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开溜掉。因为他觉得这男人不是什么好鸟,与其将性命交托在一个疯子手上还不如拿捏在自己手中比较好。
此刻,在白兰的办公室外有一个少年左右走动。他的神情显得忐忑不安,其实他的内心在做着艰难的斗争,这门是敲还是不敲……原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员,所任的职位也不上不下。只是,今天被特别的委托了一个任务。
果然,这种好事就不会砸在我的头上!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感觉人生无望!原来是,在半个小时前,他被喊到了上级的办公室,上司额角高昂的说:给他一个晋级见上司的面,让他来汇报这次的情况。
他那副需要人感恩孟谢的样,现在直想的他恨恨地挠墙——这算什么?在房门外兴冲冲地打开的文件包,只是一张需要人背黑锅的汇报单。我绝对会被迁怒地!——他绝望的闭上眼,敲响了白兰办公室的门。
“进来。”
他原本以为是在拘谨办公的boss,只是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这种出乎意料外的场景,有些让他回不过神。
“你是谁?新人嘛?”
“啊,是的!抱歉,我是被委托把这单交给您的!”他视死如归的双手将单,奉上。
“这是什么?”白兰并未接过,从袋里捻出了一粒棉花糖:“要吃嘛?”
对于无任何可能获得嘉奖的报告,甜头还是先不要尝在前头。而且经常听他们咵天说:这boss其实喜怒无常。他胆颤的连连摆手:“不,不用了!”
“这样啊!真可惜!”他砸了砸舌,遗憾的耸肩:“看来我们没有共同的爱好。”
他身体一僵:“如果没事的话那属下先下去了!”
“嗯——不行哟,你还没说来找我有什么事呢!新人。”他正襟的坐起来,抓住了他的手臂:“告诉我,你是叛徒嘛?”
这原本莫须有的冤枉,让心虚的他颤了颤。
他憧了瞪大双眼,又仿佛经受不住男人的冷凝,垂下了头,微微的张口:“这怎,怎么可能!您肯定是误会了!”他的语调有些磕磕巴巴的,显然是受惊了。
“你是被他们派来的?”
他,他们?他急的有些想哭——
“我,我是来送单的那单现在在您手上单上的内容说屋子里的人跑了就是这样!”他闭着眼睛一口气将大致的内容全部概括了。
“跑了嘛?”他微睁大瞳孔,冷声道:“告诉他们一切照旧。”
“一切照旧?”他疑惑,不大了解内幕。原本他就是个被推出来送死的。
“找到他,然后把他带回来。”
他愣了愣,‘他’嘛?听说不见的是一条狗才对?算了,这也不该是我管的事——想到此,他有些兴灾惹祸的笑了。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可以下去了。”白兰摆了摆手。
他如同蒙了大赦的犯人,走的很急。只是在门口的时候,他顿了顿,弱弱的开口道:“boss,我不是叛徒。”
白兰眯开了一只眼,倒是有些意外这胆小的少年会为自己辩解。
“这是当然的,我怎么可能留奸细在身边——喜欢棉花糖嘛?”
“最,最讨厌了!”然后,他冲动了!
门关的急忙,少年靠门瘫软在了地上。这算什么?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一只猴嘛?真是太恶劣了!
最后,当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们很惊讶:“你居然还能回来!”
本就心情不愉的他,一听这说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当下也不管什么上级下层的阶级关系了。怒气冲冲的甩道:“boss说,一切照旧。找到他,然后把他带回来!”
“……”
*****
此刻的奈人,在街上。他逃了出来,但在这满是金发的国家,他感觉自己被排斥了,虽然他也是金发。但他却悲催的不知道他们的交谈用语。
这是一只成了文盲的狗——独自在大街上徘徊==
“孽畜,你的身上有很重的死相,要注意。”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微愣,往声音来源探去。他倒是要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又骂又诅咒!
只是他窥不到他的外貌,被遮的彻底。全身上下披着一连体的黑色,很神秘。
但奈人怀疑,那一连体的黑色布料,其实就是他家那密不透光的窗帘遮光布。他似感慨的说:“这很有创意,这料子看起来不错。”
他再次重复道:“你会死的,在你身上有很重的死相。”
奈人抽了抽:“你里面绑的其实是稻草?在上面安了录音器,对吧?”
他想上前一探究竟,那人却自己在空中消弭了——他是算到奈人耐不住寂寞,会去拨弄他吗?
在神秘人消失后,他也晃悠的出了这巷子。
“小心!!”耳边有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那人蒙住眼,似在提醒某人正处危险中。
奈人好热闹,往那边张望。只见一人显得特牛X的怂在马路正中央,视若无睹、目中无人。
奈人瞟了眼人行道上得指路灯,红的——他眨眼,这是在拍电影?喂,小伙子那车快撞上来了哟。你是打算豁出去了嘛?重金属的装载车像踩不住刹,失灵的向他驶去。
奈人眼半睁半闭。他想,这新出炉的脸一定会像血烙饼般,压成扁平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