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老板看不见阴雾和雾中‘人’,但是那种声音,他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极度惊恐的戏班老板想往船舱里面跑,跑了没有几步,整个人突然倒吊着浮在了半空中。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一只脚牢牢抓住,将他提在了空中。
不出去不行了,我掏出符纸,从船舱中窜了出来,对着戏班老板上方雾气最浓的部位猛地拍去。
被符纸打中的位置响起来一声尖利的惨叫。雾气顿时黯淡了下来,戏班老板也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这时,沐阳也从船舱内跑了出来,手中拿着金灿灿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之下,打向了雾气较浓的地方。
沐阳的这符纸威力可比我大得多,符纸的金光刚一接触到雾气,空中就响起几声惨叫。
等符纸的光芒消散时,空中的雾气也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船身的抖动也停止了。
再看戏班老板,他正躺在甲板上吐着白沫。沐阳过去看了一下,他只是惊吓过度,晕厥了过去。
沐阳冷哼一声:“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死了都活该!”
船上的人已经吓破胆了,今晚的经历应该够他们几个月消化的。有点意外的是,铁老道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沐阳。
“嗯?这老东...铁老道这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架势,好像跟沐阳有什么关系似得。”
我心中暗暗想到。
…………
现在已经闹成了这样,戏是没法接着唱了,我们几人简单的收拾一下,回到船舱换回了自己行头。
就在我们这些人准备下船的时候,岸边上闪出两道手电筒的光亮:“张处长,沐厅长,刚才怎么有人惨叫?你们那没事吧?”
说话的是派出所的田所长,他身后跟着的是我们村长,由于听见我们这边的动静,不知发生了什么,加上跑得太急,田所长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他高大的身躯被一件湿漉漉的警服包裹着,看着有些可笑。
“没事,刚才唱戏呢!”
我赶忙答道。
我说话的时候,田所长已经到了戏船的下面,听见我的这个解释,他咕哝了一句:“唱戏?唱戏怎么会尖叫,还叫了好几声?”
看到那些扛着包袱下船的花旦们,田所长好心过去搭把手,没想到那些人躲躲闪闪的,尽量避免田所长触碰包袱里的东西。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让田所长心里越发的起疑了。
等看见有人把背着戏班班主下来,田所长赶忙上前搭了把手:“他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戏班老板刚才在船上滑了一跤,头碰戏台上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跟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铁老道开口道。
走在铁老道后面的是是戏班子里的文丑,他手里拿着两个拿着两个包袱,一个是他自己的,另外的一个是现在正在昏迷的戏班班主的。
下船时,他手提的两个包袱坠的厉害。
可能是过于紧张,他一不小心一脚踩空,整个人从踏板上摔了下来。
田所长眼疾手快,在他落地的时候扶了他一把,这个文丑虽然没有摔坏,可手中的包袱没有抓住,包袱掉在地上摊开,金定子银元宝洒落了一地。
田所长和我们村长的眼当时就直了,唱戏这么好赚?