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邀月来到了小城,小城里的人们过的那叫一水深火热,个个都叫苦不迭。如今邀月心里十分不痛快,她自然首先想到去找别人的不痛快,小城里的人们自然首当其冲。
燕南天见邀月去势汹汹,以为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紧紧追随着邀月,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今日的情形,于往日似乎有点……不大一样。
最近小城周围来了一群奇怪的人,准确的说,这群人人不像人。他们个个带着奇形怪状的面具,猪牛狗兔,什么动物都有。他们这几日在小城里横行霸道,见喜欢的就拿,不喜欢的便砸,有漂亮的姑娘先搂过去亲一口,看见老人们无故就要去踹一脚,这弄得小城里们的人们是苦不堪言。
这些人蛮横霸道,出手又十分凶残,被打伤的居民的简直是数不胜数。邀月跟他们一比,简直就是小打小闹了,甚至是仁慈了。
而邀月今日所看到的,就是这一群人在欺侮摊贩们。
她顿时火冒三丈。
这些人平时只能被她欺负。这群人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负她才能欺负的人?这简直不能忍!
邀月双眼微微眯起,眼神里全都是愤怒和不耐。她走上前去,“啪啪啪啪”给了那群人每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几人莫名的的挨了一巴掌,立即恼羞成怒,“是谁?”他们捂着脸,四处转圈张望,“是谁打了我们?”
邀月傲然走上前,高傲地睇了他们一眼,“是我。”
“是你?”那几人上下打量了邀月,眼里的神光渐渐的变得下流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你也敢打我们?快来给小爷们亲一口,我便饶了你。”
他们不知道邀月是谁,可是小城里人人皆知邀月是谁。她是个恶霸,还是个不讲理的恶霸。可如今这个恶霸在他们眼里,竟然有几分和蔼可亲起来。
邀月抬起头,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看的不过是不自量力的小蚂蚁一般。“饶了我?好大的口气。”她傲然道,一手指着那群商贩道,“这群人只许我能欺负,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打他们?”她的逻辑霸道至极,但偏偏说的理所当然,浑身上下也笼罩着一股暗涌的杀意。
那群怪人被邀月浑身的气势给震慑到了,在这股凌人的气场中他们甚至半天都不敢说一句话。终于,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他结巴说道:“你……你知道我们是哪个门派的么?我告诉你,十二星相可是我们的师父,你……你不怕么?”
傲月反问道,“十二星相?那是什么东西?”
那群人简直快要气晕!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们的面问他们的师父是什么东西。事实上,只要报出他师父的名号,江湖上哪个人不吓得屁滚尿流?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张狂的女人,这样张狂的女人应该给她一点教训看看。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面前的这个女人,确实是有张狂的资本。
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况面前的女人又岂止是话不投机这么简单,这简直是屈辱,是蔑视。那几人对视一眼,心中顿起杀机。
邀月今天心情本就很不爽,这几人偏偏又倒霉,正好撞枪口上了,所以,邀月打算拿他们出气。也许这几人的坏运气还没到头,这个时候,有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出现了。
这个人是燕南天。
燕南天跟在邀月背后,看她为小城里的商贩打抱不平,伸张正义,心中很是感动。他甚至忽略邀月话里话外的逻辑疏漏,而一厢情愿的感到惭愧:没想到邀月宫主居然是这样一位正直而又具有侠义心肠的人,他为以前对她的误会而感到内疚。
所以,当看到十二星相的弟子打算对邀月出手时,他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了。
那几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被燕南天莫名的教训了一顿。他们被燕南天三两招打倒在地,对付他们,燕南天的确不费吹灰之力。
燕南天用剑指着他们,疾声厉色:“下次要让我看到你们在欺凌霸市,我绝不轻饶你们。快滚……”
这几人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谁知道燕南天居然愿意放他们一马。几人暗自庆幸,脚步也飞快,没几下便不见了踪影。
邀月很不高兴。是的,她很不开心。本来想拿这几个人出气,谁知道中间突然冒出一个燕南天,还赶走了这群人。她斜眼看着燕南天,问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多管闲事?”
燕南天只道她不开心,却并不明白缘由。他挠了挠脑袋,安慰道:“你不必担心,想必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人了。”
邀月听了,柳眉一挑,“他们敢?”这里是她的地盘,除了她自己,谁都不许打他们。
燕南天对邀月的为人更为敬佩,他拱手道,“没想到宫主竟有如此侠义肝肠,燕某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