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
一碧如洗的天空恍若一块看不到边际的巨型翡翠,将这个恍若世外的小山村包裹地格外静谧。远处山峰耸立,直插云霄,仿佛要刺入天际。群峰林立,山势峻拔,雄伟奇秀。
后村的双子山一夜之间爬满一种当地人叫凤血红的藤蔓植物,层林尽染,刺人眼目。
村长坐在大槐树下面,一口又一口地吐着旱烟,望着远处漫山遍野的凤血红,眉头紧锁。
李剑刚吃完早饭,正迈着八字步悠闲地健胃消食。他每天吃完饭都会到大槐树下溜达溜达,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村长在这时候出现,显然就是找李剑来的。
果然,李剑正准备安静地做一个路人甲路过的时候,村长将烟锅在脚底磕掉,咳嗽了两声,叫住李剑:
“那个剑娃子,这次械斗你还搞什么特种兵吗?”
李剑之前也参加过几次全村性质的大规模打斗,每次都会在双方胶着的时候他带着人横空杀入,成功完美收官。更重要的是,村里的人每次经过战斗都多多少少挂点彩,严重的为此缺胳膊少腿,但是李剑和他身边的人每次都会“很幸运”地毫发无损。
要说他没出力,但是人家就能实实在在地将对方的主力军玩得崩溃,而且和李剑一块行动的村里人个个都对李剑伸大拇指。
这种事经历过历次之后,村里有头脑的人也咂摸出点别的味道,每到开战之前,总会千方百计地打听李剑这还缺不缺人,一个劲地想在他们注定不明白啥意思的“特种兵”里面占个位置。
能够阴人,而且不会受伤,这种好事谁不想干?
李剑素知村长的脾性,可以说到了他撅起屁股李剑就能知道他拉什么屎的地步,这番拉下脸皮,肯定是为了他那胆子比卵子还小的儿子。
村长也算个人物,在村里十几年来说一不二,据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以为感一个人进上古密林里面打猎的好汉。没想到龙胎里面生了个龟儿子,他是个能日天的种,儿子却是个怂货,看人杀鸡还要在边上哆嗦半天。
按理说,李剑带上这个软蛋,基本上就是个累赘,但毕竟人家是“官二代”,李剑以后再者村里面还有用到村长的地方。
李剑不好拒绝,低头沉吟一会,道:“本来人已经满了,但是村长开了这个口,我就再加一位。”
村长识趣,大夸李剑仗义,撒着嘴抖擞出李剑小时候的各种行为,夸李剑从小就表现不凡,连撒尿都是透着一种帝王相,将来肯定能够出息。
李剑对他的这种套路早已烂熟于心,并没有被这**汤灌得七晕八素,调整一下表情,面露难色道:
“村长,说实话,我其实也有个条件。”
村长心里暗骂:“这犊子果然不好糊弄,本来以为多夸几句他会不好意思开口讲条件。”心里骂娘,脸上却如沐春风,和蔼道:“啥子条件,你说你说。”
“我那疯癫老爷子去世前说我今年有灾,得认个干儿子冲冲血气、、、”
村长一愣,半天没说话。
李剑这条件就是想膈应一下这个老头子。
“你是说俺家富贵给你做、、、?”
李剑似笑非笑地点头,道:“富贵名字好,能抵煞!这是我爷爷说的。
村里那么多年轻人,说实话,我就中意富贵一个。”
村长一脸蛋疼。
“当然了,你要是为难的话,我也不强求,毕竟富贵就要和我一起共事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话说得村长脸皮一抽,咬着牙笑:“这是好嘛,好说得很,我答应了,待会我让富贵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