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严文龙伸手敲门,在听到“进来”的声音后,他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对着正在低头办公的人,说道:“姚总,我是严文龙,我又来了。”
“哼!你来干什么?我已经把我的事告诉了你,在我达成目标之前是不会罢手的。你别浪费时间了,干点别的事去,赶紧滚吧。”姚成伟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想在我这里静坐要债,也可以,我不会让保安赶你走,也可以为你提供茶水。但我保证,无论你坐多久,你都得不到那三千万。”
严文龙笑笑,摇摇头,说道:“有些事,我们上次没有说明白,在我心里一直留下了疑惑。我这个人又很较真,所以我回家以后,又做了一些研究。发现了一些信息,所以想过来和您核实一下,我相信您也会对这些信息感兴趣的。”
姚成伟抬起头,靠在椅背上,做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很快,当严文龙说出那些往事时,他的神情慢慢变得凝重,眼睛里的怒火也逐渐燃烧起来。
严文龙说的是一件陈年往事。十多年前,姚成伟与顾阳二人是同学,也是亲如兄弟的朋友。他们二人一起,建立了跨越信用卡有限公司。二人分别占有49%和51%的股份,是这个公司最初的两个股东和两个员工。
在最艰难的起步阶段,二人什么都干。姚成伟主要负责对外销售、产品开发、市场推广等活动,而顾阳负责对内的风险审核、制卡运营、客户服务、贷款管理等工作。二人非常努力,和手下的员工们一起,早出晚归,拼命打拼,风里来雨里去,遭受无数白眼,一次次抱头痛哭,也一起喝得烂醉,两人都曾经大病几次,互相照顾。经过三年左右的打拼,他们终于把企业带上正轨。
两人分别担任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一直同甘共苦。经过三年的辛苦经营,他们把公司带入到了行业第十名的位置,将这个平台进一步做大。
就在此时,二人的争执开始加大。在要快速发展还是稳健发展的重大方向上,在要不要进入分期贷款的业务决策上,以及在人员任免上,他们都开始争执,争执到后面,变成了争吵。虽然一次次勉强达成一致,但二人的隔阂却越来越大,直至不可调和。
严文龙说道:“后来,你们之间谈崩了,你一怒之下甩卖了股权,离开了跨越公司。但你并不甘心,眼看着公司经营越来越好,你的报复心也越来越强。所以,就有了这次的事件。”
他紧紧盯着姚成伟的眼睛:“因为你也参与了跨越公司信用卡体系的建设,所以对于公司的内部运作非常熟悉。才能在后期利用这个体系的规则,发出自己以小博大的攻击招式。我说得没错吧。”
姚成伟眯起眼睛,笑了笑:“你能把我和顾阳的陈年往事都挖了出来,的确又做了不少功课。好小子,对于你的判断,我只能说两个字:狗屁!”
他愤怒的用食指敲击桌面:“不是我甩卖股权离开公司,是顾阳那个人渣欺骗背叛了我,他用卑鄙的手段夺走了我的一切。关于离开的方式,你猜测的不是真相,我即将说出的,才是真相。”说完,他义愤填膺、滔滔不绝的回顾起了往事。
“后来,公司越来越大,必须要增资扩股,引入发展所需的资金。当时我们需要引入四千万,顾阳和我每人再出七百万。我的资金不够,只能到处筹措。顾阳告诉我,我可以向银行申请贷款,由他给我提供担保。”
“我觉得可以,于是向银行申请贷款,由顾阳作为担保人贷款七百万。我想着公司会有一笔股利发放,自己的两套房子也在甩卖,可以很快有钱,还掉贷款。按照这个计划,我的确获得了七百万贷款,预计一周后发放。”
严文龙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姚成伟眼睛里的愤怒,问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了,对不对?”
“嗯,是的。”姚成伟愤怒的说道:“做生意常见的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情发生了,并且出了大篓子。”
根据引入的第三方的要求,所有的增资扩股手续必须在三天内完成,并完成注册。顾阳很顺利的拿出了他的那部分资金,立刻完成了缴纳和验资。顾阳劝说姚成伟尽快拿出七百万,否则第三方可能食言,立即回国。
姚成伟表示需要等待一周,银行的钱才能到。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现金,无论卖房子卖股票都不能在三天内凑够钱。他表示,如果实在等不到,就算了,再换一个投资方。
顾阳大怒,表示公司急需第三方的资金。这个投资方信誉很好,对业务基本不干涉,投资周期长,投资条件好,是千辛万苦谈下来的合作对象,千万不能失败。面对姚成伟的困扰,顾阳提出,让姚成伟找地下钱庄,借高利贷过度。反正只有几天时间,银行的钱就能下来,风险几乎为零。
姚成伟思虑再三,同意了这个提议。他找到地下钱庄,借下七百万,利息为30%,约定一周后还钱。他在第二天就拿到了钱庄的钱,并在顾阳的安排下,急急忙忙的进行增资。在第三方回国之前,他和顾阳一起,终于将增资扩股的全部手续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