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
李大嘴一愣,偷偷瞧了瞧花满楼的面色,理直气壮地问道:“说亲?你给谁说亲?”
那媒婆掩嘴一笑,“大爷您真会说笑,我自然是给你们府上的那位姑娘说亲。”
李大嘴可以确定了,起码这婆娘口中的那位姑娘绝对不是屠娇娇。花满楼自然也明白这媒婆指的是谁,他走下楼去,问媒婆:“请问是哪位公子请您来的。”
媒婆一拍手,吹嘘道:“哎哟哟,是当今武林的一等一的大侠--燕南天呢!”
啥!?李大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媒婆笑道:“燕大侠不好自己来说,便托付老身来,向你家姑娘说亲呐。”说完,她又将燕南天好好的吹嘘了一番,“你别看燕大侠他现在是没啥钱财,可是他武艺高强,又长得一表人才,想必不出二十年,必能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花满楼默然。
媒婆张望了一番,“怎么不见你家邀月姑娘?”
花满楼道:“她刚大病初愈,恐怕……”
媒婆睇了他一眼,道:“没事没事,这可是大喜事,说出来个姑娘冲冲喜也好。那位姑娘在哪?我去瞧瞧。”说完那婆子便挤过花满楼,径直往楼上走去。
这举动可称得上是无礼了。
花满楼突然挡住了那婆子的去路。
“她现在在休息,夫人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花满楼难得有如此坚决的时候。
媒婆被如此扫了脸面,面上也有些讪讪地。她不好意思退了出去,一边还道:“我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媒婆走了,李大嘴可有些不高兴。他对花满楼说道:“花公子,你刚才应该让她上去的,我保证她会被宫主给打出来。这种人就是应该给她一点教训。”
花满楼微笑:“无妨。”
李大嘴又偷偷瞧了瞧花满楼的神色,悄声问道:“你担心么?”
花满楼打开折扇,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大嘴明白了,这约莫是不担心的意思吧。
花满楼见他苦恼,打趣李大嘴道:“你刚才应该对那个婆子恭敬有礼些,说不定哪一天你和屠姑娘还用得着那位媒婆。”
李大嘴嘟囔:“她哪里知道这些。”
花满楼默然不答。
媒婆走的第二日,燕南天便来了。五恶是听过燕南天的名声的,一听他来的,便都探出头来偷看。燕南天面容羞赫,见到花满楼,草草拱手示意后,便问花满楼道:“邀月宫主呢?”
花满楼道:“阿月他还在休息。”
屠娇娇咋舌,这个阿月叫的着实暧昧,难道花满楼是在向燕南天示威么?
没错,花满楼的确再向燕南天示威。
果然燕南天眉头微蹙,想来他也从阿月这个称呼中,发觉了不同寻常的亲密。
但是,这点威胁很快就被他给忽视了。他开门见山的道出来意:“燕某今天来,是想向邀月宫主提亲的。”
花满楼笑道:“昨日燕大侠已经派人说明来意了。”
谁都能看出来花满楼现在的心情并不像他的表情那样轻松。
燕南天继续道:“没错,我发觉宫主侠义心肠,是个正直爽快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正是燕某所倾慕的,所以,我想向宫主求亲。我想,像宫主这样善良的人,一定会愿意与我共结连理,一起抚养枫弟的两个孩子。”
五恶听了,下巴险些掉到地上。
他难道不知道,邀月最嫌弃的便是江枫的那两个娃么?况且,你哪只眼睛看到邀月善良了?她在小城居民心中难道不一向是蛮横不讲理的代名词么?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个臭乞丐要抢他们最心爱的小鱼儿和花无缺?
五恶看向燕南天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不友好。
花满楼沉吟了一会儿,道:“燕公子,现在阿月身子还未康复,恐怕还不宜谈论这样的人生大事。你不如先回去吧,等过几日再来吧,今天的事情我会帮你转达的。”
燕南天生气的站起身,质问道:“花公子一直阻拦我见邀月宫主,这是为何?”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花满楼一番,问道:“难道花公子也对邀月宫主有意,害怕我与邀月结成夫妇,所以故意阻拦?”
花满楼一怔,面上浮出淡淡的愠色。他虽然爱慕阿月不错,但是又何尝是这种故意使绊的小人了。
然而还未等他反驳燕南天,一道女声便先插了进来。“燕南天,你这话奇怪,谁说我姐姐要与你结成夫妇了?”紧接着三个人走进小楼。
说话的便是怜星,她一身锦色华衣,手脚虽然还覆着白纱,但行动早已无碍。她轻轻撩发,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谁都听不出这里面的笑意。
燕南天认出了来人,他微微羞赫道:“原来是怜星宫主。”他轻轻一揖。
怜星瞧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暗算我姐姐受伤的是你的好义弟江枫吧?我们还没找你算账,你怎么先来向我姐姐提亲了?”她冷哼一声,踱步道燕南天面前,“难道我们不是杀了你好弟妹的魔头么?”
燕南天被怜星的质问逼得退无可退,他挠挠头道:“这件事我已经调查过了,虽然我弟妹不是你们所杀,但是他的死也与你们有莫大的关系。我仰慕宫主为人,觉得这或许只是宫主一时的失误而已。我想宫主可能也很想补偿他们。”
“失误?补偿?”怜星冷笑数声,“怎么?让我姐姐嫁给你为江枫赎罪么?你这算盘未免打的太好了吧?”怜星讥讽的说道:“燕南天,你还是认为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义弟么?要赎罪,好啊,先不说他的偷袭害我姐姐险些失掉半条命,你让江枫先还掉我姐姐对他的救命恩情。”
燕南天被怜星辩驳的无话可说。
“你还不滚么?”怜星问道。
燕南天喃喃道:“虽然你这样说,但是邀月宫主心地善良,她可能未必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