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兵器格斗时代,地面上的士兵根本无法抵御该将军的凌空袭击。就像雪山攀岩者最怕大羊鹰中途扑击一样,地对空之战,前者完败。
那将军的腰间挂着宝剑,双手擎着一支两倍身长的黄金棍,更可怕的是,他脚下战靴的靴尖、后跟各探出五根一尺长的剑刃,扇面形展开,变成了两件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看到这幅画,丁峻脑海中涌起的是明代许仲琳所作《封神演义》中悍将“雷震子”的形象。只是那本书著于大明隆庆、万历年间,而太平天国起义则是发生于1851年至1864年期间,主政者为大清慈禧太后。
“是许仲琳先塑造了‘雷震子’这一角色而翼王石达开仿效之?还是许仲琳先从民间传说中搜集到‘双翅、黄金棍’的神将形象,然后写进书里?世间任何一个种族都不可能是单兵存在,既然出现了一个暴露于世人眼中的石达开,那么必定有无数与他相似的‘怪人’存活于世,只不过世人没有看见而已。”丁峻脑海中一个问号连着一个问号,他甚至想到二战时期国内两党大战,也发生过一件与“石达开”这一角色有关的事。只不过,那段历史已经成了国民党委员长蒋介石的一个笑柄,被后世史学家所诟病。
丁峻突然长叹一声,因为他从壁画中骤然想通了一个至关紧要的大问题
“你想到了什么?”雪晚转身,望定丁峻,“我分明看到你眼底深处爆出了两点灿亮的火花,通常只有一个人的思想获得一瞬间的顿悟时,才会出现那样的奇怪现象。”
天光由静室的窗口射进来,落在雪晚脸上。她的长睫毛垂下阴影,横陈于洁白的颧骨边缘,而她的温柔眼神长时间停顿于丁峻脸上时,丁峻能够感到其实在她孤傲淡泊的外表之下,深藏着一颗玲珑剔透、柔弱哀婉的心。
跟雪晚相比,世间任何女子都黯然失色。前者是十五夜的当空明月,而后者则全部是天边的小星星甚至是草丛中的羽虫,天壤之别,无法相提并论。
丁峻心底忽然泛起了无限柔情,想到两人在托林镇石家老宅密室中并肩作战的情景。若是那时稍有闪失,只怕此刻两人早就同赴黄泉了。
“我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丁峻回答。
他眼中的热火能融化冰雪,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温暖雪晚的心?
“我是女城的未来。”雪晚坦然回答。
丁峻皱眉,他是一点即透的聪明人,由“未来”立刻想到大祭司的继位者。
“所以我不能犯错,哪怕是一点点思想上的错误。大祭司说过,要想保护好这座城,让族人好好活下去,就得让自己冷静得象喜马拉雅山脉最寒冷处的‘冰芯’,那是地球上最冷的地方,接近零下100摄氏度,远远超过世所共知的南极东方站、俄罗斯维尔霍扬斯克、俄罗斯雅库茨克、加拿大斯纳格?育空河、俄罗斯奥伊米亚康等五大极寒之地。为了我的族人们,我真的没有其它选择。”这邪,迎头浇灭了丁峻眼中的火。
人心的“冷”与现实世界中的“冷”有着迥然不同的意义,“冷”的心,将会封印一切情感,把自己变成脱离红尘俗世的“非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灭绝一切人性与情感。唯有如此,才能以绝对的“平常心”来处理一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