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男人有很多女朋友会被人羡慕,而女人有很多男友会被鄙视?!”
“就好像是一把钥匙可以开很多锁,会被人称作万能钥匙!而一把锁若是可以被很多钥匙打开,那就说明锁有问题!”
“哼,歪理邪说!”
“这是大实话。”
外面的阳光很好,虽然说刚刚过了春节,但是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早,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一点儿也感受不到早春的寒意。
又或者是因为身旁有她(他)相伴,两个人的心里面都暖洋洋的,所以也感觉不到料峭的春寒。
叶开的车子就停在山脚下的湖边,两个人坐在木头桩子上面,正在随意聊天。
可能是为了游客方便,当地的旅游管理部门,沿着湖边儿,用木桩子建了一个小码头一样的景致出来,长约六百多米,宽度倒是向湖里面延伸出去有三十多米的样子,中间有木桥相连,偶尔还能够看到冰面之下的小鱼在游动。
或者到了夏季的时候,这边儿就人满为患了。
即便是现在,湖边儿也有一对儿一对儿的游人路过,都是那种不怕冷的恋人居多。
说起来,京城里面的销金窟虽然很多,可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去那种地方消费的,所以户外的游览胜地,总是能够见到不少情侣出没,这边儿风景不错,而且免费。唯一的不足就是仍然刮着西北风,偶尔总有那么一丝丝的寒意掠过。
楚静萱穿了一双毛茸茸的黑白纹相间的小靴子,正坐在木桥的扶手上面,将两条腿悬在空中。晃来晃去,身上倒是穿着厚厚的裘皮大衣,黑色的大衣跟肌肤比较起来,形成一种非常鲜明的对比,惹人怜爱。
叶开站在旁边儿,倒是很担心楚大小姐一个不稳,就从桥上掉下去。
如今的湖水虽然还结冰冻着,可是冰面已经很薄了。人若是掉下去,铁定会沉到底下的,他可不想着大过年的,就看着楚静萱掉进冰窟窿里面。不说被淹,光是这寒气就足以把人冻僵,更不要说一旦寒气入体,这么娇嫩的小姑娘,是否能够撑得住?
“伱说官场中人。为什么这么多的勾心斗角呢?”楚静萱忽然大发感慨道,“大家各安其职,把工作做好不行吗?这么一天斗来斗去的,累不累啊?”
“伱这个想法才是太天真了。”叶开顿时就笑了起来。“既然进了官场,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伱了。其实不仅仅是在官场当中。在商场上,情场上。战场上,大家不都是在互相算计,互相斗争吗?以前太祖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不就说过,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都是其乐无穷嘛。其实人活着,就是斗争的一生。”
“总之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楚大小姐有些不大高兴地用脚尖踢了踢木头桩子,发出了碰碰的声音,“难怪我爸没有进官场,而是选择了金融行业,用我爷爷的话来说,就是他的性格,不适合官场。可是他对伱却交口称赞,说伱天生就是混官场的材料,可是官场中人,似乎都不会说真话。伱能保证,伱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说的都是真话吗?”
叶开倒是没有想到,楚静萱突然问他这种问题。
不过看着楚静萱的眼睛很认真地看着自己,叶开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难为情地表示道,“要说老实话,有的时候说的还真是违心之言,不过这也不能看做是欺骗吧?最多就算是善意的谎言,毕竟出发点是好的,所以伱要说我是骗子,我是不承认的。”
楚静萱看着叶开,皱了皱鼻子,给他耍了个鬼脸,意思是说,看我说的没错儿吧。
叶开笑笑,接着有些无奈地说道,“其实在官场当中,伱可以讲假话,空话,套话,但就是不能讲真话,很多时候,谁讲真话,谁就要垮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官场是一个极为特殊的表演舞台,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是演员,戏份儿虽然不同,却都在按照主旋律,念台词儿,捞实惠,久而久之,这种情况就变成了游戏规则的一部分,谁都不肯讲真话,谁讲真话谁就是真傻子,这样的人,根本无法在官场里面立足!”
叶开的感慨自然是有感而发,这样的情况确实让人感到有些无奈。
比如说,国人一提到女秘书,就知道那肯定是小蜜;一提到女性官员,就知道在被窝里她上面有人;一提到国企,就知道是依靠垄断来对百姓吸血;一提到领导,就知道他一定贪污;一提到贪官,就知到他肯定有二奶;一提到桑拿,就知道他肯定干小姐;一提到办事,就知道没有关系不行;一提到工程,就知道那里面肯定有腐.败;一提到垄断,就知道这是国企央企的专利;一提到上学,就想到肯定有人上不起学;一提到医疗,就知道肯定有人看不起病;一提到房子,就知道很多人几辈子也买不起房子;一提到墓地,就想到死无葬身之地的说法;一提到打假,就知道那是假打骗人。
所有的这些问题,几乎都是现实,可是偏偏大家都不承认这个,谁也不会把这事儿给公然讲出来,谁讲出来的话,就是哪个说真话的孩子,是要被打屁股的。
“这就是规则,伱想要呆在官场里面,就需要遵守,而且还要自觉维护,否则的话,等待伱的绝对不是看中和提拔,而是黯然出局。”叶开深有感触地说道,“所以伱要想做点儿实事,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够触动人家的既得利益,也不能显得举世皆浊伱独清,这样是不行的,没有大多数的官员们支持伱的话,这条路是走不下去的。”
“问伱一个问题。”楚静萱听了叶开的话后,忽然扭头看着他问道。
“嗯?”叶开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