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季铭在洗手间收拾好,打算去厨房做早餐,吃过饭后再领着宝宝去摄影馆照相。可刚一走下楼,脚步就顿住了。
占满客厅三分之一的衣架一排排摆列着,每件衣服都套着遮灰尘塑料,全套的专业摄影设备摆着大厅中央,几个打扮另类的人在其中忙碌着。
季铭疑惑的四处打量了一遍,最终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家,不过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正好这时候袭业也从楼下走下来,因为客厅有些狭小,摄影机器就显得有些杂乱,他自然的绕过脚下的电线坐到沙发上,道:“季铭,你先去厨房做些吃的,等吃过饭后就照相。”
季铭不可思议的问道:“等一下在家里照相?”这样也未免太奢侈了吧!
“你放心,背景没有问题。”
这不是背景问题好吗,不过看着摄影师们忙碌的背影,也肯定没人听他意见,季铭只能沉默的绕过设备去厨房做早餐。
吃过早餐后,客厅的工作人员也收拾好了。
季铭抱着吃饱正精神的宝宝,按照摄影师的指点,换好小衣服,造型师还给他弄了个可爱的发型。地上的羊毛毯已经换成了华丽精美的绒毯,季铭把宝宝放在绒毯上,哄着他让他看镜头。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照好了宝宝独自的一组相片,宝宝早就不耐烦了,在绒毯上爬来爬去,就是不看镜头。
等摄影师一说“OK”,袭业就上前把宝宝提起来,扔进季铭的怀里,在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中,道:“你抱着宝宝照一组。”
但照的毕竟是艺术照,不可能让季铭直接穿着家居服上镜头。
造型师不容季铭拒绝,直接将他拖进了临时更衣间。看着更衣间里那几排刚才看到的衣服,季铭恍然大悟了,袭业早就打算让他也照了吧,不然怎么会有跟他尺寸一样的衣服。
无数次被造型师从更衣间送到镜头前,季铭觉得他脸上的笑容都麻木了。
照到一半,在场的总负责人极有眼力的对坐在沙发上观看的袭业建议道:“袭先生,您也跟贵公子拍几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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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四个小时的拍摄,到下午一点钟的时候终于拍摄完成了,袭业和季铭挑选了几张要放大的底片。
摄影师们一走,累坏的宝宝一挨床就睡着了。
季铭揉揉肩膀,想去厨房做饭,中途被袭业拦了下来,“我定了午餐,一会儿就送到。”
季铭本以为要隔几天才能拿到相册,可当天晚上摄影公司就把制作完成的照片送了过来。
除了放大的几张宝宝的相片外,其余都是八寸的。
季铭站在床头,手里拿着装着宝宝照片的巨幅相框,比划着挂在哪里好。蓦然,一双手穿过他的脖颈握住了他的手。他身体一僵,感受着喷撒在耳际的温热气息,心里倏然出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自己挂就可以。”
“有些歪了。”轻轻的说着,袭业带着季铭的手将相框扶正,当他一进卧室就看到季铭仰着纤细的脖颈,双手上伸,露出纤瘦的奶白色腰肢,在床上晃来晃去的,自从他认清自己内心后,身体上对季铭的欲|望更加强烈了,但平时他都是强压着反应,如今见他这样诱惑自己,再能忍住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了。
相框摆好了,季铭放下手臂,却发现男人没有离开自己,而是顺势圈住了自己的腰肢,屁股上抵着一个坚硬的东西。
季铭当然知道那个什么东西,他心里一惊,想强行掰开袭业的手,但在反抗的时候,被袭业压在了身下。
“袭业,你说过我只是你单纯的义子,你不能出尔反尔。”
“我后悔了,我想要你。”
季铭蓦然瞪大了双眼,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着季铭惊恐的眸子,袭业心里顿时涌上一丝烦躁,他想要这个人,从心底最深处涌出的渴望。袭业遵从内心的低下头,吻上那双被主人咬的发白的唇瓣。
“唔唔,”季铭的双腿踢腾的反抗,心里不停叫着,袭业,你不能这样,如果真的做了,我们就完了,好不容易有了家人,好不容易有了平淡的生活,我不想失去,袭业——
突然,袭业闷吭一声,眼含怒火的抬起头。
季铭屈起的腿慢慢放下,嘴唇微微颤了下,他好像磕到要男人的命根子了,不过还是强打起勇气抬起眸子直视着男人,“袭业,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但如果你要做下去,我一定恨你一辈子。”
季铭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打破了袭业脑子里的最后一丝理智,自从见了季铭的家人后,他一直担心季铭知道真相后会不顾小家伙离自己而去,甚至恨自己一辈子。
这些天他一直将这些恐惧埋在心底,但现在却被季铭活生生挖了出来,袭业失控吻住那张只会吐出伤人话的嘴,手上扯开他身上的家居服。
季铭睁大着眼睛,屈起腿想故技重施迫使袭业停下来,却被早有防备的袭业用一只腿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