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媚的午后,吟着自古逢秋,悲寂,而今,秋日胜春朝。
凭栏而望,是叶归根,雁去衡阳,相看,谁复留意?徒留一人在此地,相对单影,四下风语,只是那烟花镜里人啊,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一时间,浮花浪蕊都尽,谁伴君幽独?
影来池里,斜阳入室,一世寂寥,花落衫中,叶倦泛黄,约悲秋,在杨柳岸边相候,最是困我一身荒凉,伏笔案上,轻度缱惓,将阑珊,镜花轻放,你们还在我指下活色生香,天涯,咫尺。
风雨中和她相见,是什么?缘分使然吧!
一场雨,在心中不可比拟,你收到了三十年来最好的礼物,雨天中拾到昏迷在你车前的她。
驱车签合同,是你遇上她的铺路石,打开后门,踏上被雨水浇湿的路面,是你打开了见她的一扇门,只是可惜,她不曾见到你!
暗想,若两厢对面,只怕她除了冷漠,便无言,给不了你机会,去了解她,去谋她,冷漠的表情,会让你伤心。
你的一心一意,你的全心全意,在深夜里,在她隔壁灯火阑珊处,四下无人时,伴随点点滴滴,慢慢释放。
你推开那扇有着她病房的门,以为会见到她,却,入目,那堪三尺素白,四面冷壁,各种想法袭上心头,都汇聚成一个,她还没有见到你,你对她来说,是街上遇到也不认识的陌生人,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
什么都消失在窗外的风雨里。
好怕她就是你雨景中的一念臆想,睁眼时,如烟云随风飘散,烟花镜中一闪而过,什么都留不住,什么都留不下。
明明不冷的天气,可心突然冷了半截,若医院外的天气,下着雨。
我不信一见钟情,但我信日久生情!可看到你们若说不羡不慕,是假的。
渴望什么都苦痛挣扎都没有,就那样子在桃花树下长梦,瞌上眼睑,睁眼间,便是地老天荒。
你惟有默等她,等着,等她的消息,等到玉兔西斜,等到曙光乍现,等到时间转换,等到日新月异,等到两季交叠,看着她冷漠表情,会让你伤心。都说先爱上的那个人是输家,可当下,你已无法自拔,爱,苦,不爱,更苦。
总会有一天,她会相信你,你爱她!不再因为她母亲旧事,而排斥你,等着她将所有喜怒哀乐铺在你面前与你分享,人世的横绝与无限风光,原来俯拾皆是。
人最需要的时候,我有的赠。
我最需要时,便有人赠。
所谓分享,即是这样。有分有享,有享有分。是分在先,享在后。
她是你眼中的一抹景致,而你们则是我眼中,生命里,书海中,一抹徜徉不去古今结合别样风光,沉淀在那个叫汐如玄月名下的现言里。
一个人的相思,这仅仅是你一人单相思而已,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抵就是这般吧!在角落中凝望守护着她,而当事人却完全不知。
你只缺那一阵风,东风若来,随风乘借力,你就扶摇直上九万里,登云望月,频借力,送你上青云之端,揽月入怀。
偷偷靠近她,成为她的邻居,买下她隔壁的屋子,哪怕原来宿主出价高了十倍,也毫不犹豫,只为日后某年某月某日某刻不可触及的未来中能遇上她,可哪曾想她基本不出门!
人生流年,只身为一人如此痴狂,待到暮年后,坐在摇椅里,回忆旧时年,看着牵牛星,笑叹,此生不虚,足矣!
你为她下厨,首次为一女子洗手作羹汤,任由油烟沾染你那西装履革出入各色会议集团的身影,任凭油渍渲染你那修长白皙执笔薄纸生死名利的指尖,没有值不值得,只剩愿不愿!
冷漠恬静拒人千里的她,如三月桃花,简静轻灵,喜欢守着一室的寂寥漫漫趟徉过这个寂寞喧哗的岁月,轻嗅着时光陈铺凝怠沉淀下来的厚重,凭它在那夹缝中徘徊游离,任它在心上一点一点侵蚀,醉了黄昏,醉了她,即使如此孤寂的想流泪,还是笑着,只因这是一种习惯,带给自己一种安全。
若有苔痕,则上阶绿,若是谈笑,则引知音。
不是喜欢孤单,而是没有入心者,不是习惯一人,而是没有一知己,不是爱上空寂,而是无人等。
你“巧”的将得了胃病昏倒在门外的她捡回家,从不信缘分二字的你,居然也将缘分使然拿来鬼扯,只为缩短你和她之间的距离。
特意为她跑去买胃药,亲自送去,登堂入室,喝她泡的茶,看她在阳台上安然睡去。清风一吹,如那春风吹开了一池春水,吹皱了湖面,泛起一圈一圈涟漪,就那样一点点从湖心荡漾开去,整颗心余音不绝,你多希望你就是她怀中的那一只猫,恨不得替之,与子同眠,和她一起沉醉于这晓风里,醉在这晨风中。
她一觉醒转,你一定就在左岸,牵着手,等一树桃花,沏一壶,等睁眼的瞬间,抬头便能看到你。连杯中的咖啡,一瞬间都失去了味道,又似乎苦涩中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化作一阵芬芳,化成一颗蜜糖,在心上,在味蕾中泛滥开来。心上吹开一朵朵,满世界、满心扉都是璀璨,似乎天更蓝,云更白了。
就这样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眼中只有她,只剩她,惟有她,刹那,周围的一切都成了黑白,樯橹灰飞烟灭,你就那样隔世而观,静静的欣赏,一如观赏着陈列在博物馆里玻璃窗内溯世的天青过雨,只有她呼吸清浅的沉睡在那里,生动安详,一瞬间似乎风停了,那墙上的摆钟静止了,就这样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