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涵接了个电话嘱咐妈妈关好门窗就出门,江妈妈问她什么事,她也没说,拦了出租车急急去了市中心一间茶室。
“林叔。”
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刚落座就起身,“大小姐!”
江若涵过去,“您还是叫我若涵吧,我早就离开江家了,坐下说。”
两人落座,中年男人神色伤戚,“其实,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是要来找你的。”
江若涵给他斟了杯茶,“是,江氏出什么事了吗?”
林叔沉重叹息,“江氏现在,一片乌烟障气,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不敢相信,你爸爸会这么对你们母子,会做这样糊涂决定!苏梅一手掌着大权,可是公司大多数人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都持怀疑态度,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让大家怎么信服?”
江若涵没有作声,揭开青花瓷盖儿,袅袅清茶香,面上几片茶叶缓缓打着旋沉下去。
“她有我……爸爸的遗嘱,有律师作证,算不得名不正言不顺。”
“可是,江氏是大小姐一力夺回,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力承担,她何曾出过力,她又凭什么坐享其成!”林叔很是愤愤不平。
江若涵淡笑,看着他,“那本就不是我愿意,我已经完成了我的责任,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林叔闷闷喝了口茶,喝得有些急,很苦,五官都扭到一起。
“你说苏梅掌管着江氏,应该是很忙,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或是有没有听到她提起我们?”江若涵突然这样问。
林叔倒是怔了一下,随后又是一声叹息,“她有什么好忙的,忙着找儿子罢了!”
“嗯?怎么回事?”江若涵疑惑。
“她儿子啊,离家出走了,她派了很多人出去找一直都没消息。”
江若涵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你们走后第二年,她成天逼着她儿子去公司,下面的人又不服他们母子,他儿子估计是受不了重压就离家出走了。”
江若涵想了下,苏林出走,苏梅应该全部心思都放在找儿子上,不可能派人来恐吓她们。
她脸色凝重起来,如果不是苏梅,那会是谁?要知道隐藏的敌人才是最可怕!
“那江氏现在谁在管?”
“秦博云!”
江若涵惊愕了一下,“秦博云?怎么会是他?!”
“秦氏和韩氏的那一仗可谓输得惨烈,秦博云棺材本都输光,秦氏没多久就宣告破产,大家都以为秦博云会挺不过这一关,毕竟,没多少人能受得了从高高在上到被人踩在脚底,一无所有。秦博云是怎么和苏梅认识的我不得而知,但是,苏梅和她那个儿子真的没什么本事,怎么可能打理得了一间公司,苏梅宣布秦博云加入江氏帮忙的时候,我就劝谏过她,秦博云这个时候来江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不听,任由他排除元老培植势力,他的人表面上对苏梅毕恭毕敬,暗地里早已经架空了苏梅的权力!”
“苏梅难道就一点也没察觉?”苏梅会装成护理师藏在妈妈身边,不像是这么没关脑的人。
“她哪里有那个功夫,头一年,她就只知道花钱,享受,第二年就是花钱找儿子,公司的钱光作找人一项的费用就如流水!”
听林叔这么说,江若涵就更加肯定,恐吓她们的人绝对不是苏梅。那么剩下的嫌疑人就是秦博云,只是她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跟秦博云打过交道,所以多少有些了解他,他那种人绝对不会做意气用事,他出手一定有目的,一定有所图!可是,她现在的状况,他图什么?还是想利用她对付韩进?他用这种方法已经失败过一次,输得一败涂地,还会蠢得再用第二次?想不到,揣莫一个人的心思太难,尤其是阴谋者的!
“说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大小姐那么急给我打电话是为什么事?”林叔终于是想起正题。
“哦,没什么,这几天受到不明人的骚拢,所以想弄清楚。”
“你怀疑是W城的人做的?”林叔一下明白她的意思。
江若涵点头,“桐城这边,我自认与人无怨,也没人知道我的背景,没有人会做那些无聊的事。”
林叔浓眉深皱,“虽然,最值得怀疑的人应该是苏梅,可是,就我所知道的,她现在应该无暇做这些事。会不会是秦博云?可是这个也说通,他现在大权在握何必要来招惹你,他应该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江氏的事,永远不要回去才好。”
“现在也不能确定是谁,或者就是一个恶作剧吧。”江若涵说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