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书坐在位于三十五层的办公楼向下看,时间已经过去五年半了,她就像尘埃一样,逃离了他的手掌心,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没入狱的时候,成天守着家,守着孩子,守着自己,入狱后,只不过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唯一的差别在于,两人不能时时相见,可如今她出狱三年半了,每每想到她,便觉得这日子过的很煎熬,不管请多少个私家侦探,都查不到她的任何信息。
这时刘秘书敲门进来:“赵总,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
赵子书扫了几眼,雷厉风行的将自己的名字签上,阴沉着脸说:“两个小时内,我不见任何人,”
“是。”
赵子书脱下西服,拽开领带,全身无力似得躺在沙发上合眼。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陈易安的,他已经记不清了,是刚她入狱的头几天,还是入狱后,孩子哇哇哭着喊妈妈,还是三年前开车接她出狱时,才发现人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消失了。
不知不觉,神智回到当年陈易安将初次给他的场景,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准备和秦欣求婚的他,买好的戒子偷偷藏在裤兜里,准备给她一个惊喜,谁料到惊喜反倒成了惊吓。
秦欣满脸漠然的扔掉他精心准备的戒子,嘲讽的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嫁给你,配上我的人,几乎都是同我门当户对的,陪你玩了这么长时间也算对的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多么俗气的一幕,穷小子看上了公主,公主满脸讽刺的拒绝了他。
那天晚上,失魂落魄的赵子书一个人去酒吧喝酒,喝醉后不由自主的给陈易安打了一个电话,她睡衣都没换,穿着拖鞋跑来酒吧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