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可能暗中行事的猜测在无争进战王府不管不顾的样子中得到彻底肯定,此刻的公仪无影岂止是生气,可见他两眼望着自己,像老实作答之后反倒引出更糟糕,急得跟什么似的,又想自己腹中是与他的第一个孩儿,几番故事,数度春秋,一个身处于权力巅峰的王爷想要将他的在乎握在手心,难道真能说他有什么错?
公仪无影心里一软,哼了一声,“再怎么折腾也是枉然。”
不等他开口,她又说:“公仪世家与燕氏皇族血脉相连,无争怎体会不出其中利害?”
听她口气缓和许多,上官玉辰心下微松,慢慢垂下手臂,尽管目光还是紧盯着她,语气却随之而松:“眼看着为娘的人,总挂着一副天将大乱的容样,也不怕吓坏了孩儿……”
他接着嘀咕:“倒不忘随时随地照护你的太子弟弟,他比你孩儿重要?”
公仪无影嘴一撇,“孩儿在本……我肚子里,用不着你乱操心。你故意针对无争,敢说不是在动你的心思?”
见她依然薄有怒意,想自个煞费苦心的不就是知道她在某个症结上软硬不吃?眼下只能顺着她慢慢讲道理,让她体会到自个的心情,上官玉辰遂缓声道:“你知道辰哥一直不喜欢你们公仪世家的……”
这唇才刚抬,面前之人眼神立马强硬,他心蓦地一虚,改口的速度自认为超常:“说错了……不是你们公仪世家,是我们家,我们家的那规矩。”
公仪无影瞪着他的目光像瞬间卸去了力量。
上官玉辰心里低叹,哄本王的战王王妃,不得不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他瞥一眼她,继续:“脚踢在铁板上,辰哥是真做不到还能够笑嘻嘻地说舒服。”
阴霾的天气让光线一片昏涩,所在的地方静悄悄的,附近种植着几棵老槐树,槐花落了一地,他的眉目在她的眼前却是磊落分明。
公仪无影的心微微一滞,便如凉风拂过,凉凉清清却带着馥郁的槐花香味。
她点头,“我相信。”
“你也说我费心也是枉然,就准影儿你胡作非为,便不许辰哥随便想想?”
公仪无影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