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窗凝目,侧首间,远远望见你。
你就是月下一隅,在光与影,明与暗交界处,不增不减,不来不去。
阑珊是你,斑驳似你,在我开启扉页时,撞进你的这场寂寞里,跌进了你的这局迷茫里。
停笔,寂寞三月,寂寥镜花,敛眸浅笑,这场花事中有你,足以慰生平。
很少看现言,更不要提为此挥墨一方,总是觉得现代的东西太浮躁。
没有那种可以供我午夜梦回后,一个人在灯下品读岁月的孤寂和寂寞。
即使不去看,不去细致的描摹他们的足迹,单单侧目看着那一排排的书名,醉的何止是这个空空寂寂的子夜呢?
快餐式的生活方式和阅读,造就了,故我从不敢,不能去书海里寻找,因从来是不如人意难以称心的收场,而我又何必徒增岁月蹉跎?
别人的灯红酒绿迷人,我围成了一个圈,不是每一场青春都有一个惊天动地的结尾,不是每一局阑珊都有一声绕梁三日的余音,这个名为沧海的方圆,自有风景俏丽。
遇上你,纯粹的情感,无须多余的累赘,遇上了就遇上了,你授予我不一样的景象,我,才发现,原来现言也能别具一格。
你需要一个拥抱,我给你。
我在古典中漫游,你在现代里漫步。
古今结合,看你的文字。
就像在博物馆里看着那陈列在玻璃窗里的青花瓷,触手可及,却与那段旧事缘悋一面。
每每看着他们在你的笔下鲜活的低眉浅笑。
我静静的发着呆,像是从旧上海经历时间篆刻的明信片,带着那个年代的讯息、气味,与我邂逅相遇。
时光怎么一去就是六十年,六十年一个甲子,一切都已化成灰,变成烟,消散了,来不及了。
本想是让你的淡定娴雅之音,安我如眠的。
却不想,你却似一只缥缈孤鸿影,让人只想脱了这尘俗,跟着你的步伐飞到天外去,画地为牢,在这纸醉金迷中独守一隅,羽化登仙。
我闭上眼,跟着你的声音走了。
一切不过如轻烟过眼。
可谁,能把我渡过去。
这众香国。这三千界。
豁然明白,你吐出来的清音即是天女手中的花,纷落于红尘,却不沾染,虽柔虽媚,婉转一声,山鸣谷应。
你的声音里不是静,而是净,让人有太虚之象,让人有太虚之想。
我们是听不得的,听了会被这声音度走,使失眠者更失眠,使虚妄者更虚妄。
若得梅舞,清唱情殇。
若有月玄,淡吟沧海。
他背光而来,遮挡了大片阳光,稀疏的光线从他身侧流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