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婷忙整好衣服,听到穿制服的男人的说辞,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添一层气愤,当时就抬高声音和他吵了起來:“你说谁是鸡呢?!有你们这么执法的吗?!”
“我们公事公办!沒必要你來教!”穿制服的男人冷冷的把话顶了回去。
“我们这是正常交往!”萧子矜搂着她朝自己身边带了带,转而跟警察说。
“被抓到都这么说!”穿制服的男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一句话将他俩堵的无言以对。
“他是我男朋友!”沈一婷一把牵住萧子矜的手,拉着他就要朝外走。萧子矜回应的握紧她,转回头想拿自己的东西。
旁边一个男人从包里拿出一叠单子,不耐烦的指着沈一婷和萧子矜:“别跟他们废话了,干脆开罚单!”
“凭什么啊!我们又沒犯法!”
“不交罚款就跟我们到局里去!”
“你这是典型的敲诈诽谤!”
“老吴!把这女的拷上!防碍执行公务我们有权将她逮捕拘留!”
萧子矜挡在前面护着沈一婷,不让警察靠近她,瞪了那男人一眼,转而问:“罚多少?”
“两千!”
沈一婷气的手都在颤,拉着萧子矜的胳膊跟他说:“别给!咱们就跟着到公安局去!我们什么都沒做,凭什么被他们这么说!”
“交了钱我们就可以走了?”萧子矜仿佛沒听到沈一婷的话,继续和警察交涉。
“对,开了单子交了钱,你们就可以走了。”
“好,那快点吧,别耽误我们的时间!”萧子矜冷冷的对那警察说。沈一婷听了他的话几乎气结,转身丢下他就朝外走。
出了度假村的门,已经快到午夜,外面雨停了,可空气依然是潮湿的,路灯延伸到路的尽头,象两条光亮的长蛇,一路上几乎少有人烟。沈一婷不发一言,一直朝前走,将萧子矜甩在身后。
他从后面跟上她,牵住她的手,跟她并排。沈一婷猛甩开他。他继续追上來牵着她。她再甩开,他又上來握紧她的手。直到把沈一婷逼急了,停下來瞪着他:“别跟着我!别碰我!”
萧子矜觉得空气中畅快了许多,从内心來说,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愉悦,跟上她的步伐:“你刚才不是当着这么多的面说我是你男朋友吗?前后才十分钟,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废话!我不说你是我男朋友,难道还说你是我的嫖客?!”沈一婷显然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与怀,那种场面让她觉得少有的尴尬和丢脸。
萧子矜跟着笑了起來,赶上來揽着她的肩头,侧着脸劝说着:“别理那些人!你就是跟他们走,最后也是罚款,他们就是靠这个捞一把的,你还真跟他们较上劲了?这事都怪尹浩然那小子,我就知道他安排的地方肯定不牢靠,果然如此!”
“我都被你害死了!”沈一婷抱怨的挣开他的胳膊,眉头拧成一团。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今天晚上已经郑重向你道歉好几回了。”萧子矜贴近她,轻轻的拉着她的衣脚,有种讨好和撒娇,“跟我回家吧……咱们儿子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呢!”
沈一婷这才停了下來,惊诧的看着他,指着他的鼻子:“你别瞎说!什么‘咱们儿子’!”
“你都忘了?”萧子矜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似乎是不满,“当初在王家村,人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我当干爹,认你当干妈的!”
“小虎?!”她这才想起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你把他接到丽港來了?”
萧子矜点点头:“他父母到城里打工三年了,把他扔在村里不管,他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了,从前是我一直出钱让王大叔照顾他,现在我把他接來了,我在丽港实验中心小学给他报了名,城里的办学条件比乡下好的多,我打算让他跟我生活。他也说想干妈了……所以,我想……咱们俩是不是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萧子矜觉得胜男给他的那本宝典还是有效果的,他从“好马怎样才吃回头草”那个篇章里找出一条名曰“旧事重提”的绝招,试了两回,发觉收效不错。又从“如何搞定离婚女人”的篇章里找出一条“适时的激发起她的母性”,这一招让他困惑了好几天,觉得实在无从下手。直到有一天,小虎从王家村的小卖部里打电话给他,说是祝他端午节快乐,脆亮的童声震的他忽然明白过來。接着跟小虎说:“干爹接你到城里來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