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回家,他什么都没问。关于他不负责任的老爸,关于这社会存在的问题、猎人如何会摆在高位。当然不是他不好奇——只是不想打破现有的这份平静。
一潭不起浪的湖面,没必要掷下一粒石子。这样未必是好——所以,他是连那最在乎的抚养费的问题,也给放过了。
心中默默地感叹,这一家人的伟大……
无风不起浪的日子过的甚是舒坦,以至于他打定了一辈子就这样过去的时候。
今,他被送上了一小皮艇。
如果要追究,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记得,那几天的米特神情很不好,他在饭桌上也有特别留意。但问奶奶,她却意味深长地抚摸他的头说:“……别担心孩子,过几日就好了的!”以至于让他误认为是女性的那几天,他也就和米特适当的保持了些距离,免受迁怒——他深记的是女人不舒爽的那几天,身边的人也会不同程度的遭受欺压!
又过了几日,米特愈加的奇怪,以至于有一天将他独个拉到了她房间,逼至到了墙角。而他面上一副弱势的样,顺势倒在了她床上。甚至在想,这衣是否要先脱掉——让她能无负担的引导自己,迈向成人的步伐。
他内心欣喜,以为是她想开,认为吃嫩草是光荣的时候。她却说出了让他格外蛋疼的话:“刚,你父亲还没死……其实是我骗了你!”
这算什么——他抽搐着嘴角。那时他记得他口中迷惘的吐出的是:“嗯,我早就知道了……你说谎的时候眼神不对焦,有点死鱼翻肚那鱼目感觉。”他心中也是憋屈,这事被摆上了台面……他却一点也不想知道!
“刚,会讨厌米特阿姨嘛?”她双手伏在胸前,问的是小心翼翼,眼神中带有浓重的不安。
他本想说:嗯,你嫁给我。我就原谅你!只是话到了口边却梗住了,他悠悠的叹息:“怎么会,你是米特阿姨……是比母亲更重要的存在。”
米特听后,热泪盈眶。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拥住了他……
奈人觉得他作为男人有些失败,倒也环抱住住了米特——这样的自己,还有机会嘛?
他好像看到了差距,在这样一个女性眼里。他还是一个孩子,而她却担当了一位母亲的职责。在这不搭的血缘平台上,他想他应该是失恋了!心中倒也是有些说不出的苦楚,却并未特别伤心。或许,因为这人是米特吧?他这样想着,将脑袋埋进了她胸前使劲的蹭了蹭,嗯!这还是第一次——属于,米特的怀抱,软软的、热热的。
又过了半响,退离她怀抱的奈人。括不知耻的拽住了她的袖说:“米特,我蛋疼了!”
米特有些疑惑:“刚,你是发育了嘛?”
******
几天之后,彻底想开的米特,在他还未知情的时候,就为他准备好了包袱,将他送上了橡皮艇。
也就是今天——她们在向他招手别离。而今天应景的是天气也很好,空气中还有淡淡地青草香味,这是属于这岛上独有的。
奈人死扒着橡皮艇,依依不舍的望着同样带有浓烈不舍情感的米特和米特的母亲道别了——手上拽着的是,两年前那张金发叔甩给他的卡片,而他却将它装饰大自然了。
今,又看见它。是米特塞到他手心的,她叮嘱了几次说:“这是猎人的报名卡片!拿好了!可千万别弄丢了!”违和的是,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透露出的厌恶表情,让他也没法视而不见。
可以看出米特对这职业的反感……两厢不情愿的赶鸭子上架这是为那般?
他拿着这卡片,突然很想丢出去。只是米特没给他机会,想想又细心的给他装旅行袋了。
“……米特我不想走!”他也不怕落水,就直立着扑向了米特。深刻的表达了他浓厚的情感。
米特忍不住泪还是溢出了眼眶,在奈人晃神的时候她轻推他上了皮艇……
奈人随波逐流,晃神的望向那被他养的特壮的狐熊和被它带领的动物来向他道别。看到这里他突然有些不镇定了,他找着划桨、找着能代替划桨的工具、最后双手在水里打着浪。口里大喊:“快……快拖我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