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向家主和景天大人进言,把我留下的?”
帕宁进来问王大少爷这个问题的时候,王海山与王景天刚刚离去不久。
当时,王大少爷正在感叹着老爷子王海山的厚黑。
看空间戒指里所剩的存货,能熟练运用各种加减乘除运算方法的王大少爷就知道,定然被王海山黑走了一多半。
而且,这被黑走的一多半里,还竟是值钱的。
老爷子给王寒留下的,多是那种光有体积,看上去显得很多的不值钱材料。
对此,王寒在老爷子离去,帕宁进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几乎把其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正是带着这样一种心情,王寒对上了帕宁的问题,以及还有他那张仿佛千万年都不会有任何变化的英俊冰块脸。
“那啥……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
十分大度地一挥手,王寒摆出一副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的架势,极为热情地招呼帕宁落座。
对此,帕宁表现得倒平静得很,在王寒的邀请手势中,坐在了他的对面。
不过,如果细心留意就会发现,帕宁在听到王寒回答的那一刻,一双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颤动了一下。
放在平时,这是要杀人的!
但眼下,帕宁却只能就这样动一动。
王寒刚刚那一句深藏所有功与名的回答,直把他气得五劳七伤。
感谢?
帕宁眼下直想把王大少爷‘感谢’得千刀万剐。
好不容易获得一个离开事非之地的机会,可眨个眼的工夫,就这么没了。
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想要干掉的混蛋。
这家伙是活得不奈烦了吗,居然把自己这个曾经想要取他性命的敌人留在身边做贴身保镖?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帕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不是说出这个消息的就是王景天本人,帕宁一定觉得这是谣传。
帕宁当时的想法,就和他此刻落座之后冷冷问出的那句话一样。
“你疯了吗?”
好吧!
事实上,帕宁也的确觉得王寒疯了。
因为正常的人,根本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吗?”
王寒穿着一身好似风衣一般的外套,松垮垮地坐在床边,给了帕宁一个使他想一拳打烂他鼻子的微笑。
“你把我重新拉回到这个漩涡里来,就是为了让我效忠你?”
除了谢丽尔之外,帕宁几乎是最了解王寒的人。
所以,王寒这一番诡异举动的动机,帕宁自然猜得出来。
“你就这么自信?”
帕宁盯着王寒的眼睛冷笑。
“日久见人心,你会觉得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帕宁盯着王寒冷笑,王寒便回敬似的盯着帕宁微笑。
末了,他还又加了一句。
“之前一段时间,咱们俩不是相触得好好的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还为我挡过箭!”
“那只是景天大人给我按排的工作,如果有选择,我绝不会留在你的身边!”
“而且……”
说到这里,帕宁突然顿了顿,眼神变得锋利了起来。
“我不会向一个小孩子效忠!”
“你直到现在还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
王寒似笑非笑地与帕宁对视着。
而他这个问题,帕宁也没有回答。
看来在帕宁的心中,这个问题早已有了定论,根本不需要瑞说出。
“好了,先不谈这个了,我又不是现在就让着你表态,反正你现在也走不了了,成了我的保镖,我们相触的时间长得很,慢慢你会改变过来的!”
见帕宁不吭声,王寒便拍拍屁股从床边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就举步向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对着帕宁挤眉弄眼。
“我的保镖阁下,现在请履行你的职责,跟我走一趟吧。”
“咯吱!”
帕宁咬紧了牙齿,腮帮子狠狠地鼓了鼓。
不过,他最后还是站起了身,跟上了王大少爷的脚步。
……
从普莱斯大总管办公地点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了正午,初夏的阳光洒落在庭院之间,带着丝丝灼热。
王寒找普莱斯是去处理空间戒指里的那些战利品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