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骤然僵了僵,下意识地想去推拒,可是他却不准,霸道地将她搂得更紧,两具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几乎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在她的背后跳动着,一下一下,“咚咚——”作响。睍莼璩晓
被他这样抱着,她的心思更加烦乱,再加上他不断喷在她颈后的呼吸,那微微有些急促的频率让她的心跳速度都加快了,紧绷着身子不敢动,可是没过多久,后面的呼吸却渐渐平缓下来……
那绵长悠远的呼吸,让她也有了些睡意,到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自然是没有了人。
白木槿伸了伸懒腰,昨晚的那点莫名其妙的小心思已经释怀了。
不管是做棋子还是做小妾,生活还是得继续过下去不是?
更何况,如今在睿王府好吃好喝地住着,弟弟也得到了医治,除了时不时要担心自己的小命送掉以外,似乎没别的坏处。
听到她起身,青衣和红罗迅速给她穿衣打扮。
“娘娘,今天早上宫里传来旨意,过两天是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命王爷携眷相随,王爷临走前吩咐您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就随大队一起出发。”
“狩猎大会?”白木槿愣了一下,随即道:“知道了。”
当天晚上慕容熠没有回府,烈风过来传话说是因为准备狩猎大会,劳累了一天,皇上已经让他在皇宫里歇下了,明天一早直接从皇宫出发,让她坐马车前去与大队会合。
白木槿也没有在意,自己独自睡下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她便被唤醒,然后梳妆打扮,青衣还特地拿出了卫太后赏赐的那件雪貂皮裘,要不是她提醒,白木槿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件东西了。
“娘娘,京郊不比在内城,夜里寒凉,您还是带上这件皮裘吧。”
白木槿看了看那件皮裘,确实是件好东西,不用也是可惜了,便道:
“那就搁进去吧,别带太多衣服了,横竖也只去十天,多带几身骑马装也就是了。”
“是。”青衣乖巧地应下,在转身的瞬间,谁也没有看到她眼底闪过的那一抹精光。
慕容氏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又是北方望族,所以在老祖宗手里便形成了狩猎的传统,而且他们狩猎不同于南人的秋狩,他们喜欢在隆冬之际狩猎。
车队到达京郊的南山时,已经日薄西山了,皇帝下令各自休整,白木槿在青衣的指引下回到了慕容熠的大帐内。
刚刚来的一路只是远远地看见他策马随侍在御驾旁边,而她自然是坐在马车内,两人一直没机会说上话。
可是一进去,他却已经在里面了。
“来了?”慕容熠听到声音,放下了手中的马鞍,转过身来。
“嗯。”白木槿淡淡地点点头,嘱咐青衣和红罗将行李放置好,自己背对着他整理起东西来。
怎么看都有一股子疏离的味道。
慕容熠蹙了蹙眉,朝两个丫鬟挥了挥手,两人识趣地退出账去,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鼻子在她的脖子上嗅闻着,“怎么了?出来玩不开心?”
十分罕见的温柔语气,怎么听都有一股子讨好的味道,看来昨晚她的那几滴眼泪对他影响甚巨。
白木槿身子僵了僵,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把头往他怀里一靠,仰头定睛看着他坚毅的下巴:
“没有,只是有些累。”
这话倒是实在话,她虽然坐在马车里,可是山路颠簸,晃得她都快吐了,连着晃了一整天,人不累才怪。
慕容熠将她一把抱起,放在刚刚铺好的矮床上面,“累了就休息吧,明天才是真正的狩猎大会,你再不情愿也不能缺席。”
“知道了。”
嘴上应着,可是躺下却睡不着了,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容熠看了,凑了上来,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不知名的火焰,“睡不着?要不要运动运动助一下眠?”
“不要!”白木槿别开脸,打了个呵欠,今天一大早就被两个丫头挖了起来,现在脑子都是昏沉的,偏偏这位大爷倒是到哪里都忘不了那事儿,动不动就像头禽|兽往她身上扑。
她难以想象,在她没入府之前,他有多少女人才会养成这么大的胃口。
可是,偏偏她在王府住了这么久了,愣是一个都没瞧见。17900992
难道是他把那些老相好都藏起来而来?可是照理说他也没必要避讳她不是吗?
她是谁?一个小小的侧妃,没钱没势没地位的孤女,他真要是妻妾成群,她还能管得住他不成?
有问题!非常有问题!
这么一想,她也就开口了,“慕容熠,你以前有过多少女人?”
这句话一出口,慕容熠埋在她胸前的头立刻就抬了起来,犀利如鹰隼般的冷眸一眨不眨地瞪着她无辜的表情,“胡说什么呢?我哪有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