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你老公我叫:季宇熙,你可以叫人家:熙。”
得寸进尺,不知是为了报复,还是真得心动了,但不得不说他的行为让他很是诧异,却恰恰是这份诧异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但却在他说起他的名字‘季宇熙’三个字时,他望着凉小柒溢满柔光的眸下,却闪过一丝嗜血的精光,没人知道,他每每提起这三个字时,就犹如再次将他的伤口放入炼狱中硬生生炼化了一层又一层的皮,不管时间再轮回多少次,他终究无法忘记‘私生子’、‘见不得光’、‘杂碎’、这缠绕他一生的词,不知狠狠撕裂了他多少次,但却从未有人在乎过他的感受,而他始终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季家一辈子的耻辱。
若说他是个多余的种子,当初为何他残忍的父亲,不将他一次性射到墙上?
而他们之间,是敌是友,终究不能凭表面所论,若他爱上了她,是不是可以找回他遗失的心?
然而,处于呆泄中的凉小柒哪有心思去注意男人,因为,她的整个思绪都飘向了远方,隐约之间,她还有种将季宇熙看成季末擎的错觉,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占她便宜的‘色’狼,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占她便宜的男人,但她却被男人那无耻的话,拉回了思绪,气得她想吐血还得忍着,奈何,谁叫她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呢?她不低头谁低头?
正所谓:她不入地狱,谁来替她入地狱一个道理,她注定要挫了。
但谁能告诉她眼前究竟是何状况?一个美得如女人一样秀气的男人正向她拼命推销自己?还是,她又惹上了一朵‘烂’桃花?而这个男人还说要对她‘负责’?可她不要他‘负责’啊!这可如何是好?
而她此刻的模样犹如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嘟着嘴,皱着眉,双眸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手指,她的心中却不停地哀嚎:首长,人家木有惹‘烂’花,木有惹‘烂’花,是他自己粘上我滴,不关我滴事啊!
“这位好心又美丽的‘姐姐’,你能送我回家么?”抬头,她如清水一样泛滥的双眸可怜兮兮的紧盯着季宇熙,眨啊眨,她犹若被人丢弃一样的失落脸,却深深嵌进了季宇熙心里。
猫儿要偷腥,老虎要发威。
当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当一张失落不能再失落的脸狠狠印于他心底时,尽管他用一千个理由告诉自己:放她走,至少,他们之间的斗争,她不该掺合进来,但终究抵不过他动情的心。
压抑,本不是他本意,放纵,却是他隐藏受伤后的逞强,伪装,只不过是他报复前的表面而已。若一眼便是一生,他毁了一生又如何?若换得一刻释放,他又何乐而不为?
情不知所起,爱随之发芽。
但为何听她叫自己‘姐姐’他忽然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他其实好想好想找回最初的自己,故意板着脸吼她一句:“喂!女人,你眼是不是戳了?爷是‘纯’种的爷们、爷们,别把俺和那些娘娘腔扯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