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良宵终老,丢了你,锁了心 08
“阿城,我真的不知道是雨歆把顾伯母给招来伦敦的……”
赵景郗追上阿城,不断地重复解释,深怕刚才謦泞的一句话,让她误会什么。舒悫鹉琻
阿城听得烦了,从背包里翻了一个面包出来,塞到他嘴巴里。
赵景郗猛然愣住,望着她,眨了眨,愕然又带着些许疑惑。
“姐赏你的,不用谢!罘”
说完,没有理会他,大步离开。
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念念,唯一算得上走出医院的,应该就只有昨晚了,还是被顾謦宵硬拖了出去。
想到昨晚种种,阿城甩了甩头飙。
赵景郗拿下嘴里的面包,愣愣地看着那抹倔强的背影。
阿城呀阿城,明明难过得要死,却要那样死死地撑着……
“嗤!”
想起刚认识时的种种,情绪一时失控,赵景郗忍不住笑出声。难怪七七喊她女汉子,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活了。
张口咬了一口面包,“喂,这么好吃的面包,你在哪儿买的?”叫嚷着,赵景郗又去追阿城的脚步。
“神经病赵景郗,受虐狂!”
身后不远处,謦泞咬唇,瞪着赵景郗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
“跟个傻子似的!”
最后看着他们的身影融入了人群,謦泞转身,车门用力一甩,以此发泄心中的怒火。
高修发动车子,抬眸看了一眼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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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华灯初起,万籁俱静。
回到家,阿城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随后跟来的赵景郗吃了闭门羹,在门外没有多久就离开了。
很久,直到肚子不满的叫嚣抗议,阿城才从房间里出来。
走回客厅,桌面上平静地摆放一张字条。
刚转身,手机铃声响起,阿城拿起,看到屏幕的来电显示时,不禁拧深了眉。
“梁恒。”
接起电/话,阿城走出屋门,坐在门廊上,手里多了一罐啤酒。
“阿城。”
梁恒刚从队友的庆功宴回来,一行人喝掉了好几瓶白干,还没走进屋门,晕眩地东歪西倒,最后倚在自家大院的竹椅上。
仰头望着漆黑的天际,一声深叹。满脸的胡须渣滓,刚毅的轮廓线条,让他看起来不显邋遢,反而有一种成熟的味道。
“阿城,我的妹妹。”
重重复复了几次,却没有接下去说,梁恒扶额,似乎真醉了。
“梁恒,你他妈到底喝了多少酒?有完没完啊?”终于,阿城忍耐不住,咬牙啐骂了句。
许久,电话那头传来笑声,断断续续:“阿城,我只是想你罢。”
闻言,阿城沉默,一时无话。
“不过,阿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好歹是一个女人,成天满嘴的脏话,像啥样儿呀,啊?”半响,梁恒酒劲上来了,又开始逮住阿城没完没了了。
“你说说你,以前多好一孩子,变成一个山村野妇……都跟你说了,别住平民窟,钱不够,哥去赚。那地方,长远住下去,保不准连我外甥女也给污染咯。”
“污染你大爷!”阿城猛灌了一口啤酒:“梁恒,你丫的到底有完没完啊?你打这么贵的漫游电话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这话题,从八百年前你就开始唧唧哇哇了,成天像个老太太似的,也不知道像了谁。”
“算了,我不说你。”
“别生气。”
梁恒垂下头:“她……还好吗?”
冗久,他犹豫着开口问道。
“死醉鬼,我肚子饿了,你他妈给我滚边儿去。”
说完,阿城不再理会他,直接挂了机。
这厢,梁恒望着手机屏,吃吃地笑。
“死丫头,本来还想关心关心你来着。”说着,眼里的光暗淡了下来:“可是阿城啊,我是真想你了……”
———
手机放在石面,阿城望着天际很久。
“梁恒,不是我不告诉你她的状况。而是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没有再挂念的必要了。”
“扑哧!”
阿城忽然忍不住笑了,这个道理,她总能用去跟别人说教,自己却从没做到过。明明已经失去了顾謦宵,却固执守着不愿放手。
夜沉微凉,阿城才回到屋里,没有大灯,只点了一盏小台灯,光线有些昏暗,她却丝毫未收影响,执起画笔,专注而认真。
医院,顾謦宵挺拔的身姿立于窗台,皎洁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被拉长的身影,异常落寞。
很久。他转过头,望着念念安稳的睡着,心头一股暖流。“大哥,放心吧,但凡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让念念出事。”
想起强势的母亲,顾謦宵眉间添了一抹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