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在此刻变得沉默,天地因此寂静而落,伴着皑皑的白雪紫寒走出了墨城,在墨城之外,风雪之中,紫寒的身影独行,此刻的他早已分不清他的情绪,或许冰冷,或是无情……
战子等人跟在了他的身后,远处有着军队尾随而来,可是始终无人曾临近紫寒,无人能够猜测他究竟在向着什么,所见的一切唯有他的背影,唯有背影之上的鲜血。
“血月,不过一日,我又开始想你了,此刻的你究竟到了何处,日后,我又将去何处寻你……”
紫寒轻念,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一切深埋于心,唯有一人之时在轻念,似感慨,似悯怀,一切之后依旧唯有面对,他终不会逃避,天地有人想要杀他,却也有人想要护他……
一念无情,一念情,世间并不是如此的无情,终是有人心存感恩,有着大义,一切无需过多的言语,皆是如此,也在此时紫寒踏足而立,站在了风雪中。
他盘膝而坐,无尽的灵力不断席卷着身躯,在助他恢复,过了许久,紫寒终是起身,一道光华流转四方,当光华渐散的那一刻,紫寒再度身着一身白衣而动,转身望向了叶溪语。
“此刻可否带我去见我的母亲了?”
紫寒开口,在此时终是不再如此的冰冷,而是有着迫切,就这般望着叶溪语,等待着她的回答。
“自然可以,只要表兄随我回到天魂皇朝,一切便按祖父的意念而行”
叶溪语绝美的脸上泛着笑意,看着紫寒,叶翌晨的心绪有些不宁,战子仿佛无感,就这般望着紫寒,想起了这一役,紫寒走了三千里,战了三千里,杀了三千里,一路漂泊已杀至了无人之境。
“此刻我可以问一些关于我自己的事情了吗?”
紫寒开口,伴着一抹轻笑,可是在这抹轻笑之中却带着一种莫名之意,似怒似喜似悲,一抹笑意却蕴含了一切此时总是让人看不透,即便最了解的叶翌晨也看之不透。
“表兄请问”叶溪语温婉一笑,她此时仿佛有些开心。
呼!
紫寒长长舒出一口气,可是这口气仿佛压抑了多年,在今日终是舒出,他的心绪有着万千,带着莫名一个个疑惑或许终将在今日得以解答,因为这一切早已注定……
战子依旧站在远处,叶翌晨脚步轻动想要靠近紫寒,可是却始终带着一抹心悸不曾临近,叶溪语始终与紫寒保持着一段距离,不曾有着丝毫的表示。
“至今,我已然过了十八年,整整十八年我始终不曾知晓我母亲的名字……”紫寒说着嘴角不由泛着一抹莫名笑意显得有些可悲,那般笑的让人心头忍不住轻颤着。
叶溪语闻言,不曾多说什么,而是浮手而动,长裙轻展,看着紫寒道“姑母名为叶婉儿”
“叶婉儿……”紫寒在此时不由轻念,随后泛着笑意道“原来这便是我母亲之名,我至今方知,还是从他人口中,这又该是何等悲哀”
“表兄莫要介怀,之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诸多的事情我也无法为表兄解答,唯有祖父方知,方能回答你”
“呵”
紫寒不由轻笑,看着叶溪语,轻声道“祖父?便是我的外公吗?”
他在说着不由在微微摇头,总是带着一种莫名情怀,目光流转看着叶翌晨,在此时他不禁想起在当年他初临天玄宗之时,在那山腰之处的茅屋之中初见的叶翌晨。
那个时候的叶翌晨,在听到他的名字之时,叶翌晨的那般神情,紫寒似乎终是明悟,一切原来在那一刻他便知晓,只不过他不曾说,或许在那一刻血月便已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