榻上趴着的那个人。
长发四下披散,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透,听见她进来的声音,那人勉强回过头来,湿透的黑发遮去了半边脸,迷乱的眼神冷酷阴戾,却掩不住眼底一抹恐惧。
“离欢。”她感觉到他的惊恐,顿时忘了在陌生环境里的行动准则,几步跑了过去到了榻前扶住他。
离欢,之前的偶然相遇,她一下子就记住了他的名字。
“你怎么样?”
他看上去十分虚弱,鲜血沿嘴角拖出一道逶迤血痕,让面容显得有几分狰狞。
看见是她,月离欢心头蓦然一松,整个人软在她怀里。
“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