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年夜,剑庄看起来就像是一座不夜城一样。
当时好不容易不用训练,得以休息的姽娥,说不出的高兴。
于是姽娥一时间胆大包天起来,和醇儿那几个丫头尽情的疯了一个晚上。
便是紫陌,虽然多少有些不赞同,却也都一直在淡淡的笑着。
姽娥想拉他一起进来玩闹,紫陌却也是不肯的。只是静静地、微笑着看着姽娥,神情温柔,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
——他本来就是一个像父亲一般,威严的男子。
暮烟依旧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袍,亦在远处静静望着,却没有出现在姽娥的面前。
众人一直嬉闹到了很晚,都还没有一点倦意,仿佛要把平日里压抑的情绪,一次爆发光一样。
在姽娥疯玩够了以后,终于想静一静的时候,她来到了紫陌的身边。
一整个晚上,他都在旁观着,望着别人欢笑,可他却没有介入半分。
他,紫陌,这个总是一丝不苟的男子,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孤独者一样,他只适合旁观与被旁观,却永远无法与人融合。
“你真的从不喝酒?”姽娥皱眉,但终究只是一瞬间。
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光酒杯里的白水,笑着问道。
“你醉了。”他望着姽娥,语气淡淡的道。
他的表情是那样平静。
“是啊,我是醉了,而且是醉糊涂了!”姽娥笑着答,手指不断的把玩着酒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凝固。
他突然偏过了目光,那眼神很复杂,姽娥有些不想去细看。
他放柔了声线,轻轻为姽娥拉紧了衣裳:“适当放纵,有利身心。”
他平静的声音,如此说道。
姽娥沉默不语。
半晌,她竟然嗤嗤的笑了起来,不停的笑着,仿佛紫陌在说一件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样。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放纵自己?”姽娥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紫陌那张苍白的俊颜,带着一点点嘲讽味道的问,“还是说你曾经打算放纵过,不过你又放弃了!”
“……”听了姽娥的话,紫陌只是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与姽娥的一双杏眼对视着。
算起来,姽娥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这种较量式的对视了,除了最开始她对他有些许看不顺眼的敌意时,会这么认真与他较劲外,也只有这一次。
这一次,姽娥好像有些不受控制的望着他,想要把他看穿。
因为她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叫做“隐忍”的情绪。
——他在忍耐什么?
“如果醉了,应该睡觉。”
他突然开口道。
姽娥微笑,继续歪着脑袋,不解地望着紫陌的脸。
接着,他似乎有些不想忍耐,那抹隐忍猛然间化为了种种复杂的情绪,他把姽娥按在了他的怀中,如此不容置疑的。
——说实话,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甚至还有些僵硬。
可是,他的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清幽的香气,就像他的人一样。
当这股香气扑入鼻中时,姽娥猛地抱紧了他,就好像溺水的人抱住了一块扶木一样,紧紧的,不愿意松开。
“……”听了姽娥的话,紫陌只是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与姽娥的一双杏眼对视着。
算起来,姽娥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这种较量式的对视了,除了最开始她对他有些许看不顺眼的敌意时,会这么认真与他较劲外,也只有这一次。
这一次,姽娥好像有些不受控制的望着他,想要把他看穿。
因为她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叫做“隐忍”的情绪。
——他在忍耐什么?
“如果醉了,应该睡觉。”
他突然开口道。
姽娥微笑,继续歪着脑袋,不解地望着紫陌的脸。
接着,他似乎有些不想忍耐,那抹隐忍猛然间化为了种种复杂的情绪,他把姽娥按在了他的怀中,如此不容置疑的。
——说实话,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甚至还有些僵硬。
可是,他的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清幽的香气,就像他的人一样。
当这股香气扑入鼻中时,姽娥猛地抱紧了他,就好像溺水的人抱住了一块扶木一样,紧紧的,不愿意松开。
泪水不停的从那双美眸中流出,姽娥心中的不安因为情绪的宣泄一时之间达到了最高点。
她,其实很想开口问为什么。
可是无奈,此刻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想抓紧眼前的人,再无顾忌的哭一场。
紫陌僵硬的抱着姽娥纤瘦的身躯,只能不发一语,只是耐心的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发泄着。
但也只是一会儿,姽娥的情绪就平复了,她默默推开了他。
徐姽娥只是徐姽娥,她并不脆弱。
一股沉寂出现在姽娥和紫陌之间,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正眼望对方。
只是姽娥隐约间感受到了对面男子的一抹慌乱。
蓦地:“我去换衣服。”
紫陌突然开了口,他的声线依旧淡淡的道。
那通红的耳根和僵直的背影里,似乎能看出些什么。
他离开了姽娥的视线。
姽娥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一时各种各样的思绪都纷纷涌入脑中,她的泪水再也流不出来,只剩下不断思考的念头。
——为什么我会在他面前失控?为什么他会看透我?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出现在他的身上,紫陌,成了一个迷。
不知为什么,这一她想到了墨华。她突然很希望、很希望能够见到墨华。
因为,举目四望,她发现她能够相信、并且始终不会有怀疑的,只有孟墨华这一个人而已。
她默默的走到桌案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忘川’。
慢慢的轻啜着。淡淡的清凉的香气一分一分咽入喉中,沉在腹内,让人的精神瞬间就清醒了许多。
姽娥闭上眼,在这酒香中不愿醒来。
半晌,她还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她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果然还是脆弱的很。
其实,早在拿到酒的那几天里,姽娥就已经曾对醇儿旁敲侧击过,结果得知:紫陌送自己的这坛‘忘川’,是三年前他与绿珠一同埋在梅花树下的。
他们曾经约定,会永永远远在一起。
但是,最后,他却把这坛酒送给了自己。
姽娥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一时各种各样的思绪都纷纷涌入脑中,她的泪水再也流不出来,只剩下不断思考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