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休看不透,又一想既来之则安之,怕他什么。
吴瀛请陈休回府,陈休并不愿意,道,“不敢劳烦王长孙,陈休此次为恒殿下而来,先请拜见。”
吴瀛笑答,“陈休公子还是先回府休息,殿下或许在忙,或许不愿见。”
陈休笑道,“你先让人去禀报,我在这等着。”
吴瀛着人禀报,陈休怕他作祟,问邵子平是不是能联系到启恒,让启恒出来相见。
邵子平明白,过不片刻又回来,神色也变得异常。
“尚威死了。”邵子平道。
“谁?”
“之前帮忙传消息给殿下的那个内侍。我刚才去找他,那帮人说他今早死在房里了。”
陈休一愣。看来吴瀛让去通传的人也是找个没有启恒的地方去通报了,想见启恒还得另想办法。
又过片刻,那去禀报的人果然回来,说启恒在忙,不愿相见。
“陈休公子一路辛苦,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吴瀛笑道。
再回公子府。
“陈休公子先看看是否住的惯。”吴瀛笑,一拍手来了十几个男女仆人。
陈休也明白了,吴王这是想把他也监视起来。
吴瀛又一拍手,却听乐声响,来了四个抱着琵琶的美女。这是玩的哪招?美人计?
有人奉了茶,吴瀛坐下笑道,“是不是比醉香楼那些个胭脂俗粉强多了?”
看来一进峪口就有人跟着他们了,陈休苦笑,“王长孙消息可真灵通,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听这些,嫌他太吵。”
吴瀛已经坐下品上了茶,一时片刻没有要走的意思。陈休看他是不是的假笑觉得心烦,想着就要送客,“王长孙必定公务繁忙,在下就不留王长孙了。”
吴瀛笑,“什么公务繁忙,在峪口能有多少公务轮到我去忙?”
他这意思是不打算走了,陈休索性也坐下,“做个富贵闲人也不错,不用劳心劳力的。”
吴瀛苦笑道,“什么富贵闲人不劳心不劳力。不让管事,可也不让你闲着。还比不上几个叔伯,好歹在军营报国。”
陈休敷衍应答,“原来王长孙是羡慕几个叔伯的军权。”
吴瀛一笑,“也不是。他们可没什么军权,虽然人在军营,可千夫长、百夫长这些人都不一定听他的。又都是在这个营里待两个月,再去下个地方待半个月,你能有什么实权?”
陈休却惊,早听说吴王疑心病重,没想到竟然连自己儿子孙子也防着。
吴瀛又道,“我这几个叔叔都立过军功,可一个掌军权的都没有。”
陈休道,“那可够冤的。”
吴瀛一叹,“可不是,我那三叔前几年从高渠撤兵,打折了一条胳膊,不也是什么都捞不到。”说着又是一叹。
陈休微怔,吴瀛告诉自己这些干嘛?吴瀛又问起陈休这几年的行踪,陈休半真不假的应付说了些。再过片刻,吴瀛起身告辞,陈休巴不得他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