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长的高架桥一头,走来一人。
黑色风衣在夜风中敞开,露出里面的灰色毛背心,他步履稳健,冷峻着脸,眼睛带着寒意,周身带着暴风雨,像黑夜中的修罗,满身煞气,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在他的身后,宋小北一反往日的慢条斯理,急急地喊,“曲大,不要再走了,你会把她逼下去的!”
可曲靖天置若罔闻,步子丝毫没有放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沉稳地朝她靠近。
叶果果大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会去死?这世间,还有多少人值得她去活下去,她怎么会去死!就算再艰难再痛苦,只剩下一口气,她也会挣扎活下去!
曲靖天,你可千万别死了,不然怎么跟我耗下去!
这一段路像经历了千山万水,曲靖天终于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淡淡地说,“叶果果,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
说罢他的嘴唇落下来,吻住了她,牙齿咬住了她,像狼一样,狠狠地啃咬。
血从叶果果嘴角流出来,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哼一声,眼睛平静地看着曲靖天,仿佛那雪白的牙齿撕咬的不是自己。
曲靖天伸出舌头,像狼一样,细细地舔干她唇上的血迹,咽下去。然后双手一托,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膝弯,抱起叶果果往桥下走。
宋小北打开了车门,让他们坐进去,自己坐进驾驶室,开动了车子。
“回家。”曲靖天吐出两个字,视线一直落在叶果果脸上没有移动过。
“曲大,先去医院,她不对劲。”
“我说回家。”曲靖天抱着叶果果的姿势未变,语气未变。
宋小北叹口气,将车子转了一个方向。
车到曲宫,曲靖天抱着叶果果下车,宋小北怕出事,跟着进去。
哪知跟到卧室门口,被曲靖天一脚带来的门撞了个正着,他去推门时,发现已被上锁。
宋小北大喊了一声,“靖天,你不要乱来!”可回应他的是里面传来啪地一声响。
宋小北一颤,无力长叹一声。这时候的曲靖天绝对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充满暴力和侵略性,他已没办法去阻挡他做什么,只能暗暗祈祷这只野兽还留有三分理智。
曲靖天一脚将挡在一边的椅子踢开,把叶果果往床上一放,身子压下来,手抚在她红肿的唇上,轻轻地说,“果果,不就是澳大利亚吗?你敢跟我玩心计,就没有承受后果的勇气?你大概不知道,跟我过玩心计的人,他们至今还在后悔。”他的手缓缓向下,一下就扯开了她的衣服。
“就这么想摆脱我?果果,你但凡有一点心看着我,就不会这么决绝!我就这么想让你离开?果果,你难道不奇怪,你学校的名单一落实,我的澳洲之行也有结果了?”手又一扯,内衣扯开。
“很简单,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要去澳洲。而你学校名单一落实,我就知道了内容。叶果果,纵然你没有撤消报名,你一样也去不了。因为我不答应。”语气很温和,可手下很凶猛,内裤扯掉了。
“我就是要你认清一个事实,我不放你,你就走不了,除非我死!我一天不死,你就是我的。”没有任何前戏,曲靖天冲进她的身体。
“叶果果,从你走进我这栋房子的那一天,就是我的了,没有反悔的余地。”他像一头野兽,大力撞击。
叶果果像一头被屠杀的羊羔,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更没的语言,她失去了思维和感觉,直直地看着头顶上的那个人在她身上做机械运动。
灯光那么炫亮,照得她眼睛里的小星星直闪,后来她看见满天的小星星,都在闪着金光,散发着一晕一晕的光圈,漂亮得像幻觉一样。
她伸出手去,想摘一朵下来,可手还没碰到,那些星星就跑开了,在另一处闪着光,依旧那么璀璨。后来她放弃了摘取,好像有些明白,这数不清的小星星,没有一朵是她的。
“曲大,其实你只需要让学校不要考虑她就好了,不需要留给她一个那么大的希望,你该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医院的一间病房门外,宋小北点燃了一根烟递给脸色铁表的曲靖天,自己又点上一根,说话之间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只是想给她一个答案,以后将所有这种小心思都给我灭了。”曲靖天看着烟头上的忽明忽暗的火,微小的火光将面无表情的脸也照得忽明忽暗。
“如果你喜欢她,给她一点希望又何妨。”宋小北摇头,“如果你想让她喜欢你,就给她空间和时间。”
连冷婵都发现了,私底下跟他说,曲靖天将叶果果箍得太紧了,会让人喘不过气来,迟早会出问题。
曲靖天没有说话,那天,他看到叶果果迟疑地说起交换生的事,他就明白了她想摆脱他,那一瞬间,他失望、心冷。于是他将计就计将她的希望无限扩大,然后再一瓢水直接给浇灭,他要让她此后再也生不出这种念头,老老实实地呆在他的身边。
这是他一惯的做法,狠戾,果断,有效,只不过从前他针对他的商业对头,现在针对的是他的女人。如果她在那一刻能安然接受,他不会有后面的暴戾,此事可以从此不提,可是当他那一瓢水浇下去时,她竟然选择了如此极端的方式反抗,这让他怒不可遏,他不能容忍她行为上的逃离和心上的背叛。
纵然是死,都不行!
他亲口对她说过,叶果果,从此以后,你的决定权在我手里。
一个老年女医生出来,宋小北迎上去,喊了一声张姨。
张姨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对曲靖天的眼睛,叹口气,说,“跟我来吧,明明比谁都关心,偏偏还这么对她,靖天啊,你不能把商业上那套拿来对付女人。女人是用来疼的!”听口气,像是位长辈亲戚。
曲靖天跟着张姨进了她的办公室,张姨指着病历说,“j□j裂开口子比较大,一个月内不要进行性生活。这个女孩盆骨窄,阴/道小,你以后不可再硬来。高烧四十度,你不立即送她进医院,还对她进行了一场暴力,可真够狠的。”张姨摇头,语气明显带着指责。
曲靖天沉默不语,拿起病历本点点头,走出办公室。
轻轻推开病房门,床上,叶果果双眼闭着,看样子已经睡着了,手腕上还在打点滴,旁边守着一个小护士,见他进来,小护士有些拘束,检查了一下吊瓶,拿着托盘出去了。
曲靖天在叶果果身边坐下来,眼睛落在她的脸上,嘴唇又红又肿,却微微向上翘着,她一定不知道,她睡着了是一付可爱的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