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屋外发生的杀人事件,张凯文已经感到麻木了。
血腥,残暴,只是凭借着无意义地感情的宣泄,随意的选择杀戮的对象。
敌人,同伴,在那些疯子的眼中都没有了意义。
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为是杀人了,只是单纯的不分辨善恶的自然灾害。
令人反胃的恶心感。
手臂上被人轻轻地拍了拍,是刘文静。
刚刚捂着她的嘴巴,结果被外头的声音所吸引,竟然一直没有放下。
收回了左手,歉意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此刻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能等待。
干掉了自己的同伴,门外的杀人鬼们似乎已经得到了满足,没有再详细搜查,脚步声远去。
或许,他们刚刚来追杀自己,不只是因为所谓的愤怒驱使,而只是因为简单的快感吧……
已经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现在就离开吧。”张凯文轻声对着刘文静说道。
“好。”
擦了擦眼泪,刘文静坚强的站起来,径直走到张凯文身前打开房门。
极度恐惧的环境下,她还有这样的表现,张凯文已经很满意了。
“嘭!”门外,突入而来的斧头,粗暴地将刘文静的脑袋削去了一小半。
冲击来得太快,刘文静仿佛没有感觉到伤口的疼痛,面色苍白,一脸茫然地看向屋内的张凯文。
仿佛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红色白色的液体从被削掉的脑袋边缘处流了下来,暴走的肾上腺素和多巴胺让刘文静相对镇静的抹了抹被沾湿的地方,又摸了摸受伤的脑袋。
突然,尖叫一声,疯狂的跑开了。
隐藏在门后的杀人鬼哈哈大笑着,在刘文静的身后追逐着。
在刘文静的脑袋被削掉的一刻,张凯文就已经下意识的抱头蹲防,及时的闪避动作,让他没有被发现。
留守在门外的杀人鬼似乎只有一个,追着刘文静跑走以后,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无法抑制地震颤起来,张凯文忍住不断传来的晕眩感,试图把在脑中不断闪回的那血腥一幕忘掉。
二楼,卫生间,垃圾箱,跳楼。
刘文静被削掉了脑袋,肯定是没救了,自己就算追上去也无济于事,甚至只是给对手送人头。
拼命默念着这几个关键字麻痹自己的神经,以及对于刘文静的愧疚,张凯文逼着自己鼓足勇气打开房门。
左右无人,看来已经彻底被引开了。
夜视摄像头泛着绿色的屏幕上印着的唯一画面,就只有那个杀人鬼同伴死不瞑目的尸体了。
没有细看,张凯文机械地迈开步子就向着楼梯走去。
运气很好,也许他们现在都上了五楼,或许是人手不够,楼梯口并没有人把守。
猫着腰直接下了,今天这个晚上上上下下的,张凯文觉得自己需要补充点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的新盖中盖高钙片。
既要小心提防着被敌人察觉,又要不断跑来跑去,张凯文此刻已经很累了,如果再次被追上,可能便没有逃跑的力气。
如果自己是善于奔跑的香港记者或者西方记者,眼下就不会陷入这么窘迫的情境了。
直接下了二楼,按照刘文静的说法,正对着垃圾箱的厕所应该在大楼的相对后方,左右两条走廊多可以到达。
这回张凯文还是选择了右手边。
平安无事的走到了转角,很自然地拐弯。
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坐在椅子上不停摇摆着。
失策了,应该更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