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之欢脱世子妃,第六十七章 王妃警告
司空律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房中黄梨木的雕花靠椅之上,脑海里依旧是回想着自个母后那一张冰冰冷冷的面容,心里郁结了一口气,正襟危坐的样子隐隐散发出一股子沉郁内敛的威势。舒悫鹉琻
沈淑兰轻轻的叩了门,瞧见太子爷竟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自己的敲门声,略微沉思了一下,已经迈着轻缓的步子进门来,将手上那一盏茶放在他手边的桌上,已经到了他身后,拿捏着力道替他捏起肩来。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始终舒缓柔和,司空律回过神来,也不曾回头,将她一只手抓在手中,唤了一声“兰儿。”
“爷每次从宫里回来都是一副累极的样子,臣妾看了心疼。”沈淑兰轻轻的抽了一只手,转而触到他两边的太阳穴动作轻柔的按了起来。
司空律这次没有再拦她,只是正襟危坐的姿势明显放松了一些,在她的按摩之下心里郁结的愁闷消散了许多。
这太子府里眼下虽说除了沈淑兰更有貌美的侧妃侍妾七八位,不过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争风吃醋,后院倾轧的事情来,皆是因为他有这么一位善解人意又识大体的正妃。
两人成婚三年多,膝下已经有了满一岁的嫡子,从各方面来说,他对自个这一位正妃都是相当尊敬和宠爱的。
自个那位母后,总算是给他精心选了一位淑静娴雅的良配。
司空律微微叹了一声,外面突然有侍卫上前通报道:“南宫少主来了。”
“让进来。”司空律出声发了话,沈淑兰十分有眼色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顺的行了礼退了下去。
“草民给太子爷请安。”南宫桓匆匆进门,面带喜气的行了一礼,只以为司空律叫他来,自然是事情有了眉目,却不料司空律开门见山说道:“你迎娶昭华郡主的事情怕是得重新想法子才好?”
“太子爷,这……”南宫桓意外出声,南宫家做了多年皇商,在宫里也是有些路数,他自然知道这当今皇上对现今的皇后极为上心。
早在皇后还是婉妃的时候,尚且有一个梅妃还能稍微与她分庭抗衡,眼下后宫根本是一人独大,这只要娘娘替他多多美言几句,这婚事怎么也会有些眉目,眼下这样子,莫非是皇后娘娘压根不愿意?
“这等级有别,母后若是贸然帮你说话,难免惹来些风言风语。”司空律顿了一下,“眼下这里倒是有一计,只要成功了,再有母后帮你美言几句,这迎娶之事,定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请太子爷明示。”南宫桓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求教。
“郡主清美出尘,这你也是一表人才,男/欢/女/爱实属正常,若是情不自禁做出点出格之事,皇叔他顾全大体,自然要成/人之美。”司空律瞧见他言辞恳切,可见心里着实十分喜欢那一位郡主堂/妹,这些话说起来已经全然没有负担。
南宫桓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先是一愣,而后似乎是沉思了一下,面上颇有些纠结之色。
生意场上他可以不择手段,可是从第一次在梅州见到昭华郡主之后,那一抹清灵的身影经常在午夜梦回时清晰闪现,是他打定主意要呵护一生的女子,从心底里来说,他还是不太愿意让她受委屈的。
“怎么,你不愿意?”司空律显然有些诧异,要知道这人一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什么阴招损招只有于他有利,基本上都能毫无负担的使出来,眼下竟然迟疑了?
这可真是让他难以相信,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显然已经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因而他继续道:“这门第有别,若是你不愿意,可着实没有其他法子了。郡主堂/妹眼高于顶,这皇叔又是个最重视礼法规矩的,此事怕也就只能止于此了。”
司空律神色间不无遗憾,啧啧叹了两声,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眼见他还是立在原地思考,自顾自端起桌边那盏茶,神色淡然的刮了刮沫子,凑近抿了两口。
“不,太子爷一心为草民着想,草民如何会不愿意?”南宫桓心里颇是纠结的想了一会,已经是面含笑意的表示道:“只要能娶得郡主为妻,草民但听太子爷吩咐。”
司空律睨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茶盏搁到了桌子上,同样是面带笑意道:“这就好。”
“只是?”南宫桓眼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有些纳闷道:“这荣亲王府规矩极严,荣亲王行/事又一向低调,进京以后连宴会都并没有举办过几次,草民要想得见郡主一面,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求上司空律的原因,原本他以为荣亲王府来了京城是好事,可谁曾想,这一年多,自个竟是也没有机会和郡主见上几面,如何能不令人恼火?
“我说你可真是当局者痴,你可别忘了,这眼前就有个好机会。”司空律嗤笑了一声看向南宫桓,后者一愣,也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再过几日可就到了七月七日,正是百无禁忌的乞巧节。
说是百无禁忌,主要是因为这一日京城四条大街都会十分热闹,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也罢,小门小户的良家女子也罢,都会在这一日结伴上街,放河灯,投针验巧,在沿河的酒楼里聚餐吃巧果。
本朝最初,少女少妇的祈愿行为只是三五好友约定在家中的院子里自娱自乐,后来市街的铺子发明了许多精致的小玩意专门在这一日出售,又有机灵的小贩手工巧制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河灯,吸引了小孩和玩心重的少女,这乞巧渐渐由室内转向了室外,更有一年比一年热闹的趋势。
到时候,可不是有很大的几率能碰上郡主么,可是,这前几次说话郡主都是一副举止有礼的样子,如何会和自己共处一室?
司空律显然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语气淡淡的开口道:“这如何将郡主和你引到一起,你就不用担心了。眼下醉仙楼的生意眼看着已经远远压过广聚轩,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太子爷不必担心,草民早已经有了对付他们的主意。”
“哦?”司空律似乎是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早已经有了主意,怎么不见你付诸于行动?依我看,这一次可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么?若是他们的酒菜出了点什么问题,让你和郡主两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了错事,这被追查起来,可不就得歇业大吉了?”
“太子爷所言甚是。”南宫桓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定然是想在当日将这出事的地点想法子设在醉仙楼里,到时候可不就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南宫桓心里已经是一阵大喜,看着司空律言语恭敬的开口道:“凡事还得太子爷指点,草民这就下去准备。”
“嗯。”司空律淡淡应了,他已经抬步急急忙忙而去。
司空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他离开,心里郁结多日的怒气这一会也是基本上消散了。
一对外边来的小商贩,也敢在他的对面叫板,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过他一向爱惜自己的羽毛,这样的事情,哪里值得他动手,此次刚好借着南宫桓的手将他们小惩大诫,倒也是意外收获了。
日光渐渐西斜,金色的阳光淡淡的笼罩着繁花锦簇的竹园,谢玉用过晚膳在院子里缓缓的踱着步子消食,两个小家伙躺在摇篮里挥舞着小拳脚咿咿呀呀乐此不疲的同边上的小白杨哥哥姐姐们打招呼。
“大嫂。”江静怡手里捏着一张帖子,神色古怪的走了进来,等谢玉停下走动的动作看她,她似乎是有些忐忑难安的不知怎么开口。
“怎么了?”谢玉目光不自觉移了移,瞧见她手中似乎是捏了一张帖子,表情看着很为难,一时间安抚的笑了笑,开口道:“是不是哪家小姐下帖子约你去赏花?这有什么可为难的,打扮的漂漂亮亮赴宴就是。”
这里的女子原本外出的机会就少,自从江静怡出了小产的事情以后,基本上算是自我回避,足不出户,她也是已经听青影大嘴巴说过了,这半年多的帖子她可算是回绝了一大半。
不过,眼下这为难的跑来问过自己,倒似乎还真是第一次。
“不是……”江静怡捏着帖子的动作更用力了一些:“这,这是荣亲王府的帖子,昭华郡主约大伙明日去赏荷。”
“司空鸢?”谢玉不禁是有些意外了,这若是她没弄错,司空鸢现在应该没有心思举办什么赏荷宴才对。
而且,这荣亲王虽说身份尊贵,行/事可是沉稳又低调,这来京大半年,也没听说他们府上发过什么帖子来。
“嗯。这昭华郡主不是一般身份的小姐,所以我……”江静怡蹙眉咬着唇,似乎更是为难了。
谢玉自然明白她的顾虑,大抵还是因为这司空霖的缘故。
只是,细细一想,却觉得这里面难免有其他猫腻。
按照青影的说法,那小公子似乎是因为忤逆被荣亲王给关了祠堂,而且这事情貌似和江静怡也有一点关系,说不得,正是因为他提起了江静怡的事情才被恼怒的荣亲王和王妃给关了祠堂了。
这样一来,事情可真是有点复杂,这静怡一去,怕不是简简单单的赴宴了。
只是,若不去……
这个朝代女子若是如静怡这般失了贞洁,在一般的门户里都是极为没脸的事情,纵然司空霖再对她情深似海,两个人在一起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可在她看来,这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人生的权利,只要两厢情愿,纵然有千难万险,没准人家也是乐在其中的。
因而她定了定神,又是笑着开口道:“荣亲王府自然不是一般的门户,既然郡主帖子都下了,没什么好犹豫的,穿得漂漂亮亮去赏花,左右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可是……”江静怡显然还是顾虑良多。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本就是荣亲王府第一次下帖子,若是不去,指不定人家心里要怎么想,满月宴的时候人家见过你,就算托病也是说不过去的。”谢玉开解了几句,想了想又道:“不要担心,明日让我身边的初夏陪你去好了,她有一点身手,在外面也可以护着你。”
“嗯。那,多谢大嫂了。”江静怡又是想了想,也只得这样做了决定,等她出了院子,谢玉已经是唤过一边的初夏道:“明天你陪着三小姐去荣亲王府,可得多留个心眼才好。”
“属下一定护着三小姐。”初夏声音清晰的保证完,却瞧见谢玉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反倒是看着她,面带忧心的继续嘱咐道:“怕是你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若是,若是荣亲王或是荣亲王妃要见她的话,最好能想办法让司空霖跟上去。”
“属下明白。”初夏又是果断的答了一声,谢玉这才满意,将两个小家伙的摇篮移到了屋子里面,自己坐在软榻边上,一边忙活着手上的活计,一般哼唱着催眠曲哄两个淘气了一天的小家伙入睡。
江溯流披着清冷的夜色进了屋,刚合了门就听见一阵低低的温柔的哼唱声从内室里传了出来,眼眸里不自觉就盛满了笑意,他已经大跨步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谢玉刚好缝好了两个软棉的布片,见他进来,连忙起身,就要将手里的针线筐搁置起来,脸上带着些古怪的着急和羞赧,江溯流诧异的一挑眉,已经抬步上前将她整个人拦在了怀里,故意戏谑道:“这莫不是又给我做了东西,怕我提前瞧见了?”
“臭美。”谢玉听见他一拦住自己就说了这样自恋的一句话,扑哧一笑,却是不由得嗔怪了一句。
“不是?”江溯流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突然伸手过去,将她刚才做好的东西挑在了指尖:“那让为夫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他话音落地,已经将那两个软软的凹进去的两块棉布片捏在指尖,触手十分轻软滑腻,不过,形状倒是真的有点奇怪就是了,至于大小,他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似乎是突然有点反应过来这个是干什么的,眸色深了深,目光已经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看着丫头挺秀的某一处。
好像,是长大了不少,小兜儿已经不合用了么?
谢玉被他这样不怀好意的目光烫了一下,面上一红,已经是眼疾手快的将那东西自他手里夺了回去。
这具身子本来就发育的好,怀了身子她百般苦恼之下,终于绞尽脑汁循着印象给自己做了一个小内内,穿上的效果不错,的确比这里各种绣花的小兜儿有用多了,因而她这是想趁着空闲多做出几个来。
胡思乱想之际,江溯流已经接了她手里的东西,甚至于整个针线筐已经被他放到了身后不远处的桌面上,低低一笑,将红了脸颊耳颈的丫头打横抱起放在软榻之上,他已经背身坐着,极为自然的抽了腰带解了外袍,又继续脱靴。
“溯流,现在还不行。”等他上了软榻之上,却发现这丫头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嘟囔了一句。
“什么?”江溯流似乎是没听懂她的意思,挑眉反问了一句。
“不行啊。”谢玉恨恨的在他胸膛之上捶了一下,继续扭捏道:“嬷嬷都说了,最少得过了五十天。”
她语气又是羞赧又是难为情,江溯流勾着唇角看着她,手臂里圈着的丫头身子软软的,他已经是语带戏谑的低声开口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谢玉一抬头,正好撞进了他盛满笑意的眸子,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一时想多了,只恨不得在软榻上挖个洞钻下去。
愉悦又低沉的笑声落在她耳边,她正待再伸出手去捶打他,却不料一抬手已经被他握在了掌心里,似乎是觉得她小手软软/肉肉的,十分好玩,他竟是一根一根的摩挲起来,她不好意思的要抽手出去,没成功不说,连耳/垂也成了某人唇齿间的美食。
“江溯流。”她恼的不行。
“唔。”一声含糊不清的支吾声算作回应,她又没出息的软/绵绵躺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