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治实在没控制住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把狼孩手上的绷带重新换上,头也不抬道:“别找不自在啊,关你——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赖,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为什么要谢我?你是我的人,我为你做什么都是自愿的,我——我不接受你的感谢。”狼孩近乎偏执的强调着,目光固执的锁住刘文治不放,握着刘文治的手又想收紧,被刘文治拍了一巴掌。
“不接受拉倒,口头上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抢着往自己身上揽事的,还有,什么叫你的人?我归你管啦?我爸妈都不这么说,你凭什么?”
狼孩立马反驳道:“我不一样!”
刘文治微微笑起来,“你哪不一样了,就兴你搞特殊化了?你多长个鼻子还是仨眼睛,我看你就是不找事不自在,我爸买的一套杯子被你捏的一个不剩,半天下来给你换了六次药,你看我手都泡白了。”狼孩的自责和难受刘文治都看在眼里,那种一想起来就后悔自责难受到不行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虽然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当一个人在你心目中处于一个很重要的地位时,他出了什么事,你都会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的错。上辈子母亲患病去世,他就常常想如果他能及时把人接到城里大医院进行治疗,母亲是不是就不会走得这么快,很多时候都是近乎自虐的这么想,就是那种精神受虐心里就能舒服点的做法,他不想狼孩自虐,狼孩的犟脾气一犯倔就容易走死胡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转移狼孩的注意力。
刘文治给他弄好,把他推出卫生间,又强行给他脱了衣服上床睡觉,狼孩木木的,任刘文治摆弄他,一个命令一个动作,躺在床上眼睛瞪的溜圆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刘文治换了睡衣冲了澡出来看狼孩还是那个样子,叹了口气,爬上床倚着枕头想了想开口道:“你要是睡不着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狼孩眼睛转了一圈,愣愣的嗯了一声。
“我以前听老人讲过一个故事,真假不知道但是被说的有眉有眼的,有一年冬天,非常冷,吐口唾沫还没落到地半道就冻上了,我爸妈那时候还很小呢,我们村当时有一户地主,那年冬天儿子娶媳妇摆了好几桌酒席,桌桌都有一盘猪肉,猪肉在当时是什么概念啊,平常人家都养不起猪,因为猪吃粮食啊,人都不够吃哪还有余粮给猪吃,酒席开始后就来了一个穿着长袍的老头,尖嘴猴腮的,眯眯着眼,坐下来就开吃,专挑肉吃,还喝酒,最后喝的面红耳赤,路都走不直了,躺在地主家的炕上就睡过去了,最后你猜怎么着,地主进屋来看他差点被吓死,躺在炕上的哪是个人啊,分明就是个狸猫。”
刘文治说完捅了捅狼孩,狼孩翻身坐起来靠着床头,把刘文治揽进怀里,闷闷的道:“我听着呢,你接着讲。”
刘文治被他抱在怀里并没有反抗,怪怪的趴在狼孩结实的胸口,听着狼孩的心跳接着讲下去。
“狸猫成精了变成了老头下山蹭肉吃,地主气坏了,居然被个畜生骗的头头转,拿着刀趁着狸猫沉睡不醒就把它肚子剖开了,狸猫的尸体被扔在了雪地里,第二天之后居然不见了,地主现在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可是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了,老人俗语,像狐狸黄皮子,蛇猫这种有灵气的动物是千万不能杀害的,地主从此以后就神神叨叨的,老觉得晚上睡觉有人来找他,之后家业慢慢的就衰败了下来,地主就觉得是狸猫在报复他,其实所谓富不过三代,经营不善导致的,你猜那狸猫尸体哪去了?”
狼孩把怀里的身体抱紧,慢慢的缓过来劲,讷讷的问道:“哪去了?”
刘文治嘻嘻笑着,“大难不死,被地主的小孙子捡回家去了,这一下子也算是躲过了天劫,不过灵气受损,形体变小了,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从此以后就被小孙子养在身边,走哪跟哪,寸步不离,只要给他吃饱了,随便摆弄,比狗还忠诚呢,地主家的小孙子本来是早夭的命,因为狸猫的关系,二十多岁还活的健健康康。”
狼孩勾着嘴角笑起来,亲了亲刘文治的头旋,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开口道:“为什么不把狸猫放走呢?”
刘文治从狼孩怀里钻出来,看着狼孩笑着道:“因为把它放走了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再说了,好养活力气大,使唤着趁手,放走了多吃亏啊,嗯!起来,你干什么!你他娘的压死我了,蹬鼻子上脸,唔嗯嗯,操!”
梁东升第二天带来了消息,刘文治这事现在还是查不出到底是谁干的,不过顾悦然今天早晨被放出来了,李守东开着跑车亲自把人从警局接了出来,当地电视台第一时间做了报道,这事还闹得挺轰动的,女明星跟毒品沾上关系,其男友又是有名的富家大少,镜头里记者把顾悦然和李守东堵得严严实实,李守东用手臂护着挡着脸的顾悦然,寸步难行,周围记者你一句我一句提什么问题的都有,最后李守东火了,把最前面那个记者的话筒一把夺了过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指着镜头道:“听好了啊,你们不是想听料吗?我告诉你们,我女朋友是清白的,尔等穷比有这些闲心关心我们,不如努力赚钱买房来的实在,唉你你你,娶上黑木耳了吗?一群傻逼,都他妈的离我远点!拿话筒当按.摩.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