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杀戮很快便因为吹箫人的离开而结束了,灸舞抱着狄青很是狼狈的从树林里疾步走了出来。
“盟主。”
“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阿泽你跟着我回招待所。”
“是,盟主。”
回了招待所,灸舞将狄青轻轻放在床上后,忙把阿泽拽到床边,目光却没从狄青脸上移开,有些慌乱的问着,
“阿泽,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阿泽用奇怪的眼神扫了一眼灸舞,便坐到床畔,俯下身去探狄青的脉搏,她微微蹙了蹙眉,便听到灸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怎么样,很严重吗?”
阿泽抬头看了灸舞好半天,才慢慢悠悠的开口,
“盟主,你喜欢她啊?”
灸舞愣了愣,急忙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
“最好是我胡说,反正我在这里和您老提个醒……”
阿泽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把玩着一把手术刀,刀在手上幽幽的转了一圈,被狠狠的握进她的手中,她猛的抬起头,对着灸舞抛了一个极大且极夸张的眉眼。
“你!可是我的哟~”
灸舞整个身子都颤了颤,不知道是被那光洁亮丽且寒森森的手术刀给震慑了,还是被她那个毫无节操可言的眉眼给肉麻到了。
灸舞咽了口唾沫,收了收惊。看阿泽的样子,青青的伤应该并不严重。因为阿泽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如此不急着照顾病人,一种是她的病人并无大碍,另一种则是她的病人已经无药可医。如果青青没救了,她这会也不该是这个表情,因为目前为止在她手上死去的人还没有出现。
“自从青青来了招待所后,好像一直都在受伤,我这个盟主,当的是不是很失败啊。”
正埋着头从药箱里翻药物的阿泽,听到灸舞这么说,抬起头来,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后,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
“确实很失败。”
灸舞瞥了一眼阿泽,扭过头去看狄青,决定再也不要和这个家伙说话了,却听得那边慢慢悠悠的传来一句话,
“盟主,如果真的那么在乎的话,用心去守护就好了嘛。”
“我哪有在乎她啊!”灸舞忙掩饰着,又小声的嘟囔着,
“我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她,连着上一次她已经救了我两次了,而且每次都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明明自己又怕死又怕痛的……更夸张的是,她还很没用的会晕血……”
阿泽笑了笑,将一包药塞给灸舞,
“那盟主你好好照顾她,以此来弥补你的愧疚之心吧,属下先告退了。”
阿泽收拾好药箱便起身离开,走到房间门口时,突然回过头来。正打算坐到狄青床畔的灸舞猛的站了起来,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呢?
“你……你还有什么事情啊?!”
“这个给你!”阿泽扔过来一瓶药,
“我知道你受伤了,你瞒的过大家,可是瞒不过我的,不然我这个盟主御用医师的饭碗可就砸了。”
说完阿泽便快速的离开,做电灯泡什么的会折寿的吧。
“咳咳……水……”
床上的狄青突然传来有些虚弱的声音,灸舞急忙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将还闭着眼的狄青给扶坐了起来,他小心地把杯子凑到狄青唇边。狄青咕噜咕噜的喝下大半杯水后,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后,睁看眼来。
灸舞的俊脸在眼中渐渐清晰,自己似乎正靠在灸舞的怀里,而那杯喝掉大半的水还在灸舞手中握着,离开自己的唇瓣还不到两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