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夜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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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悄悄地来了,小花硬着头皮回到新房,她想试试和许继武沟通沟通看看能不能晚上不做活动。

小花一边设想着许继文的反应,一边在心里组织语言,争取能够说服许继武今天晚上他们盖被纯聊天。在院子里思索片刻,准备停当,鼓足勇气,小花就挂着甜甜的微笑,像只大灰狼一样,准备进屋诱拐许继武这只小绵羊。

油灯明明暗暗,那微弱的小光点,忽闪忽闪的,让人很是忧心它会不会在下一刻灭掉。小花进去之后,在门边适应了片刻,才看清已经钻到被窝里的许继武。小花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他已经等不急了。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一时间只有这三字在小花脑海里回荡,迟钝的她,整个人傻傻的站在门边,一时不知怎么反应。哎,她脑袋短路的毛病又犯了。

靠在床头墙壁上的许继武见小花进屋后,停在那愣怔怔不动弹,等了一会也没有反应,不由有些担心,出言问道“怎么站在那不动了。”

小花被许继武的声音惊醒,张了几次嘴,终于抵不住身体的劳累,扭过头闪开许继武的视线,眼睛望着墙壁,声音飘渺的道“那个,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劳累。”说完,盯着前方泛着黑影的墙壁,忍着咚咚的心跳声,紧张的等待着许继武的反应。

许继武瞧着小花紧张的可爱样,打算小小的逗逗她,笑嘻嘻的道“没事,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你累着的。”

小花听了一脸黑线,不过既然已经开了头,接下来也容易多了,转过头,眼睛瞪的溜溜圆的对许继武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哎呀!”小花有些语无伦次,停顿片刻,平复了下心情,才接着道“我的意思是,我昨天累着了,今天又生了病,晚上不能和你那啥啥了。”

许继武看着小花闪闪发光的眼睛,听着她有些激动地咆哮,觉得这样的小花很是鲜活,没有了陌生人的生疏感,很想让人搂在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不过他还是想恶趣味的逗逗小花,调侃道“不能那啥啥了,是么意思,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会不会那啥啥。”说完,还对着小花很无辜的笑笑。

一心想着要说服许继武的小花没能发现许继武话里的调笑,在屋子里抓耳挠腮打着圈的想着措辞,希望能用文雅的词表达她的意思。“□”小花摇摇头“不行,不行,这个词太现代了,他听不懂。”一连想了几个词,都被她否决了,最后终于想出来古代人的表达方法,兴奋的一拍手,转过身对着许继武道“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

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许继武的大笑声,小花愣了片刻,恍然明白刚刚许继武是逗着她玩呢,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许继武,又是气恼又是羞愤。气恼许继武竟然看她笑话,羞恼她怎么就那么笨,这么明显的事竟然没有听出来。一时脸上发烧,不知怎么要面对许继武,气恼着扭过脸不看许继武,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

许继武原本一直忍着笑,看小花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又是皱眉又是挤眼的滑稽样。最后实在是憋笑憋得辛苦,也不想再逗小花了,等着小花拍手的时候就大笑了出来。不过见小花扭过头不再理他,也知道她有些恼了。随停住笑,下了床,两只手打横将小花抱了起来。

小花一直撇着脸,时间长了也有些撑不住,只是没有台阶下,也不好意思扭过头去,强自忍耐着,竖着耳朵听着许继武的动静。听到他下床的声音,小花心里有些暗喜,只是拉不下脸对着他。感觉到许继武来到了她身边,小花正想着让许继武如何赔不是才原谅他的时候,不妨就被许继武抱了起来,刚开始惊了吓的微微挣扎了几下,后就顺势靠在许继武身上,脸埋在他的胸前。一时又听到许继武的闷笑声,感觉他身体因为憋笑也颤动了起来。小花刚退散的羞恼又生了上来,气愤的用粉拳敲着他结实的胸部。

许继武将小花轻轻地放到床上,平复了下呼吸,笑着对小花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么意思。本来白天见你脸色不好,知道你不舒服,受不了剧烈运动,晚上我也没打算要做什么。只是见你的样子很好玩,就想逗逗你。”

小花听了这话,心下松了一口气。她先前还以为要费好多口舌才能说服许继武呢,甚至做好了他不同意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许继武这人这么细心体贴,不仅发现她的不适,连忍了二十几年的燥火,终于可以得到宣泄的时候,他却还能顾着她的感受。小花实在不得不承认,就这一点来看,许继武的确是个好男人,也有些被他的感动了。不过想想刚才的行为,小花就将这抹感动藏到了心里,要让他好好哄哄自己。小花“哼”了一声,不理许继武,一个人默默的脱衣服。

许继武见小花不理他,也不恼,帮着小花脱了衣服,自顾自地说“赶紧的,这天这么冷,你又生者病,别再冻坏了。被窝我已经暖好了,一点不凉了。”说着,就将小花提溜进了被窝。

小花钻进热乎乎的被窝,心下一片感慨“这可真是个好男人啊,没想到她也能有这么好的丈夫”这样想着,脸上强装的表情也松了下来。

许继武一直用眼睛瞄着小花,见她脸色松了,就伸出手扇灭了油灯,缩回被子里双手搂过小花。说实话,他还真有些忍不住吃了他这嫩嫩的小媳妇,只不过,白天媳妇的脸色太差,想来是累的很了,他实在不忍心让小花再累着,也只能自己受点罪了。不过虽然不能吃,但是搂搂还是可以的。

有了昨天晚上被许继文搂着睡的经历,小花也就很自然的贴到了许继武身上。这个身体有些畏寒,有个人形暖水袋还是很舒服的。没有确定危险前,她不敢肆无忌惮的贴着,现在得了保证,警报解除,也可以放心的享用了。

许继武环着小花,手脚不敢乱动,他虽然体谅小花,但毕竟满肚子的燥火,万一忍不住,可就要擦枪走火了。即使这样,温香软玉在怀,下边也有些蠢蠢欲动了。再闻着小花身上散发的女儿香,摸着她软软的肌肤,他变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吞了吞不存在水口,他打算和小花说说话,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你刚刚说想起来,你还没说你想起什么来呢。”说完这句话他就有些后悔了,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小花听了脖子里传来的许继武的问话声,又想起来刚刚自己被他耍的团团转的傻样,没有搭理他。

许继武也不等小花答,就转了话题,感慨着道“你长得可真好看,从来没想着我还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媳妇。”说着就长叹口气,停顿片刻,就有些遗憾的道“哎,我们家这些年穷的叮当响,以后要苦了你了。”

小花灵机一动,白天她还唏嘘“巧妇难为为无米”,以后还要劳烦她多动脑子呢。既然现在许继武提起这个话头,她是不是应该趁机了解了解许家的赚钱方式。于是,捡着自己的疑惑,问道“你不是木匠么。听人说,做木匠还是很好的。”

虽然,小花没有明说做木匠哪地方好,但许继武还是理解了小花的意思。解释道“恩,做木匠确实比一般人家要好些。只是咱们这里家家都穷,大家肚子都填不满,谁还想着做家具啊。也就是成亲的时候,才舍得花钱打几件东西。”说到这里,他就住了声。把头埋在小花的脖子里。

小花以为他不会再说的时候,许继武又接着道“前几年家里欠了几十两银子的债,这些年挣得钱基本上都还帐了,到现在还欠着……要不然也不会……只是委屈了四香了”说到这,他情绪有些低落,突然他想起来什么,又高兴起来,贴着小花的耳朵暧昧得道“幸好,幸好,我们娶到的是你。”

小花知道许继武说的“要不然也不会什么”的未尽之言。她在心里偷偷的接下去“要不然也不会让四香换亲了。”想来许家应是穷的名声太响亮了,要不然以他们三兄弟的模样,又有木工的手艺怎么遭也不会娶不到媳妇,需要用四香来换亲了。从许继武的语气中,小花也听出了许家三兄弟对四香的愧疚之情,想来他们平时是很疼爱四香的,如今却为了他们三个娶媳妇让四香换亲,想来感觉委屈了四香。

小花心里却有些庆幸,以王家的情况,不用猜早晚她都要换亲的,如今她运气比较好,换到了许家。如果不是许家,她真不敢想她会被换到什么样的人家。不过想想似乎又觉得这样有点自私了,许继武在那对四香愧疚着,她却在心里庆幸。只是,虽然她幸运的嫁到了许家,但是这一切也不是她左右的,她也没必要感觉对不起四香。只是,在心中打定主意,既然知道了许家三兄弟对四香的愧疚,看来以后还要对四香更好些。

两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话,小花累的很了,一会儿就开始聋拉着脸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许继武,慢慢地入睡了。许继武许久没有听到小花的回应,轻唤了两声,知道小花睡熟了后,也不再出声。只是,头次抱着媳妇睡觉的他,精神有些亢奋,一点睡意也没有,感觉着身下的燥热,他一阵苦笑,动也不敢动,只得睁着眼睛,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事。

第二天一早,小花醒来,动了动,没有感觉到身后的许继武,她睁开眼睛,向外翻个了身,发现床上已经没有许继武的影子了。瞧瞧天色,纸糊的窗户外还是黑蒙蒙的。小花有些迷惑,看样子时辰还早,许继武怎么就起床了。突然,小花勾起了嘴角,嘿嘿笑了两声,有些幸灾乐祸。

今天是小花回门的时间,按风俗,今天上午小花的哥哥们回来接小花回家。

一夜好眠,神清气爽的小花,早早的起了床,收拾好东西等着她哥哥们过来接她。中午时分,小花的大哥二哥就赶着牛车到了。他们和许家三兄弟和小花的两个公公寒暄了一会,就催着小花上牛车往王家庄赶。

在路上,小花的二哥一直问着她在许家这两天过的咋样。没想到二哥这么关心她,小花有些意外,也微微有些感动。

看着王家的院子,小花颇为感慨。她从穿过来之后,就一直生活在这个院子里,虽然要忍受着小花娘的打骂,但是确实也为她提供了栖息的港湾。如今不过两天功夫这里已经不再是她的家了,不得不让人唏嘘。

这里回门都是要在娘家住三天,到第三天由夫家人来接。小花回门的这几天了,日子过得很是安宁平淡。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门的小花已经是客人了,小花娘也不再对她打骂。但毕竟她也只是刚出嫁两天,客人味还不浓,大家之间还是很随意,也没有多少拘束。小花这两天一直和臭妮一块睡,两人有空就在一起说悄悄话。

第三天,小花回门的最后一天,也是中午时分,站在门口的小花远远的就看见赶着牛车的许继文和许继武。短短的两天没见,小花却感觉过了好长时间。看到他们两,小花才发现,她已经很想他们了。没想到和他们才相处了两天,就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

等他们和王家人寒暄过后,小花欢喜的坐在牛车上,随着他们奔向许家,也奔向了未来。

许继文在前边赶车,许继武陪着小花坐在车厢里。坐着软软的被子,依靠在许继武身在,小花觉得特别安心。路上,许继文和许继武轮换赶车,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就到了孟家庄。远远看看村头孤立在最东边的许家,小花生出一种终于到家了的轻松,不知不觉中,就将许家当成了她的根。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这两天工作累积到了一起,昨天没更,今天在这里很大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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