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走廊尽头徐徐走来的护士,想要提醒他医院禁止吸烟,但却望而却步,他的背影太过萧瑟,表情太过深沉,眼神太过孤寂。
这样的他,她惹不起,可是躲得起!整个台北市都知道他的来历,何况,她一个小小的护士怎么自讨没趣。
11点19分,一直封闭着的icu病房里终于有了动静,穿着白袍的医生陆续从里面走出,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万幸,胡女士醒过来了。”
慕绍谦夹在指间的香烟忽然掉落,抬手看了看腕表,才刚刚露出几分欣喜的俊容忽然又是一沉。
中午时分,交错纵横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双门跑车彷佛在测试引擎的效能一般,狂飙在街头,速度表的指针早已经超过了车子所能承受的极限,车子的主人却视若无睹,油门一踩到底,嘈杂的喇叭声急促得几乎可以刺穿人的耳膜。
到了指定的地点,慕绍谦再也顾不得其他,将车子往路旁一停,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推开车门就跨了出去。
人们只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在急速奔跑,一双锐利而深沉的眼睛就像是去追逐着什么,死死的盯着前方不放。
正午12点,慕绍谦气喘吁吁地站在了民政局门前,四处寻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曼,你还在等我吗?
对不起,我来迟到了,可是你的手机怎么还在关机中。
他一边东张西望着,一边甩掉西装外套,然后卷起雪白的衬衫袖子,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直接脱掉丢进垃旁边的圾桶里。
午休的时间,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有在里面登记的的情侣纷纷走出,到附近的快餐店吃饭,三五成群的,或是手牵着手的一男一女时而路过他的身侧,也偶尔有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但却全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