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甲子旬突然笑了,他无奈地笑着摇头,“无论给还是不给,都要拿走。这真是很霸气的一句话。不过,这话轮不到你说。老天才有资格这样说。现在是无论我想不想活着,它都要拿走我的这条命了。你也看到了,我病入膏肓,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你真的以为你的这种威胁可以,打动我么?”
苏玄水有些笑不出来了,他也看得出甲子旬的病很重,只怕是撑不到明年了。要想威胁这样一个人,他倒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严刑逼供?估计就他这个体格,撑不到半个小时就会断气。用他的亲人朋友胁迫?他是六甲旬术者,命力薄弱,而且是天生的孤家寡人。况且所有六甲旬术者都是自幼被拐来的,就连甲子旬自己都未必清楚自己的身世。对他而言,亲人朋友,不过是一句空话。
自古艰难唯一死,甲子旬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而且看来他什么都已经放下了,你又能拿这样的人怎么办?
不过甲子旬像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反而笑了笑道,“我看不如这样。先让你的这帮跟班出去,我们在这里私下聊聊。或许你我能够提供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毕竟我都这样了,你不会有什么不放心的吧?”
苏玄水淡淡地道,“即便是你没有病,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不过,身为六甲旬的魁首,落到如此下场,确实不宜被太多人看到。六甲旬是累世皇家术者,却衰落至此,也确实令人心酸。”他转过身,对手下的何胖子道,“你带着人出去。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何胖子历来对苏玄水言听计从,根本不敢多问一句话,立刻陪笑着点头,带着苏玄水手下的那几个术者走了。
苏玄水在甲子旬的面前坐下,一起在这小院里,梧桐树下谈话。
甲子旬淡淡地道,“如你所说,六甲旬是历代都是皇家术者。即便是改朝换代,六甲旬却始终站在每一代的皇族身后。积累了这么久,即便是一匹瘦死的骆驼也比马要大。所以六甲旬传到我这一代,虽然衰落凋零得一塌糊涂,但是传下来的东西倒也不少。不如,你先说说,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或许我能帮你想想。”
苏玄水看着甲子旬,沉默了一会儿道,“但是我并不相信你会帮我。”
“不相信我,那么你还能怎么样?”甲子旬淡淡一笑,“在我看来,相信我,是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再说了,即便你想找一件东西,也必须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吧?就好比你去拦路打劫,你至少也得告诉被劫的,你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吧?”
苏玄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东西和一个人有关。”
“什么人?”甲子旬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