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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唐观迷迷糊糊的j□j了一声,脑部传来的一阵阵钝痛让他清醒不少。他勉强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悬在不高处的暗色的天花板。他呆住了,恍惚的做出伸手的动作,却是看到原本透明的手臂,有了一种活生生的颜色,虽然白皙的嫡过分。
唐观猛得坐起来,然而臀间传来的疼痛让他一下子跌了回去。
躺在床上,唐观摸了摸自己的脸,发起呆来。
当孤魂野鬼以后好久都没有感觉到的疼痛,还有肚子里陌生的饥饿感,全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似的酸痛,他已经忘了这些感觉了。他忘记了他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自从变成幽灵后记忆就像被清洗了一般,一片空白,他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自己的名字和自己已经不是人的事实。而现在,浑身上下都有着陌生的感觉,他觉得那里好像不一样了,是哪里呢?他摸了摸身上属于正常人所拥有而他永远失去了的温暖的温度,还有身上布料的真实感,他忽然觉得他找到了答案。
他这是投胎了么?可是不是说投胎以后记忆就会消失么?为什么他还拥有属于唐观的意识?
他撑起身子,臀部和腰间奇怪的疼痛让他皱紧了眉头,他打量着四周,复古的家具,灰白的墙壁,一切都很陌生。
这应该就是借尸还魂吧?这般想到,唐观心里激动起来,说不出的感觉,他没有想到他还能做人,而不是那个浑浑噩噩的孤鬼,他摁住胸口,那里有鲜活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
而这时,一个长相俊美柔和的男子端着一个小碗走了进来,他看见唐观坐了起来,把碗递给他,含笑道:“这么快就醒了?来,把药喝了。”
唐观疑惑的看呆的看着他,见他说话,目光移到了他手上,看着漆黑的药汁,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范祈注意到他的目光,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眼神温柔的注视唐观,“怎么了?”
唐观的目光落到范祈身上,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恍惚了下,回过神来,他撑起身子,问:“你是?”
范祈嘴角的笑容僵住了,“什么?”
唐观沉默地看着范祈,似乎在等他说话。
范祈眼神怔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了,他随手把瓷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坐在床边,温柔的揉了揉唐观蓬松的头发,“小砚,不要和哥哥开玩笑好不好?”
唐观眨了眨眼睛,“哥哥?你是我哥哥?”
范祈温润含笑的表情凝固了,他抿直了嘴唇,眼底暗沉,他看着唐观,仿佛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但很快就发现唐观他真的不记得他了,他没有看错唐观眼里的陌生和戒备。
男人低下了头,在唐观看不到的角落里勾起了嘴唇,不记得,也好。
他很快的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看着唐观的眼里满是柔情,“我是你哥哥,你不记得了么?”
唐观愣愣的看着他,重复着他的话:“哥哥?”
范祈温润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信任和依赖,他轻柔的在唐观额头上吻了一下,语气伤感,“小砚你不认识哥哥了么?明明我们关系这么亲密,你怎么能忘记哥哥?”
唐观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着范祈嘴角温柔又带着苦涩的笑,心里莫名的难受。
范祈看着唐观的表情,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以前小砚很听哥哥的话,现在小砚不记得哥哥了,小砚还会听哥哥的话么?”
唐观看着男人温润的模样,被迷惑了般点了点头,“嗯!”似乎有个哥哥也不错,而且……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的他想掉眼泪。
范祈忽地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那小砚是不是应该把药喝了?”
唐观:“……..这是什么药?”
范祈愣住了,温和的一笑,“养胃的,昨天小砚可是喝了不少酒呢,快喝掉吧,等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唐观皱了皱眉头,捏住鼻子把手中的药喝掉了,“好苦。”
范祈递过来一颗糖,“吃颗糖就不苦了。”
唐观急忙抓过糖塞进嘴巴,甜丝丝的味道冲淡了口中弥漫的苦涩,他含着嘴里的糖,看着男人问:“哥,我叫什么名字?”说完,他才反映过来他是十分自然的喊出了“哥”这个字,熟稔的好像喊过无数次一样,微微一愣,一种怪异的感觉袭上心头。
范祈温润的笑道:“连名字都忘记了?真是的,你叫范砚,今年十五岁了。”
唐观摸摸头,看着范祈脸上的笑容,心里生出了内疚,范祈和原主的关系真好,他想着,现在他占了范砚的身体,那原主去哪里?是死了么?还是和他一样,借了尸体,还了魂?
他有点不敢看范祈的表情了,短暂的沉默过后,唐观支支吾吾的说:“哥哥,我屁股疼,可能长痔疮了,你有药么?”
范祈呆愣了下,然后很快回过神来,他露出了一个笑:“痔疮?”
唐观有些不好意思,他不确定的说:“应该是。”
范祈勾起嘴角,一派的温润神色:“把裤子脱了,我来看看。”
唐观愣住了,继而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不好吧?”
范祈笑道:“小砚害羞了?以前都是哥哥帮你洗澡的,早就把你看光了。乖,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