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跟着其余的奴才,又过了五日后,才到了贾府,刚进府,迎面碰上了珣二爷。
周瑞家的他们启程回京城时,就决定回府后,一定和二太太好好说一说扬州的事,她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都是因为珣二爷没有一开始就和她商量,他们刚到扬州的时候,她的那些老姐妹,可还都在林府里重要的位置上呢,那时候就由她去找那些老姐妹,说清楚他们所谓何来,那些老姐妹们早都想着要回国公府了,只要许诺带她们一起走,什么事办不成。
合宗,哼,如果族谱丢了,林姑爷又没了,那谁能证明合宗的事存在,那林姑娘还不得老实的跟着他们回来,那林家的万贯家财又怎会从他们手底下溜走了。
周瑞家的怎么想都决定这事全都是珣二爷的错,出了林家的门,她就开始想回府后,怎么把错都推到珣二爷身上。
没等她把说辞都想好,珣二爷竟然丢下他们这些奴才自己先走了,珣二爷先回了府,那谁对谁错,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怎么行,她也想赶早回到京城,可她虽然是个奴才,却因为是主子的心腹,过的日子比普通富人家的夫人也是不差的,让她独子一人上路,风餐露宿的,她可受不了,无奈之下,只能让下边的奴才加快行程,就这她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她不知道珣二爷都说了些什么,忐忑了一路,没想到正主进门就碰上了,“哟,珣二爷这是去做什么呢,回来的早就是不一样啊,我们这些个奴才累拖了半条命的才刚回来,您倒好都能悠闲的出门了,这做主子的就是好啊,我们这些奴才就是劳苦命啊……”
贾珣冷哼一声,这刁奴,被她的好二婶养的心大眼空了,眼里就只有二太太一个是主子,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主子。
贾珣身后跟了两顶轿子,被周瑞家的这么一栏,轿子也停了下来,迎春安静的坐在轿子里,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过反应。
探春在轿子停下来的时候,就偷偷掀起了轿帘的一边,看是二太太身边的周妈妈,就放心的放下了帘子,她想着周妈妈现在才回来,见到珣二哥哥说些话是很正常的。
叙话应该用不了多久,探春想着等下轿子应该就会继续抬起,可是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她觉出了不对来,开始认真的听外面的声音。
在贾珣冷哼一声,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探春就知道坏了,自从新皇登基,大伯那边就再也不是从前了,周妈妈怎么还这样子和珣二哥这样说话,以前珣二哥不会拿周妈妈怎么样,可现在却不是了,或许珣二哥巴不得周妈妈做出现什么违矩的事来,好拿她来杀鸡儆猴呢。
想到这,探春坐不住了,别人可以看着周妈妈出事,她却不能,她作为庶女,想要活得好,就只能扒着嫡母王夫人,周妈妈作为王夫人的心腹,在她眼前出了事,她绝对有着逃不脱的责任,不管怎样,她以后嫁人,她的嫁妆,她出门的脸面,她在娘家的靠山,这些都还要仰仗王夫人。
“周妈妈,您啊总算回来了,母亲这些日子,总和我说,身边离了您,感觉做什么都不顺呢,您回来了,母亲也就顺心了,您赶快回去收拾一下,去见母亲吧,母亲见了您,一高兴,指不定有赏呢”
探春从轿子里出来,上前几步,握住周瑞家的手,背对着贾珣,一边说话,一边受伤使劲握了握周瑞家的,面上还不停的给周瑞家的打眼色。
周瑞家的知道三姑娘的泼辣和聪慧,现在这样,这是让她赶紧撤人,难道珣二爷说了什么于她不利的事,还是京城又发生了什么事,让大房气焰更加嚣张了,难道是大皇子要封太子了,还是大皇子给珣二哥安插了个什么好差事,还是……
周瑞家的心中无限的猜想,嘴上也没闲着,“哎哟,三姑娘说这话可真是折杀奴才了,奴才啊,这就回去洗漱一下,可不能这么风尘仆仆的去见主子,呵呵,真如三姑娘所言,太太赏了老奴,老奴定备份礼谢三姑娘”
和探春亲切的说完,也没问探春坐轿子是要去做什么,就直接又向着贾珣到,“二爷有事,您忙,老奴还要去见二太太,离开京城这么些日子,奴才还真是想主子了,那奴才先告退了”
周瑞家的走了,后面的奴才也一个个的都散了,贾珣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探春,“三妹妹,咱们时间也紧的很,你还是不要什么猫猫狗狗的事都管的好,万一耽误了大事,到时候算谁的原因”
说完也不看探春,直接走人。探春被贾珣说的脸色一白,被丫鬟搀着坐回了轿子,身子在轿中安稳的坐着,心却忐忑不安。
贾珣带着两个姑娘,不能在想回京城时那样的速度,紧赶慢赶的到了扬州,没等到巡盐御史府,就被前去通报的奴才告知,林姑父已经举家迁往姑苏了。
“可恶,这林姑父难道真的不在意两家的姻亲关系了吗?迁居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往京城送个消息,他眼里还有没有贾家,有没有国公府,有没有老太君的存在了?真是没想到林姑父是这么绝情的人,姑妈刚去两年,他就这样无视姑妈的娘家,就连帮他养了两年林妹妹的恩情都无视,真算的上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