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思之如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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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惹将军,100 思之如狂

特意妆容过的小脸上带着浓浓的委屈,却又善解人意到:“兰君,感觉好些了么?我熬了药和做了些你爱吃的过来……”

话未说完,却被宋兰君打断了:“初九呢?”

问得迫不急待。舒悫鹉琻

唐诗画如被人伤口上泼了盐水般的,痛得心都揪了起来。

却又半分都发作不得:“姐姐在西屋呢。”姐姐二字,特意加重了音骅。

说话间,唐诗画全神贯注的看着宋兰君的神色,却失望了。

对于叫唐初九‘姐姐’,宋兰君不仅没有说不妥,就连神色都是理所当然般的。

唐诗画的心,沉到了深不见底一片黑暗永不照阳光的谷底膨。

把唇咬出了血来。

转身,去旁边的桌子上把药端了起来:“兰君,趁热把药喝了吧……”

宋兰君抿了抿薄唇,道:“先放着吧。”

唐诗画想劝,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又听得宋兰君说到:“明天东离的大喜日子,还得靠你里里外外的打点呢,早些休息,莫要累着了。”

世家大院出来的女子,一向善于察言观色。

这话听着明面上是关心,可是真正,却是在赶人。

唐诗画的俏脸,更是白上三分,却又必须逼着自己善解人意:“嗯,好。”

不走能如何?!

人已经嫁过来了,这辈子的指望都在兰君身上。

不如他的意,就是在断自己的后路。

不想走投无路,只得受了眼前这委屈和不甘。

可那心却痛得不死,故意试探道:“我叫姐姐过来侍候。”

这话,唐诗画真是一字一字说得锥心。

宋兰君的眉眼却舒展了三分,满意的轻应到:“嗯。”

宽大的袖子下,唐诗画的素手紧握成拳,带着屈辱的离去,一步一步都是不甘。

一出了屋子,脸上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直冲九天云霄,妒忌得都要疯了。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眼里的酸涩压下,碎步往西屋走去。

到了门前,青木上前轻叩门:“唐小姐……”

唐初九打开·房门,脸色木然的看着青木,无悲无喜。

唐诗画手心掐了朵红梅,已经蹂躏成了汁,再也不复先前怒放的娇艳。

心里再恨,面上却是丁点不露,带着笑靥如花,道:“明天东离大婚,事务繁多,有些分不开身,相公要劳累唐小姐侍候一场了……”

话说得轻轻柔柔,却淬了毒。

一开口就特意着重提了宋东离的婚事,揭唐初九的伤疤,最后在相公二字上,又表明了身份,她才是正经的夫人。特意用了侍候一词,把唐初九踩到了脚底下。

唐初九脸色强做镇定,可水眸里却不由得带了痛意。

为古清辰的身不由己。

看到唐初九眼底那抹浓厚的晕不开的痛,唐诗画脸上的笑容,终于不再勉强,全是痛快。

带着高傲的睨了唐初九一眼后,前呼右拥的走了,腰杆挺得笔直笔直的,全是贵夫人的气势。

一回到主屋后,唐诗画的脸上就阴得能拧出水来了。

胸部也气得起伏不定。

隐忍许久酸楚的泪水也掉了下来。

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兰君,你现在为了她,连命也不顾了是么?

兰君,你当日应承了我定不相负,你可还记得?

兰君,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就因为我不能生孩子么?

一手摸上了腹部,唐诗画无力极了。

所有的事都能努力,可唯独无法生育这一块,无能为力。

许久之后,唐诗画艰难又悲凉的做了一个决定,往宋兰君房里填人。

尽管心里再不愿意,可是现在,由不由己。

填自己的人,最少能拿捏得住,不是么?

也许,这府里有了个孩子,一切或者又能回到从前了。

微微叹了口气,唐诗画浑身无力的躺去了床上,拥着被子,看着空出的半张床,孤枕难眠。

而此时,宋东离乔装打扮后,从后门出了臣相府大门,去了花满楼,花大价包下了花千古。

见着宋东离,花千古微讶,阅人无数火眼金晶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子装扮。不过,因着脸上的易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微不可见的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人不动声色的领命而去。

花千古这才眨着那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眉梢含春:“呦,爷,眼生得紧……”

真正是个***,颠倒众生。

宋东离立即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快。难怪京城大半公子哥儿都喜欢往这里跑,难怪能在美人无数的京城青楼独领风***数十年,果真有那个资本。

暗自镇定了下心神,宋东离从怀里拿出大叠银票,特意模仿镖客的语气:“本大爷就直说了吧,听闻公子会那摄魂之术,如若能替本大爷做件事,这钱就是你的了。”

确实有这个传闻,花千古从未掩饰过他的男儿身,却能独占京城花魅数十年……

也不知从何时起,就有了这个传闻,到如今好多年了,都说他能摄魂。

花千古还是一袭红衣,听了宋东离的话后,脸上似笑非笑,不答话,却是走到古琴前,以食指挑音,弹起了《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反复弹了两次,才住了手。

果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绕梁三日。

音落,有奴婢过来奉茶。

就这一个平常的动作,花千古就已经知晓了宋东离的身份。

嘴角的笑意加深,臣相之妹,倒是稀客,但是呢,却真正是蓬荜生辉,求之不得。

想要那摄魂之术是么?本殿下倒是给得起,只是你要得起么?

本殿下从不做亏本之事,从不做无用之功,想要如愿,就必须拿心头好来换!

………………

待得宋东离从花满楼离开时,已是三更半夜,眉开眼笑。

唐初九却是眉眼含怒。

唐诗画带着满身贵气的走后,唐初九并未过去,而是返身又走回了胡月的屋子,坐在窗前想着,现在月寻欢应该到将军府了,那古清辰怎么样了?……

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宋兰君怒意上升,掀被下床,好一阵晕眩后,才稳住了身子。把唐诗画精心准备的饭菜连同药,全部扫到了地上。好大一声‘啷当’,在暗夜中听来更是刺耳。

宋兰君怒气冲冲的去了西屋,狠力的一脚踹开了门,这个动作,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和精神,不得不微扶着门框,才能忍过眼前一阵一阵的昏厥。

坐在窗前的唐初九拧起了眉,看着满面怒容的宋兰君,却并没有起身。

宋兰君凶神恶煞般的站在门口,恶狠狠的瞪着唐初九,眼里大火撩原。

唐初九抬眼看着,不躲不闪,无畏无惧。

宋兰君见之,更是暴戾恣睢,道:“若想明天再要本相的血,那就好好侍候!否则,本相并不介意世上多个傻子!”

卑鄙无耻!

可是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因为他有那个资本,他的血,金贵无比,天下无人能比,最少对于古清辰来说,是这样。

唐初九只得起身,去煎了药,又熬了一锅红枣小米粥,连同那瓦罐熬好的鸡汤一起端着回了院子。

宋兰君坐于窗前,灯光下,脸上神色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初九把盘子放到桌子上,拿来勺子,打了一碗小米粥,置于宋兰君眼前。

宋兰君收回窗外的目光,看了眼碗中粥里的红枣,说到:“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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