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打开自己宝贵的小匣子,并未打开,只是久久盯着其出神。
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了,才终于打开其中一张雪白的宣纸,小心的平展开,放在左侧。
执笔慢慢临摹起来,不管多少次,这寥寥几字给人的震撼都一如初见。
一笔一划,一勾一横……
不知道练习了多久,脖子有些僵硬的难受,便习惯性的扭了扭。这一下子,就马上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痛意。
本来她的伤好得很快的,只是一没了那人的管教,便荤素不忌,而且药也没换得那么勤,便拖拉了这么久。
认命的站起,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收好,出了房门。
方烔的身后事与浔溪官员暂时的安顿问题全部都需要璃王处理,南笙径自越过他空无一人的房门走出了客栈。
却冷不丁正好撞上了风尘仆仆的城主大人和他内室。这两人衣角拂乱,有些凌乱的狼狈,特别是烨霖身上,竟是挂了彩的。
这些天一直未见着他们俩,还以为已经回白城了呢?
那两人正好撞上南笙也是一惊,双方都有些怔愣,有些微妙的小尴尬。南笙先打破这片沉寂,“你们这是?”
城主大人摆摆手,有些灰心的样子,“诶,运气不好,碰上了一些麻烦事。”然后看着南笙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看来是被养的极好。一副没事人,而且是属于那种超级闲的样子。
蛋疼又苦大仇深的道,“为什么明明是以你为中心的案子,本城主忙得像个陀螺一样的转,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洒脱?”
南笙,“……”
这不能怪她啊,璃王自从南笙搬回这间客栈之后,就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而且还不让乱跑。
虽然周围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南笙是可以感觉到的,一定还有人在暗中跟踪着她,保护着她。而且最近案子没有新进展,璃王又是在忙浔溪中那些琐碎的事,便不让南笙跟着去衙门而是留在客栈好好休息,美其名曰养伤。
但是一闲下来,对于吃货无疑是致命的,何况还有璃王那个金山在那里。南笙就敞开了肚皮,不停的吃,而且百无禁忌。
璃王平常不在客栈中,自然管不了她。不然肯定早察觉出来,她伤口越好越慢的原因。
看着南笙一直没离开原来的位置,连七娘道了声,“借过,他受伤了。”
南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又神思飘远了,连忙闪开,“我正好要去医馆,要不要给你们带点什么药。”
“普通伤药即可。”末了,城主大人又加了句,“一定是要那种不会刺激伤口更疼的药啊!”
“嗷嗷嗷——疼,七娘你又打我作甚!”
连七娘横了他一眼,“这么大人还怕疼,你羞不羞?”
城主大人连忙跳起,“那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为谁受的伤!”
气氛顿时有些沉默,城主大人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小声切切的喊,“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