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唤醒了沉闷的大地,擦绿了阴郁的天空,山醒了,水活了,风暖了,距离宝珠禁足结束,只剩了几天。
欢乐扶着一身素色简单常服的宝珠,在翠绿轩的院子里遛弯。阳光明媚,院里的柳树冒出了新绿的嫩芽,一片春意盎然,主子有身孕且受宠,翠绿轩里喜气洋洋,人人喜笑颜开。
宝珠怀孕终于满了三个月,她这一胎怀相极好,除了刚开始的两个月嗜睡、身体疲劳外,并未出现所谓的孕吐、恶心等折腾人的症状。
经过李嬷嬷近两个月精心的膳食调养,宝珠吃得好、睡得好,珠圆玉润,气色红润,腹部已轻微隆起。
在李嬷嬷的建议下,她每日午后都会在院子里散步,锻炼身体,皇上每隔五、六日便会到翠绿轩,陪宝珠一起用午膳,有时候陪她一起散步。
虽然基本不会留宿,却也是怀孕了,还能吸引皇上惦记的后宫独一份。
最近一段时间,能明显触摸到那微微凸起的小腹后,皇上到翠绿轩越发的频繁,每次都傻傻的抚摸着她的小腹,与腹中的宝宝沟通,当日了,只是单方面的。
能培养皇上与肚子里宝宝的感情,宝珠也乐见其成,积极配合着,她其实私下里甚至觉得皇上也挺可怜的,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却没有体验过准爸爸的乐趣和兴奋。
后宫其他的怀孕嫔妃,可没有这个胆量,时不时的将丑陋的大肚子,暴露在皇上面前,却不知错过了最佳的感情培养时机,错过了父亲对于宝宝胎教的重要性。
宝珠解禁前的前一晚,皇上到了翠绿轩,晚膳过后,并未离开,而是宿在了这边。
翠绿轩内室金丝楠木大床上,春光无限,赵祯小心翼翼的将宝珠环在怀里,软玉在怀,他嘴角上扬,心满意足的抚摸着她越发柔软无骨、敏感的身体。
轻咬着她羞红饱满的耳垂,诱惑道,“宝儿,太医说过了,过了三个月可以同房了,而且有利于生产。”,宝珠羞恼的埋着脑袋,对于怀孕后身体的敏感反映恼羞不已。
亥时(晚上九点),翠绿轩刚刚落钥,门外传来‘砰砰’敲门声,值夜的小桌子听了听门外的动静,打开了大门,门外站着一名小太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
“打扰了,奴才坤宁宫小马,王充媛要生了,一直叫喊着皇上,皇后娘娘派奴才来,请皇上拿主意,能不能过去看看?”
小桌子面露难色,“皇上已经安置了,请稍候,奴才去问问。”,欢乐也披上衣服,走了出来询问,翠绿轩其他的下人陆陆续续走出来,聚在院子里,窃窃私语。
李明忠候在主殿门外,听到动静,疾步走来,压低声音厉声道,“吵吵什么,怎么回事?打扰了皇上和娘娘休息,小心你们的皮。”
小太监见是皇上身边的李总管,大惊失色,战战兢兢上前,颤抖着将情况说了一遍,李明忠神色犹豫,毕竟是嫔妃生产,皇上去与不去是他的事,但是没有通知到,便是他的失职。
李明忠正犹豫不决,内室突然传来皇上压抑的怒吼声,“李明忠,吵吵什么,怎么了?”
皇上‘兴’意正浓,挑逗着怀里已化作一汪春水的女人,他已经两个月未碰怀里的小女人了,只能看不能吃,早已被撩拨的难耐。
今夜难得两人兴致极高,正要享受一番,便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闹,顿时火冒三丈。
李明忠一听皇上询问,而且明显是一副咬牙切齿的声音,苦着脸小心翼翼的向前,站在门外将情况说了一遍。
宝珠震惊不已,王充媛这一胎不是刚满七个月吗?好像比韦贵妃还小了半个多月,怎么就要生了呢?
以己度人,女人生产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并且宝珠清楚王充媛的身体状况,十有*会难产,顾不得娇羞,爬起来道,“皇上,您先去看看吧。”
倒不是宝珠假慈悲,这时候如果不劝皇上,不但她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便是皇上也难免觉得她铁石心肠,没有同情心,争风吃醋也要分时机。
后宫其他女人和前朝臣妇的口水也能将她淹死,更别说,后宫中还有一个重视皇嗣的太后娘娘存在呢,她可不想成为太后的眼中钉。
皇上听闻脸色僵硬,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寒了王充媛的父兄的心,便起身下了床,宝珠也随之起身,皇上脸色稍缓,对着宝珠道,“宝儿继续睡吧,朕自己来。”
宝珠坚持起身伺候皇上更衣,犹豫道,“皇上,臣妾是不是也要跟着去看看啊,毕竟….。”
皇上稍加思索,见宝珠精神尚可,道,“行,宝儿跟朕一起吧,去待一会便回来吧,你也怀有身孕,特殊情况。”
“谢皇上体谅,请皇上稍等片刻。”,宝珠叫了欢乐进门伺候她更衣,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跟在了皇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