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日的寒冬飞雪,皇宫日夜已是不分,四处是一片白,江茉估摸着还有一月就要生了,这几日是愈来愈嗜睡,为了不让自家主子冻着,他们索性三人齐钻入江茉的杯中,相拥取暖。
屋门门似是被什么猛然撞开,一股冷风竟穿过那张宽大的屏风狠狠地袭来,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茉身上的被褥被硬生生地掀开。
“人赃俱获,通通拿下!”话音刚落,即刻就有四五名士兵来到床前。
众人反应过来时,都被拖下了床,直直地摔在地上,幸江茉扭转了一下身子,以腰部落地,这才没伤着胎儿。
“姐姐,你没事吧?”月儿扶起了江茉,待扶起她后,伴月正想责骂几句,却对上了一双豹眼,月儿吓坏了,直抱着江茉哆嗦,此人豹眼猩唇,生的一副络腮胡子,目光如剑,虎背熊腰,还穿着一件似是沾染了些许血迹的盔甲,头发散乱,右手抱着一个有些破损了的头盔,此人应是刚从战场上归来。
“萧,萧国公。”小福子吓得已是失禁了,这萧国公的杀伐之名,已是家喻户晓,只要有萧国公在的地方定是血流成河。
“江昭仪,你好大的胆子,竟与太监在宫中行此些苟且之事,真是有辱皇家声誉,我念你有孕在身,先不处置你,来日再和你秋后算账。”萧国公手一挥,除江茉外,三人都已是被五花大绑。
“萧国公,我知现已是百口莫辩,但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不知可否解答?”江茉丝毫不畏惧萧国公的杀意,反倒冷眼直视,自身而出的凤舞九天之气令的萧国公心底一怔,这世上除皇上外竟还有人不畏惧自己?两人的气场碰撞上时,萧国公反倒觉得自己好像还逊色几分,此女究竟是何来头?
“娘娘赐教吧。”萧国公行了个礼。
“我就是欲问萧国公,你竟能越过皇上,私自来我宫中抓人,二来,就算我与宫中太监行些对食之事,可与你这前朝官员有何牵连,萧国公,你不觉有些僭越了吗?萧国公待君一向忠心耿耿,莫不是此次欲捋龙须?”江茉心中已是明了,此事定是萧贵妃作梗,江茉自问在宫中能忍则忍,不与人交恶,却一次又一次遭人暗算,饶是自己再怎么生性纯良,也有了些气。
“这。。。”萧国公行军打仗是把好手,可整日泡在军营中,对于些礼仪常纲自是有所不知,于是乎,造就了现尴尬的情景。
“你们愣着作甚,还不快给本宫放人!我堂堂二品昭仪,竟如此受人玷辱,我腹中怀的可是龙种,若是我动了气,胎儿不保,你们头上有几个脑袋!?”江茉瞧着萧国公示弱,便更进一步,那些士兵听闻此话,心中一寒,却不敢有所举动,萧国公军纪严明,此刻就体现在这里。
“萧国公,你如今已是位极人臣,除去别的,你真当要为难我这一个弱女子吗?”江茉又采取了怀柔攻势。
“诶,放人吧。”萧国公这铁血硬汉,最看不得的就是女儿姿态。
士兵们得令后,立刻解绑。
伴月,小福子,小石子一脸崇拜地看着江茉,待身上束缚解开后,忙躲到了江茉身后。
”昭仪娘娘,你莫要高兴的太早,你兴许不知道,你与宫中太监行对食之事,在这皇城内已是人尽皆知,此刻就算我不发难,圣上也定会知晓的,到时候,我定会求得圣上许可,再来与江昭仪好好叙旧。“萧国公撇下一句话后,便带着一干人等走了,伴月喜笑颜开地在其身后吐了吐舌头。
”什么?“江茉心中似被什么拧了一下。
“此女胆识过人且气度不凡不似后宫寻常妃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若是造化得当,应是母仪天下啊。”萧国公不禁喃喃。
”姐姐,刚刚你好勇猛啊,竟连那凶恶的萧国公都被你撵走了。“伴月将江茉扶到了床上。
”好了,月儿,莫要再奉承姐姐了。“江茉眉头又重新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