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整个华南区的冬季都不算太长,提前开始转暖的天气在让整个富人区提前进入狂欢的同时,也给住在山谷边围的贫民带来了难以预料的灾难。提前融化的山顶积雪沿着山脊的坑洼地带倾泻而下,而被冰雪冻上的谷内河道又尚未完全化开,很快就形成了山洪。
天灾频发,这可忙坏了整个山谷的警备区,傅御强作为警备区的一把手自然也忙得脚不沾地,从早到晚的带着一帮兄弟奋斗在抗洪抢险的第一线,连家都不怎么回的来。说起来傅御强也是没办法,上头的富人要作秀,爱表态,官腔打的一个比一个漂亮,弄的压力层层下压,最后全都落到了主要负责的他的头上。
傍晚时分,当海东青被萱忧馆的司机送回家的时候傅长官已经洗白白,裹着被子在床上打鼾了,时不时的也不知是不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还砸吧砸吧嘴,总之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看的海东青忍俊不禁,正欲放轻手脚转身下楼洗澡,就听见床上的傅御强突然嗖地一下翻身坐起。
“怎么了?”海东青莫名其妙,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也没吵着傅御强啊。
谁知傅大长官压根就没注意到海东青的存在,兀自一摸肚子,突然喃喃地就来了这么一句,说,“艹,好饿!”
“你这是饿醒了?”海东青觉得有点好笑,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傅御强,也不知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一周不见的傅御强脸颊还真的有些凹陷。
听见海东青的声音,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傅御强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亲爱人居然已经回家了,顿时双眼发亮,嗷嗷地就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哎呦我的妈呀,可想死我了!”傅长官非常没有年龄自觉地赖到海东青身上一阵娇嗔,语气恶心的连他自己都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海东青条件反射似的将人揉吧揉吧拢进怀里,虽然整体有些大只,但贵在抱在怀里扎实,感觉还是比较良好的。海东青由着难得感性的老流氓发了一会儿嗲,然后才拍着傅御强的后背问,“不是饿了吗?我刚好带了点海参饺子回来,吃不吃?”
“能在来碗面吗?”自从吃了上次偷偷摸摸买回来的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原因,总之傅大长官近来胃口倍儿棒,吃嘛嘛香,再也没了忌口一说,而且食量也与日俱增,恨不得顿顿生吞活剥掉一整头雪鹿才算过瘾。
“行呐,想吃什么样儿的?”海东青心说不就是碗面,至于眼巴巴地嘴馋成这样吗?
傅长官对了对手指,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啥,什么面不重要,关键是要大份……一点。”说着,傅御强仿佛是真的闻到了面香,还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那你穿衣服,我先下去给你把饺子热了。”海东青看着一副饿死鬼投胎相的傅御强,有些哭笑不得。
海东青做的东西有多好吃光看萱忧馆开业至今创下的一个又一个盈利奇迹就知道。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光是每天慕名而来品尝养身餐的谷外贵族客商就将整条位于琉璃街上的酒店宾馆塞得满满当当,而养身餐里的大部分菜品就都是由海东青亲自参与开发的。
一顿温馨牌儿的晚餐吃得最近有些劳累过度的傅御强幸福满足,他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裹着厚实舒服的鹿绒毯子,几次挣扎地想要起来收拾碗筷,但几次屁股都没挪动,他眯着眼睛只觉得自己又困得不行。
突然,餐桌上响起碗筷的声音让傅御强啧了啧嘴,他有些懊恼地嘟囔一声,“那什么,你放着,我来洗。”
海东青看着傅御强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就笑了一声催促道,“得了,我知道你傅大长官贤惠,瞧你困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赶紧上楼睡去吧。”
“那多不好意思……”傅长官蠕动了一下嘴巴,然后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整个人便歪在沙发上再次进入了梦乡。
等到傅御强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被放在床头柜上的军用呼叫器给闹得。
“怎么了?”海东青也被吵醒了,他将房间弄亮,然后看了一眼闹钟,发现现在才刚刚凌晨两点。
傅御强迅速从床上翻身坐起,拿起呼叫器一看,顿时脸色就变了,“西边靠山的贫民区又出事儿了,我得出去一趟。”
“严重吗?”最近气候反常,导致自然灾害频发的事儿海东青也有所耳闻,除了洪水,山上那些尚未融化的积雪在水流的作用下也开始蠢蠢欲动,大块的冰砖冰凌顺着山体奔腾而下,瞬间倾轧无数房屋和天地。
“还行!”傅御强冲海东青咧嘴一笑,“我好歹大小也是个领导,最危险的地方一般用不着我上。那什么你继续睡吧,要是情况还行,说不准你起来上班之前我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