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王嫁到,一点小伤
身形高大,身材匀称。舒悫鹉琻其实不用细看就知道那人是拖雷,晓棠还是结结实实地被他吓了一跳,白天不是一副很忙的架势,怎么三更半夜就突然就跟个鬼一样的跑过来了?要不是她早就知道家里的门对他来说形同虚设,肯定要以为倒霉到碰上入室抢.劫的之类的坏人。
目光从他被水珠粘贴成线条的黑发上缓缓而落,手臂上的一片殷红让晓棠惊讶得捂住嘴巴,“你怎么搞得,伤成这样?”
拖雷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骨子里的淡然,“一点小伤罢了。”
全身被淋得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手臂上的血迹如泼墨一般洒在衬衫上面,而且衣服上大块大块的红斑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这叫做一点小伤?
那时候被洛阳铲划了个小口子都咿咿呀呀地喊疼半天,今天却流了这么多血,而且这样的情形已非首次,那天她跟他一起从研究所回来的时候也碰上了几个疑似地痞混混的人物,晓棠还没傻到认为这接二连三的事故都是巧合,“你不过来这里短短两个多月,到底是得罪到什么厉害角色了?钿”
又是短暂的沉默,显然他对于这个问题完全不想回答,也不打算回答。
他是可以无休无止地耗着,可她又怎么能任由他继续浑身是血地站在这里,“你伤的很严重,必须马上到医院处理伤口!”
“现在是半夜,医生早下班了。”他的语气依然凉薄,仿佛说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杂。
“有值夜班的急诊医生,我们现在就去!”
他缓缓放开晓棠伸过来的手,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我现在怎么也算是公众人物,如果去医院,你预备让那些狗仔把医院的门槛踏破?!”
原来是因为这个?!可是伤口那么深,必须要经过专业的处理才行,晓棠紧跟着反对说,“不行,马上到夏天了,这么深的伤口不好好消毒是会发炎的,我们这里所说的发炎就是……”
“你这是在关心我?”他不耐地打断,虽是询问,语气中的笃定比疑问却要多上许多。
怎么还有这精力来计较关心不关心的问题,换做是路人甲伤成这样她也不会坐视不管!晓棠有些恼怒地倪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废话?”
他眉目一沉,字字铿锵,“这不是废话。”
“那,那你流了这么多血,要怎么办?”真受不了他这可怕的冷静,她都已经完全慌得不知所措了,他怎么还是这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把你之前给我上药的那个箱子拿过来。”他盯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轻声开口吩咐。
那个小箱子里面只有一些应急的伤药和家用纱布,怎么能处理这么大的血窟窿?晓棠刚想张嘴反对,抬头间与他深邃的双眼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虽藏不住失血过多的病态奄奄,却不失王者威严。晓棠知道自己肯定拗不过他,只得手忙脚乱地把药箱翻出来,等她提着药箱走进在工作室里想给他上药的时候,两个人又一次争执起来。
“我自己来,你出去。”
“你会?”
以前他不是对她那点小小的包扎技术都惊叹得不行,他好歹也是个衣食无忧的王爷,就算略懂中医药理,也不至于连包扎这种下人才做的事情还会自己亲自动手吧?!
“我为什么不会?你出去!”
“我不走,伤在手上,你一个人单手怎么包扎?”
“真是啰嗦又麻烦!”她听到他低低地咒了一句,并且快步朝她的方向走近,原以为他终于打算改口,谁知他只是朝她肩膀上某个地方轻轻一按,晓棠顿觉一阵酸麻袭遍全身。
怎么回事?她忽然变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你做什么了?!”
拖雷不答,径自单手提起药箱,转身关上工作室的房门朝客厅走去,晓棠只觉四肢酸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入目处就是地板上未干的血渍,心也跟着拧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